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信誓旦旦，就好像顾怡如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罗勇刚的事。
霍斯年冷嗤一声。
“你都这么说了，等会儿警察来，我可就让他们听你现在说的话了。”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录音机。
按一下，李婶子声音从里面传来。
李婶子脸色白了青，青了黑，五彩缤纷。
霍斯年笑眯眯看向路人。
“大家做个见证。”
“等警察来了，帮忙作证！”
邻居们七嘴八舌附和。
“我们也不是傻子。”
“这李婶子是不是对顾怡如有怨气，怎么一直找她麻烦？”
“给李婶子说不清楚，直接找警察同志吧！”
“就是，找警察吧！”
大家七嘴八舌，没一人听李婶子说了什么。
她站着，孤立无援，脸色十分难看。
罗母踉跄着冲上来。
顾怡如看到她，也是吓了一跳。
现在的罗母，双眼赤红，头发蓬乱，脸颊凹陷，颧骨凸起，让她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尖酸刻薄。
此刻，那对红眼睛，死死盯着顾怡如，恨不得把她撕碎吃掉。
“都是你！”
“你都已经把我儿子害到监狱了，为什么不放我我小儿子！”
她飞扑上前，企图抓住顾怡如衣领。
顾怡如闪开，罗母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贱人，你凭什么躲开！”
“你怎么敢的！”
她歇斯底里，仿若疯子。
顾怡如眉头一皱。
“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母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嚷嚷：“我儿子现在因为你，住在医院出不来！”
“你这个贱人，我家怎么有你这种儿媳妇！”
“我可怜的儿子啊！”
顾怡如听着罗母吵闹，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漠然注视着罗母，声音冷若冰霜。
“罗阿姨，你想要什么，直接说罢 。”
罗母眼底闪过精光。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顾怡如伸手。
“给俺一千块！”
众人都被‘一千块’这个数字惊到。
他们脸上都是骇然。
顾怡如蹙眉，“凭什么给你！”
“你不是要和我儿子离婚吗？”
“我儿子之前对你这么好，再说，我家小强是因为你才躺在医院，所以你要给我一千块！”
顾怡如扯起唇角。
“想抢钱，还是直接去警察局吧，我这里可不奉陪！”
她转身就走，根本不搭理罗母。
罗母见状，又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
“大家快来看看，欺负人了啊！”
然而邻居们都没搭理她，反而积极报警。
罗母心虚，警察赶来之前，连滚带爬地离开。
至于李婶子，也想走，直接被邻居们按住。
警察同志赶来，霍斯年交出录音，气到李婶子脸都扭曲了。
李婶子开始辩解，发现警察不听后，开始拍腿闹事，惹来不少笑话。
最后警察警告她一番，李婶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顾怡如回到屋子，有些疲惫。
马上到上班时间，一早的好心情都让罗母破坏了。
顾怡如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霍斯年紧跟着。
“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现在去工厂。”
霍斯年不同意：“这怎么行，我就是要跟着。”
他跟小尾巴似的与顾怡如一同前往工厂。
路上，顾怡如发现迎面走来的女人一直看着自己的放心。
她心里还纳闷儿。
女人穿着打扮漂亮，披散着黑油的头发，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城里人。
女人走近，鹅蛋脸上绽放笑容。
她朝顾怡如挥挥手。
顾怡如愣住，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应。
身边的霍斯年惊愕：“你怎么来了？”
女人眼睛弯了弯，直接越过顾怡如，走到霍斯年身边。
“我来了，你不高兴？”
她看向顾怡如，上下打量。
“你是……”
她对霍斯年眨眨眼。
霍斯年还没说什么，女人忽然拉住顾怡如的手。
“你应该就是霍斯年的女朋友吧！”
顾怡如瞪大眼：“不……”
女人亲昵地挽胳膊，言笑晏晏，“我和霍斯年是青梅竹马，你不用跟我客气！”
她又嗔怪地剜一眼霍斯年。
“你这家伙，难怪来这里这么多天都不愿意回去，原来是找到女朋友了。”
霍斯年无奈：“她不是我女朋友。”
“张黎，你别乱说话！”
张黎给霍斯年一个白眼，“你一个不正经的，轮得着你说话吗？”
她又看向顾怡如，“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你和霍斯年现在是什么关系？”
看着张黎热切的眼神，顾怡如解释：“我叫顾怡如，和霍斯年是朋友。”
“我们两个的确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目前我在打离婚官司，霍斯年保护我。”
顾怡如一五一十说清楚。
张黎‘啊’一声：“没想到真不是男女朋友。”
她转而又笑起来，“没关系，我看你和霍斯年挺配的！”
“离婚后要不要考虑他一下？”
霍斯年忍无可忍。
“张黎，你这给人当红娘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收一收？”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
他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给自己当红娘？”
张黎脸蛋一红。
“臭男人，你懂什么！”
她挽着顾怡如的胳膊，和霍斯年拌嘴。
霍斯年懒得和她吵，“行行，我的错。”
顾怡如有些尴尬，但一直被张黎拽着，不好说什么。
张黎实在太热情，她不太自在。
霍斯年看出顾怡如的尴尬，忙说：“你一直拽着人家胳膊干什么！”
“顾小姐和你不熟悉，你这么拽着，也不怕人家尴尬？”
张黎似笑非笑，眼神意味深长。
“霍斯年，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会心疼人！”
她松开手，对顾怡如一脸歉意，“姐姐，对不住啊，我太唐突了。”
她又用胳膊肘碰一下顾怡如。
“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霍斯年。”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其实很靠谱。”
“我和他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可以保证！”
顾怡如赔笑，实在不知道回什么。
霍斯年脸色涨红，“张黎，你是不是要丢光我的脸？！”
“要是曾家礼在，看你还这样不这样！”
张黎眨眨眼，“所以，他人呢？”
霍斯年环抱双臂，“你来晚了，京都那边出事，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