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倾城的幼稚让安宁的神情有一丝破裂。
“妖精,原谅吗?”储倾城捕捉到她神情的缓和,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她面前凑了凑。
“原谅个鬼,滚。”安宁白眼,转身就欲上岸。
储倾城笑,一把扣住安宁的腰将她架了起来。
“储倾城,我就该杀了你。”安宁咬牙切齿,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
储倾城笑着又将人扣在了怀里,紧紧抱着人,他神情正经了起来“妖精,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像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最不愿意的,便是被别人掌控。
像刚刚那种,被人推进水里,若是敌人,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她只能等死。
而他,明明很得她的信任,可他却这么狠心的对待她,他着实该死。
安宁想,若是能直白,她一定把自己前世通通告诉他。
然后,他就会明白,刚刚那一推,他有多要她的命。
只是不能,他还不够格知道她的过往。
“都是从黑暗里挣脱而出的人,我们都能看懂现实,储倾城,若实在不能相靠,也别背后捅刀,我们的过往好歹也曾温暖,值得留念。”安宁轻叹。
储倾城没回她,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人。
他们只能相靠,不会背道而驰,因为,他只接受相靠这个结局。
两人抱了一会儿,都彼此平静了下来。
“妖精,我给你洗头吧?”储倾城说罢,也不等安宁答应,便解下了她的簪子。
她的三千青丝犹如绸缎,手感极好。
储倾城浇水,温柔的给她清洗,她的秀发有种香气,也不知是什么香气,总之味道极其好闻。
身后的男人洗的极慢,他的手指总是会划过她的肌肤,轻轻的,麻麻的,就像是跟他说的一样,在诱惑她。
也不知是不是对他有瘾,安宁竟心生了不堪的心思。
“好了。”安宁揽过青丝,就要出水。
腰间却附上一双大手“妖精好香啊,闻着这香,我就想,吃你。”
储倾城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被水漫过的肌肤紧致白皙,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头一低,美好的风光尽数弥漫在储倾城的眼前,他的眸子顿时沾惹了红血丝。
耳边的呼吸明显重了,安宁扒拉开储倾城,这次是真的要上岸。
储倾城跟上前,在安宁要上岸之前,蓦的将她一转,然后架起她的腰将她搁在了岸上。
而他,就站在她的双腿间。
坐在岸上的安宁比储倾城高了不少。
储倾城需要仰望她。
“又作甚?”安宁拧眉无奈。
“想作你。”储倾城温柔的眸子死死的锁住安宁,声音都沙哑了。
“滚。”安宁白眼,气得不轻,刚刚才得罪她,这会儿又求欢,他怎么那么大脸呢?
储倾城笑着扣住安宁踹他的脚腕,而后手指附上她的裤子。
“嘶。”瞧着不着一物的腿,安宁嘴角一僵。
储倾城夜晚掳人,为报复,而今夜,他确实报复了安宁。
屋顶上守夜的墨一想到白日主子的那些吩咐,脸又烧了起来。
高冷的主子,就是个流氓。
什么浴池,床上撒花,捆绑锦带…。。
“嗤。”墨一捂住鼻子,一片湿润。
腥气让他有些无措。
“这天也太干了,竟然上火了。”墨一嘟囔,连忙飞身在后院里洗了手。
无忧经过跟菊的彻夜探讨,总算是离美人儿更近了一步。
整理好药方,菊毫无困倦的转身又整理了很多药材。
无忧瞧她忙碌的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由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菊姑娘,多大了?”熬了一夜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们之间,会不会差距太大?
“十八。”菊随口道。
十八?
无忧一愣,有些走神,经过昨夜的探讨,他发现菊在医蛊毒方面很有天赋,很多时候,她提出的东西,即便是他都没听过。
他猜测过她的年龄,若是没想到,她竟只有十八?
而他?比她打了七岁?
“菊姑娘,好年轻啊。”无忧感慨,心里隐约有些失落。
“年轻吗?我家小姐才十七呢,她会的,我一辈子都学不完。”菊下意识回道。
她提起小姐时,声音里尽是骄傲。
无忧直感叹,安宁会玩人心,她手下的人,一个个都极其忠主。
“菊姑娘,想过嫁人吗?”无忧状似无意道。
“嫁人?那有什么意思。”菊嫌弃。
“那你,想当孤家寡人?”无忧惊讶。
十八岁的姑娘,竟然不想找个如意郎君嫁人?
“什么孤家寡人,我有小姐啊?只要小姐要我就行,旁的,我又不稀罕。”菊道。
又是小姐?
“你不嫁人,你小姐要嫁人啊?她身边这么多人,她岂能顾得上你?”无忧怂恿道。
“小姐不用顾我啊,她只要留我在她身边伺候就行了,她只要觉得,我对她有用就行了,你不懂的。”菊开始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