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些无奈的时刻。”百里笑着将碗递到小倌面前。
“不介意的话,你用我的碗?”百里道。
“我不介意。”小倌笑,拿着她的碗去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捧在了手心。
瞧见小倌碗里的碗,储皇觉得自己手中的碗莫名烫手心。
公公觉得小倌是个深有心机的人,他成功的让将军跟他进了一步。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牵手亲吻了?
临到深夜,小倌跟百里相互靠着睡着了。
公公暗道:果然,小倌舍弃一个碗,成功的让自己跟将军更进了一步。
储皇看着相靠的人,起身出了破庙。
人最无力的时候,便是你觉得你连挽回的资格都没有。
她已经要重新开始了,可他却想要打扰她。
“皇上怎么又出来了?天寒地冻的,别着凉了。”公公告诫。
公公刚将披风披上皇上的背,就被皇上解下。拿着进了破庙。
公公正要高兴储皇开窍要给将军搭披风时,皇上却连着小倌的身子都一起搭了。
等皇上出了破庙,公公便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皇上管那小倌作甚?那是个有心机的。”
“他挺好的,至少对百里的心挺好的。”储皇道。
“皇上也可以对将军好。”公公道。
“被伤过,终究会留疤,疤痕提醒着我们的过去,我可以跟着她,但没资格,去动她身边的人。”储皇道。
皇上的话让公公叹气。
他是很想反驳来着,可皇上确实以前不待见将军。
女人的美好,将军都耗在皇上身上了。
可结果呢?将军没等到皇上。
即便是皇上不喜欢,将军还是仁至义尽的为储国除了易忠,她不但身上伤痕累累,连心也是伤痕累累。
所以,皇上说的没错。
他确实没资格,去动她身边的人,因为他曾经伤的将军撕心裂肺。
外面的声音虽低,却依旧清晰的传到了百里的耳里。
她是练武之人,即便不用心听,也能听个清楚。
睫毛微颤,她终究是没睁眼。
无妄海的船,静的可怕,聂葛正靠在船栏上假寐的时候,一只手,试探的伸进他的怀里。
聂葛五指一扣,便抓住了那纤细的手腕。
眼帘掀开,深邃的眸子睨着眼前的人。
戴着帽子,留着八角胡的男人被聂葛抓住了手,顿时与他大眼瞪小眼。
“再不老实,剁了你手。”聂葛抓着他的手一推。
男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摔,男人疼的龇牙咧嘴。
看着挺猥琐的一个男人,龇牙的时候,一口雪白的牙齿倒甚是好看。
“粗鲁的男人,我不就是想向你借点银两嘛?怎么能这么小气?”男人吹胡子瞪眼睛。
男人的扮相,女儿的说话语气。
聂葛皱眉,打量着面前的人。
“借点银两,手伸到别人怀里去借?”聂葛冷笑。
“我那不是看你睡着,不想打扰你嘛。”男人悻悻道。
“是么。”聂葛眼神深沉。
“不借就不借嘛,凶什么凶。”男人委屈的撇嘴。
聂葛要是再看不出来状况,那他这些年就白混了。
“装男人装的像点,嘟唇,撒娇,那是女人才有的行为。”聂葛轻嗤。
男人微楞,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四周,见没人,这才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你别让别人听到了,不然,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付得起责任吗?”男人挨着聂葛坐下,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
聂葛皱眉,眼底厌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