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剩下顾怡如和曾家礼两人。
顾怡如如坐针毡。
霍斯年和周佳慧在的时候，顾怡如和曾家礼坐在一起，也没什么感觉。
但包厢剩下她和曾家礼后，就有一股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攥住掌心，不安地扭动身体。
曾家礼看出异样，“喝点水吗？”
顾怡如用力点头，“喝，喝水。”
曾家礼倒了一杯茶递给顾怡如。
顾怡如接杯子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曾家礼指尖。
他们触碰的地方，宛如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
顾怡如一激灵，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迅速缩回手，心乱如麻地看曾家礼。
刚刚怎么被点了一下？
现在还不是冬天，静电不可能这么强。
顾怡如往旁边挪了挪，和曾家礼拉开距离。
她现在实在太奇怪了。
倏地，手腕收紧。
顾怡如的心跟着猛地一跳。
她扭头看曾家礼。
两人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身体燥热起来，好似置身在火炉之中。
顾怡如吞咽口水。
“怎么，怎么了？”
曾家礼蹙眉，直勾勾盯着顾怡如。
好似要透过她的脸，洞穿她的所有心思。
顾怡如尝试扭动手腕，发现无法从曾家礼手中挣脱。
“曾家礼，是不是真的有事？”
曾家礼摇头，“没什么。”
“看你脸色不太好。”
他松开手，顾怡如迅速缩回去。
手腕处残留着曾家礼的温度，十分灼热。
两人沉默着没说话，顾怡如低下头，心脏怦怦地跳，好似要从逼仄的胸腔中跳出来。
怪，实在太怪了。
顾怡如攥住掌心，不停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稳定下来。
她一定要冷静。
霍斯年推门而入。
他敏锐觉察到不同寻常的氛围。
霍斯年清了清嗓子，坐在位置上。
他拿出可乐，递给顾怡如。
顾怡如匆忙拿过，小声道谢。
她拧开。
拿起就开始喝。
可乐是冰镇的，但是顾怡如的心情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
服务员开始上菜。
顾怡如看一眼门口方向，还没看到周佳慧。
她有些担心。
刚准备起身，周佳慧匆忙跑来。
“律所有事，这顿饭我吃不了了。”
她略显歉意地看顾怡如。
“顾小姐，实在对不住。”
“你请吃饭我还没办法留下，等下次。”
“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顾怡如并不介意，只是可惜饭菜点的有些多了。
顾怡如让周佳慧打包几个菜回去。
周佳慧盛情那却，就打包了一些菜。
霍斯年给顾怡如倒了一杯橙汁，“我们三个一起吃，更自在。”
忽地，铃声响起。
霍斯年眉头皱了皱，拿出大哥大。
他点开，话筒那边传来张黎的声音。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显然是才哭过。
“霍斯年，你能不能来找我。”
“呜呜，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啜泣声断断续续。
霍斯年眉头皱紧：“你在哪里？”
他一边问，一边站起身。
挂断电话，霍斯年对曾家礼说：“她好像遇到一些麻烦，我现在去解决。”
“你们两个吃吧，可以给我打包一些饭菜，处理完之后我就回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怡如看他背影，遗憾地叹气。
不过张黎安危更加重要。
顾怡如想到曾家礼和张黎关系。
“你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曾家礼给顾怡如加了一块儿红烧肉，不咸不淡地说：“不用。”
“霍斯年去就可以了。”
“而且”
他唇角勾起戏谑的笑：“张黎在撒谎。”
这种把戏，骗不到他，但霍斯年一骗一个准。
顾怡如扯了扯唇角：“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曾家礼冷冷解释：“她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以前我上当过好几次。”
上学时，张黎经常找他帮忙。
不是崴脚摔倒，就是被同学们欺负。
曾家礼看在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才屡次帮忙。
但张黎遇到麻烦的频率太高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于是在张黎被混混们围堵的时候，曾家礼报警了。
结果就是，混混都是张黎找的。
也是那天开始，曾家礼彻底看清张黎真面目。
也是从这天开始，他逐渐疏离张黎。
可惜霍斯年没什么脑子，至今还没看清楚真相。
顾怡如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对张黎第一印象并不错。
只是没想到，私底下她手段这么多。
左右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顾怡如不再多想。
一桌子菜上来，顾怡如和曾家礼一起吃起来。
本来四个人，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包厢难免有些寂寥了。
顾怡如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
“要不要想办法联系一下霍斯年？”
“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
曾家礼抬起眼皮，目光深邃地看顾怡如。
他不紧不慢地问：“你在担心他？”
顾怡如点头：“我们是朋友，自然担心他。”
曾家礼眼神黯了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
顾怡如愣了愣，“啊？”
“现在吗？”
曾家礼停下起身的动作，“你呢？”
顾怡如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霍斯年。
曾家礼找来服务员，把剩下的饭菜全部打包。
顾怡如提着饭菜，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这些菜味道很大，放在座位上，皮革肯定会染上菜的味道。
这辆车这么昂贵，不能染上菜味。
曾家礼从她手里拿过那些菜，直接放在后面座位上。
顾怡如想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叹气一声：“你不怕车上有这些菜的味道吗？”
曾家礼发动车子，无所谓地说：“本来就是坐人的交通工具，有味道也不碍事。”
等红绿灯的时候，曾家礼拨通霍斯年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拧眉，怀疑霍斯年真出事了。
顾怡如心里惴惴。
“先去他经常去的地方找一找吧。”
根据顾怡如的指使，曾家礼开车到酒吧。
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顾怡如又说了一个公园地址，还是没人。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曾家礼车子停在路边。
他摇下车窗，眉头紧缩，再次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