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安宁都被墨倾城黏糊着,她到哪,他跟着到哪。
就连她如厕出来,他都在门外守着。
“你不是吧?我连如厕的自由都没有了?”安宁不悦道。
“我又没耽误你如厕,哪里没有人身自由了?”墨倾城冷笑反问。
安宁白眼,懒得理他,扒开他就走。
墨倾城见人不悦,也不多说,只是娴熟的跟在她后面。
黏人的墨倾城,让安宁嫌弃。
虽不记得以前跟他的感情,但现在,他除了身体能诱她。
她真心对他无感。
“你很烦啊。”上了船板人还跟着,安宁便语出嫌弃。
眸光一滞,墨倾城睨着她,一颗心像是进了冰窖。
即便知道她失忆了,不记得他了,不是她的错,他还是忍不住难受。
她怎么就能忘了自己?
想到当初自己中了叶知兮的蛊,忘记了她,他对她动手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这般窒息喘不过气?
中蛊?
眸光一冷,墨倾城拧眉。
他当初对叶知兮独特,是因为叶知兮趁他受伤给他中蛊了。
可他跟安宁缠绵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并没有受伤。
那聂葛又是怎么对安宁中蛊的?
见人冰冷的盯着自己,安宁抿唇,不看他。
墨倾城轻哼离去。
“船上搜了几人?”墨倾城寒凉的问墨一。
“算聂葛,一共十人,有八人是聂葛的暗卫,一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应该是药师。”墨一道。
“把人拎来。”墨倾城冷眉道。
“是。”
曲红被拎鸡仔似的拎到了墨倾城面前。
相较于聂葛,面前男人的一个眼神就令他遍体生寒。
两人的气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男人冷笑,冰冷的眸子泛着幽光,他的威压将曲红笼罩,大有将她粉身碎骨的念头。
“小的什么都没干。”曲红道。
“是么。”男人轻哼,修长的手指摩挲着。
曲红大气不敢出,只要他死不承认,那聂葛不至于将他出卖。
毕竟,他可是为他做事。
“把他的鞋脱了,看看他的脚趾够不够为他的谎话付出代价。”墨倾城道。
几乎是墨倾城话音刚落,曲红的双脚便一凉。
还来不及回神,钻骨的痛席卷他所有的神经,他扭曲了五官,连忙伸手去捏断指的脚。
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将他的发丝粘贴在皱褶的脸上,那模样丑陋至极。
曲红咬牙,没想到这男人一言不合就剁他脚趾。
当真是心狠手辣。
“给安宁中蛊了?”墨倾城又道。
墨一微楞,主母中蛊了?跟主子一样,跟别的男人心连心了?
曲红一惊,这男人竟然知道安宁中蛊?
墨倾城见曲红震惊,眸低一冷,给了墨一一个眼神,后者手起剑落,从曲红的手中,再度夺去了他一根脚趾。
“嗯…。。”十指连心啊,这个墨倾城,这是在诛他的心啊。
曲红低吟,抱着脚趾,痛的死去活来。
然而,站着的两人,神情没有半丝怜悯。
想起墨三墨五丢失的半条命,墨一觉得,便是削去了药师十个脚趾,都不解恨。
敢掳他们的主母,对他们主母中蛊,就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