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爷子的话瞬间让曾父变脸。
曾父嘴唇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曾母倒是无所谓。
曾家礼娶了顾怡如也没什么
顾怡如只是普通人，对曾家礼没太大助力。
现在曾母只想给曾经的自己两巴掌。
当初为什么非要想不开，让曾家礼娶其他人。
娶顾怡如不是正好吗？
只要不娶那个姓李的女人就行了。
说来，自从那个姑娘离开后，老爷子就一蹶不振。
曾母扯了扯曾父的袖子。
开始打圆场：“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曾家礼不想让我们多管，我们身为父母的，何必多此一举？”
“要我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还别管了，让他们自己结婚吧。”
曾父看不上顾怡如。
顾怡如只是个普通女人。
曾家礼娶了她，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
甚至有的时候，顾怡如会成为曾家礼的拖累。
可惜曾家礼看不清，还要为了所谓的爱情和顾怡如结婚。
曾父苦口婆心，深深地看着曾家礼。
“曾家礼，我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要和我斤斤计较？”
“你这个孩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苦心？”
曾父一脸痛苦。
他处处都为曾家礼考虑，可是这孩子眼里从未有过自己。
曾家礼平静地看着曾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曾父对上曾家礼的目光，心脏好似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曾父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曾家礼原谅自己。
“儿子，我们是父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我这个当父亲的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我！”
他声音近乎都变了调子。
曾家礼不咸不淡地说：“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曾父脸色骤然阴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曾家礼。
“当年的事情你还在怪我吗？”
“曾家礼，当年的事是个意外……”
曾父话还没说完，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抬头，错愕地看向曾家礼、。
“你都想起来了？”
曾家礼依旧没什么表情：“我没有想起来。”
“我只是听了一些过去的事。”
“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认你当父亲。”
曾父满脸痛苦，声音近乎颤抖地问：“为什么！”
哪怕已经失忆了，他竟然还不愿原谅自己。
当年的自己就做的那么错吗？！
曾父满脸痛色。
曾家礼说：“我无法原谅一个背叛母亲的罪人。”
他戏谑地笑起来：“不然你以为姑姑和母亲是怎么死的？”
脑海中瞬间涌入一些画面，曾家礼的双眼变得通红。
他看向曾父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他一字一顿地说：“当初姑姑和母亲发现不对劲儿，要去找你，就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
“你呢？”
曾家礼笑了起来。
“你非但没为她们的离开伤心，反而在一个月后，娶了这个女人！”
“你害死了姑姑和母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你不配当我的父亲！”
曾家礼满脸阴鸷。
曾父钉在原地，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曾家礼。
但当他看到曾家礼狰狞的脸时，就感觉无法呼吸了。
曾父欲言又止：“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曾家礼，不是……”
曾家礼嗤笑一声:“不是这样的又是怎么样的？”
“你娶了别人，还和别人娶妻生子，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曾家礼看到的事实。
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实。
曾父身形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他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哽咽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曾家礼仿若听到了笑话。
“不是有意的？”
“呵呵，那你就是故意的！”
曾家礼咬牙切齿。
顾怡如看着曾家礼近乎狰狞的样子，心痛到无发呼吸。
她走到曾家礼身边，用力握紧他的手。
曾父看到曾家礼充满恨意的样子，就好像有个匕首在他的心脏上千刀万剐。
可是错误已经铸成，已经无法改变了。
曾父认命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好不好？”
曾家礼冷冷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曾父深深地看了一眼曾家礼后，带着曾母离开。
曾家礼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情绪。
曾老爷子看到曾家礼痛苦的样子，眼泪掉了下来。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
曾家礼苦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母亲和姑姑已经死了。”
“爷爷，我不明白，他害死了姑姑，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对他。”
曾老爷子一下子老了许多岁。
他哽咽地说：“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曾家礼闭上眼睛。
不一样的。
对他来说，曾父和姑姑是不一样的。
曾家礼对老爷子也没什么话要说。
他深呼吸：“麻烦你也请离开，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曾老爷子知道自己没办法得到曾家礼的原谅。
他现在也不奢求更多。
只要曾家礼能幸福就可以了。
现在，曾老爷子很感激顾怡如。
只要曾家礼能有个家，有个伴儿，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再到场吧。”
“是我这个爷爷做的不对，让我的孙子失望了，对不起。”
老爷子离开了。
顾怡如忧心忡忡地看着曾家礼。
曾家礼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白色。
她握紧曾家礼的手。
在碰到曾家礼的手时，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
曾家礼回过神，回头看向顾怡如。
曾家礼扯出一抹笑，尽管这个笑，让他看起来十分虚弱。
顾怡如的心一下子被无形的手攥住了。
她问：“你是不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想起来，曾家礼怎么会这么痛苦？
刚刚，顾怡如十分自私地想让曾家礼再也想不起来，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这种是暂时的。
顾怡如抱住曾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