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扣着菊,见墨一跟上了小姐,这才安心的向海上游去。
安宁将竹筏一一解开后,这才跟墨一一起向海面游去,只是游了一半,墨一便呼吸短促,不能换气。
安宁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拧眉抓着他的胳膊,给他度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墨一身子一僵,眸子呆呆的,任由她给自己换气。
安宁拧眉,扭了墨一。
墨一吃痛回神,窘迫的从她口中吸取空气。
待到墨一能行了,安宁松手,向海面游去。
“噗。”出了海面,安宁重重的松了口气。
被安宁解开的竹筏也在他们游出海面时,沉出了海面。
安宁游过去,抓了一个竹筏,便向墨倾城而去。
暗卫合力将墨倾城放上竹筏。
安宁上竹筏,抹了把脸,这才将墨倾城怀里的幼崽解开。
幼崽晕了过去,安宁低头给它度了好几口气,它才微弱的哼唧起来。
见幼崽活过来了,安宁这才查看起墨倾城来。
褪去他的衣裳,一一检查,他全身各处都有淤青。
就是脑袋,都有个包。
还好不严重,不然,这男人醒来,怕是都要摔坏脑袋。
“主子没事吧?”暗卫道。
“没大碍。”安宁松了口气。
墨一见安宁照顾主子,便抓着竹筏去了载了兰跟菊。
众人都上了竹筏,正要松口气,可当眸光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域时,他们都凝重了神情。
“菊,你的袋子里,还有药吗?”安宁问。
“有,菊的袋子,是小姐做的防水袋子,小姐要什么药?”菊问。
“你把袋子给我。”安宁道。
墨一取出筏桨,将竹筏游到了安宁身边。
接过袋子,安宁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取了两种药,扣着墨倾城的下巴,将药灌了下去。
“谁有受伤?”安宁给墨倾城灌药后,又担忧的问了一句。
“擦伤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墨一道。
“安宁,葛一的手脚筋,能给他接一下吗?”聂葛看着安宁怀里的墨倾城,失落又带着希冀的问。
手脚筋?安宁拧眉,看了看口袋里的药。
在葛一不抱希望的时候,安宁点头。
“主母,不好吧?”墨一想要制止。
主子亲自把葛一变成了废人,主母却要救他?
主子知道了,会生气吧。
“你主子醒了,我跟他说。”安宁上了葛一的竹筏。
亲自将他的手脚筋接上。
葛一低头,眼眶通红。
他的心情很复杂,对于安宁,他不屑的同时,又佩服她。
“药的话,每天跟菊拿,放在你身上,也不安全。”安宁将药递给葛一。
后者垂眸,将药吃了下去。
与暗卫共处在一个竹筏上的曲红极致虚脱。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人生会这般波折刺激。
他一把老骨头,差点就要成为鱼饵。
若不是墨倾城的暗卫关键时刻搭了他一把,他定然起不来。
“安宁…。”聂葛唤。
“嗯?”安宁挑眉看他。
“对不起。”聂葛说。
“确实是我掳了你,若不是墨倾城追来,我们都得死。”在船舱时,墨倾城将她死死护在怀里的那一幕,被他看在眼里,他晕过去之前,都还在自问,在性命面前,自己能不能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