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大哥你认识那个陈胜?”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胡德天便说起了今天在这里吃饭的缘由。
赵子高一听今天这顿饭是一个叫陈胜的人请的,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个那天让自己好一顿难看的陈胜。
胡德天奇怪的看了一眼赵子高:“怎么,你也认识陈胜?”
赵子高点点头,说道:“我在老家看上了一块地皮,结果因为这个陈胜鸡飞蛋打,还赔了好多钱。”
赵子高有心说陈胜的坏话,希望能够让胡德天帮自己教训一下陈胜。
但是他又怕弄巧成拙,万一陈胜和胡德天关系不错,今后自己就别在市里待着了。
当然,赵子高并没有将陈胜认识陈飞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把陈飞搬出来,胡德天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了。
其实他还有一个坏心思,那就是希望胡德天能够跟这个陈胜来个两败俱伤,说不定自己到时候还能够一箭双雕,到时候自己反客为主,说不定还能取代胡德天的位置。
其实赵子高一直都看胡德天不怎么顺眼。
但是碍于胡德天的势力,他到现在都还在忍气吞声。
如果让胡德天和陈飞闹出矛盾,一个商业世家,一个政坛要员,这两方势力要是打起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于是赵子高眼珠一转,开始胡乱介绍起了陈胜,在众人面前完全将陈胜说成了一个霸道无比的人物,在地皮那件事上根本就没有给他面子等等……
胡德天等人一听,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根据赵子高的描述,胡德天脑补出来的是一个霸道无比,根本不讲商业规则的人。
胡德天以为自己够缺德都霸道了,但是和陈胜一比,自己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有点儿意思,这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吗?”胡德天冷声道。
“这还用说?您刚才不是说抢活儿的那个车队就是给陈胜打工的吗?如果说这件事没有陈胜的指示,您觉得他们敢私自接私活吗,那可是违背合同的大事,弄不好还得陪陈胜好多钱呢!可现在陈胜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但是车队依然在正常运行。”
“这说明啥,说明陈胜根本就没有怪罪他们,也就是说陈胜打一开始就是冲着您去的!”
赵子高胡说八道的功夫也是臻至化境了,一套理论下来连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可偏偏这些话落在胡德天等人的耳中,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要不然他们怎么敢在 太岁头上动土呢。
“这个陈胜到底什么势力,我之前让人查了查,好像就是个小食品厂的老板,难不成这小子是个隐形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我也不知道,但这小子肯定没什么背景,要不然当初在市里的大赛上被那么多人针对呢。”
胡德天一想也是:“我知道了,这小子就是想利用咱们跟他不熟悉,投鼠忌器,所以才会如此狂妄!哼,那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踢到铁板!”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胡德天知道人肯定到了。
吱呀一声,包厢大门被人打开,陈胜和胖子出现在了房间内。
胡德天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一脸审视的注视着陈胜。
赵子高见状,心头暗喜:陈胜啊陈胜,等下我看你怎么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的!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此仇不报我赵子高是不为人!
以他对胡德天的了解,像陈胜这样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给面子。
胡德天最喜欢对付的不是吃软怕硬的人,而是吃硬怕软的人,越是头铁的人,胡德天觉得征服起来最有成就感。
“你就是陈胜?”胡德天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轻蔑的看着陈胜。
陈胜面不改色的说道:“正是,你就是胡德天吧。”
“放肆,我们胡董还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一个小小食品厂的老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胡董这么说话!”
陈胜瞥眼看了那个家伙一眼,嘴角微微翘起:“你算什么东西,主人还没说话呢,当狗的就先忍不住了?”
那人一听,气的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他么说谁是狗呢!”
“谁喜欢搭碴儿,谁就是狗!”
“我干你……”
“够了!”
胡德天的脸色非常难看,陈胜的态度让他对赵子公的话几乎是深信不疑了。
在胡德天看来,这个陈胜根本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找茬儿的!
“陈胜,你做事不要太过分,先越界的是你,现在你又来这里找茬儿,是不是不把我胡德天看在眼里!”
陈胜笑道:“胡董这话严重了,我今天来可是抱着友好态度来跟你谈判的,但是你的手下不规矩,非要污蔑我,我总不能站着挨打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的人欺负你?我怎么没听出来呢。”胡德天摆了个高姿态,根本不打算跟陈胜好好谈了。
陈胜也没想到胡德天竟然霸道到了如此的地步。
他原本还不想把王牌拿出来,但是现在不拿出来不行了。
“胡董,你确定要玩狠得吗?”
胡德天哈哈一笑:“现在不是我要不要玩狠得,而是你给不给我胡德天这个面子!陈胜,这里跟你们县城不一样,不要把你在县城里的那一套搬到这里了,我不吃这一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在找我麻烦之前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胡德天是干什么的!”
陈胜叹了口气,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胡德天的对面。
“胡董,看来你是不打算心平气和的跟我谈了,我能这么理解吧。”
“可以。”胡德天直接就撕破了脸。
陈胜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本我是秉着合作的态度来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走了进来。
“呵呵,行啊,还叫来帮手了,我倒要看看是……呃……魏大哥?”
看到来人,胡德天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眸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之色。
“胡德天,好久不见啊。”
咕咚……
胡德天人不胡吞了口口水:“连长,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