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他那苍白的脸,这一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历经沧桑。
“有事说事,你没事,我还有事。”安宁不耐烦。
“许久不见,就是想跟你多说两句罢了。”聂皇道。
“我跟你,有那么深的交情?”安宁无语。
公公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安宁小姐,怎么这般冲?
皇上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聂皇皱眉,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我得罪你了?”聂皇问。
“怎么?不得罪我?我就得喜欢你?”安宁反问。
聂皇被噎,顿时无语。
安宁懒得废话,转身就要走,门外却进来一身影。
来人身姿修长,一身黑色衣裳,衬的他难以靠近。
一双眸似含了千年寒冰,让人望去,心生冰冷。
看着来人,聂皇愣了。
他呆呆的看着明明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人。
这是他跟宴十三的孩子?
那眉宇间的傲气,那眸低的冷,似乎,像极了宴十三生气时。
他凉薄的唇瓣与宴十三也极其相似。
人人都说宴十三钟爱他,他何其有幸,可只有他知道,当宴十三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家世时,她跟他,便再无可能。
她斩钉截铁无情的划开了彼此的世界,那一瞬间,他觉得宴十三分外无情。
他也觉得,宴十三并不如别人想象中的那么钟爱自己。
“该回去了。”储倾城看也不看皇上,上前牵了安宁的手,便出了寝殿。
储皇伸手抓人,抓了个空,他开口想要留下那往外迈的脚步,可话在喉,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皇上,您怎么了?”公公皱眉。
他怎么了?
他想要抓住他,想让他唤自己一声父皇。
可他配么?
“其实,你不用管他死活。”出了皇上的寝殿,储倾城这才开口。
“真心话?”安宁挑眉。
“你觉得呢?”储倾城问。
“我们到这世界不是个体,若我们都无心无情,便不会被任何事羁绊,无羁绊就不会有欲望,,无欲望,我们就跟傀儡无差,所以,人活着,想得到什么,渴望得到什么,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愤怒也好,不甘也好,执念也罢,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往下进行,现在的你,或许对他怨念颇深,可假以时日,你想通了呢?到时候,你想原谅,可他已经没有机会能得到这份原谅了,所以,随心走,能走到哪步,就看缘分到哪里止步。”安宁道。
储倾城沉默,只是握紧了安宁的手。
论无情,安宁才应该是个无情无心的人,可这世界好大,人的意识也太长,什么都不想,根本不可能。
储国
行至一片树林,安离疲倦的往地上一坐。
“你干什么?赶快起来。”士兵见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痛让安离龇牙咧嘴。
“老子也是堂堂少爷,走这么长的路了,还不准许老子歇个脚?你他娘的有本事,一刀抹了我,老子要是皱了眉头,就跟你姓。”安离口干舌燥,火气直往脑门上涌。
是以,士兵踢他一脚,他劈头盖脸的就是破口大骂。
百里默默的瞧着,然后暗暗佩服安家人的张狂。
安宁狂妄也就罢了,她是真有实力。
可这个易安,武功不行,脑力也不算上乘,就是这张嘴,都没有安宁那样,骂人不带脏字。
可就是这样的他,脾气还不小。
易安听到吵闹,居高临下的睨了安离一眼。
“你觉得你拖延时间有用?”易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