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副将到的时候,邪医正一勺一勺的给付演喂药,黑色的药汁从付演的嘴角滑落,流入颈肩。
付演身上的脖子盖到颈肩,温副将猜测,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邪医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付演的颈肩,又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喂药。
若是一点一点,还不如说是一滴一滴。
因为邪医是将药从付演微张的嘴缝隙中滴进去。
听到脚步声,邪医回头。
对上温副将的脸,邪医神色不善。
“今日没空理会别人,识趣的,就滚。”邪医语气十分冲。
温副将没理会他的无礼,而是走进看向付演。
“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凶手是谁?”温副将问。
“不劳你操心。”邪医怒怼。
“邪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场?本将记得自己警告过邪医,出了公子的地盘,随时都有可能遇见她的仇人,我们可没有赶她走,她自作孽不可活,怪谁呢?邪医你迁怒于旁人,是不是未免太无理?”温副将冷笑。
“温副将来此,是想看笑话?”邪医冷笑。
“本将笑了?”温副将反问。
没有,温副将不但没笑,反问在关问。
“邪医是自己告诉本将,她的状况,还是本将掀开这被子,自己查看她的状况?就是担心,这被子掀开,看到不该看的……。”温副将意味深长。
“你敢。”邪医怒怼。
“邪医,你没资格跟我叫嚣,我敢不敢,要不要向你证明证明?”温副将挑眉。
邪医咬牙,愤怒险些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瞪着温副将,温副将二话不说就伸手掀被子。
邪医连忙伸手制止了他。
两人力量较量,然而实力悬殊。
眼看温副将就要掀开被子,邪医冲着温副将怒吼“她被毁了双腿,以后再也不能走路,她被毁了腰身,以后再也不能坐起来,她被毁了十指,以后再也不能握拳,她的牙齿颗颗松动,以后咬合成了大问题,她变成废人了,就是这么个状况,你满意了?”
邪医的失态令温副将皱眉。
“她的笑话,我并不愿意看,因为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不能我认识她,你就要我感同身受,更何况,她双手沾满的鲜血还少吗?别说她有仇,这世上无辜的人太多了,她付演错就错在,识人不清,所以,你对我发火,只会显得你可笑。”温副将话落,便转身离去。
屋子里顿时静的邪医只能听见自己的急促喘息。
付演睫毛颤了颤,她想过自己的万千种死法,唯独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变成了废人。
不能咬合,不能坐,不能抓捏,不能抬腿。
她跟中风似的,成为一个瘫子,跟当初的聂驰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付演顿时仰天大笑。
笑牵扯到她的神经,疼的她恨不得即刻死去,可她依旧畅快的笑着。
笑声里带着绝望,带着哀悸。
眼泪情不自禁的流出眼眶,滑至耳根,打湿了她的发。
“报应,报应啊!”付演吐字不轻满是嘲讽的大喊。
聂驰,是你在报应我吗?我当初让你中风在床,所以你现在让我瘫痪在床。
“付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