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浑身冰凉。
宫女见我，硬是诧异万分：［娘娘，你去哪儿了？］
我抬手推开她，独自朝宫殿走去，然后关上门，眉眼间尽是茫然。
不久处的香炉还在燃，我一下子冲过去将它们拍翻倒地，无助地嘶吼。
丽妃说：［皇上其实不喜欢孩子，他觉得是弱点。］
皇帝是不能有弱点的，将军亦是。
她还说：［朝堂政务，我爹与皇上起了争执，就因为河东闹水，皇上不肯下令赈灾，恼我爹冒犯他，于是……］
我摇头：［不会，他不会这么做。］
将军爱民，怎么会不答应。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后来我才发现，不肯赈灾的事其实是个噱头，皇上想害照儿，从他出生就想。］
［照儿是他的孩子，他不会的。］
丽妃苦笑：［我就知道姐姐不信，那姐姐为何日日闻麝香？］
我不解：［你说什么？］
［姐姐宫中有麝香，就在香炉里。］
我想起来，那香是将军特地让人放在我宫里的，我以为他喜欢，就没换过。
［宫里除了皇上有这个本事，换了别人，谁敢，谁忍心啊，姐姐。］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生育，连太医都不知道原因，居然是这样。
他们哪是不知道啊，是不敢说。
将军，你骗臣妾好苦啊。
翌日，我差贴心的宫女将香拿出宫验，果然如丽妃说的那样。
我让宫女切勿声张，这件事泄露，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如今我让她换了香之后，有人感到惊讶，却不敢多问。
半个月后，京城外来了一匹马，宫人将马背上的人拖下来一看，是将军。
他受伤了，两条箭刺中他的后背，似乎被人送回来了。
我当即让宫中所有太医都前往崇政殿治伤。
将军昏迷不醒，我便日日窗前祈祷。
［娘娘。］宫人进来，我偷偷擦拭了泪水。
［何事？］
［后宫里的妃嫔都在外边跪着］
［把她们都赶走。］
宫人有些为难：［娘娘，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我整理好衣衫之后随他出门。
丽妃是带头跪在第一个。
［这是要做什么？］我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怪她们这时候给我胡闹。
［娘娘，皇上怎么样了？］丽妃淡淡问。
［皇上没事，你们都退下。］
可是没有人动。
［怎么了？都要造反是吗？太医说皇上要静养，你们这是送礼还是送终？］
长时间的压抑让我不由自主发泄出来。
丽妃起身，她身后的人也跟着起身。
我才缓了一口气：［都退下，皇上好了本宫自然会派人通知你们。］
丽妃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我点头，我有一瞬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