凌薇从剧组出来又打车去了城东棚户区,已是下午五点半,天色渐渐暗下,简陋、狭窄的甬道两边没有路灯,脚下泥泞,深浅不一地来到最深处。
转眼就过了半小时,天黑了下来,偶有小雨点打落在地,凌薇站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作响的破窗户前,她见里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那个老婆婆在不在家?
她走到斑驳的木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又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前来。
凌薇转身要走,却见门口的那个大黑口袋安静地躺在角落,风吹呼呼作响。
老婆婆是以捡废品为生,昨日她就是带着那个黑色的口袋去垃圾堆,按理说她不在家那个黑口袋也不会在家,而且现下天都黑了,她应该回来了。
她又走到破烂的窗户前,依稀听到一声声很低的呼叫,“老婆婆,你怎么了?”
她将窗户推到大开,跳进,房间里很乱,到处都是废品,打开手机照明,凌薇在最里面见到摔倒在地呼吸减弱的老婆婆,“醒醒?”
她打了急救电话,一小时后,护士医生到来。
老婆婆摔断了腿骨,凌薇垫付了钱,又等她转入病房,安排护工已是晚上十一点。
她实在太饿,就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填饱了肚子,还没有回傅公馆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护工打来的,老婆婆在医院不配合闹着要回去。
凌薇回到医院就见老婆婆挣扎着起床,她上前劝慰了很久,老婆婆语气不善道,“是你要我住院,医药费你来出,我没钱。”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凌薇见着不由得想到远在M国的爷爷,不禁点点头。
老婆婆在医院住了一周,凌薇有空就来看她,虽然老婆婆的态度还是不太好,偶尔也会与凌薇说说话。
周末,老婆婆出院,凌薇早早来到医院办理手续。
“婆婆,你先坐着,我去结了账就走。”
“等一下,”老婆婆从衣服最里面一层里拿出一个褪色的本本,“用这个。”
原来老婆婆是已故烈士家属,凌薇之前交的钱全都退了回来。
她买了些营养品,打车送老婆婆回到住处,先安排她在外面休息,找了几个人将收拾房间,又将破烂的窗户修缮,后又添了一些家具、厨房用品、食物。
弄完天都黑了,凌薇炖了点汤等老婆婆喝下,收拾了厨房。
“婆婆,我走了,明天下午我下班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了,”她从贴身衣服里拿出一张证明,“这是我丢失的两个孩子的出身证明,当年我在蓉城河边捡到他俩,哥哥的后背有一块心形的黑色胎记,妹妹的脚上有一块心形的胎记,为了弄清他们的年龄特意找专门的机构鉴定,如今也五岁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们,积蓄早已花光,唯有捡破烂度日。”
“好在上天开眼,我找了他们,你照顾得很好。”
凌薇听到这里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双手握着出生证明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回到傅公馆,她还不能平静。
东东、兰兰真是她的孩子?
就在这时,凌薇又得到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