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主子的眸,葛一心里一紧,他哪句话说错了?
“她若变心,倒是好事。”聂葛阴沉道。
好事?难道主子的意思是?安宁喜欢上易安后,就不会再帮储倾城了?
安离一连好几天待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牢。
别说他,就连墨一,都没有见过太阳。
本以为,他能找机会出去递信的,可几天后他才发现,从他跟另个人守牢人进地牢那天开始。
他们便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傻眼了吧?”见墨一拧眉,安离轻声道。
“这个易安,防备的太厉害了,竟然阻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墨一气愤。
如今的他跟囚犯没区别。
安离被限制在铁牢里,有界限,他在地牢里,作为看守人,竟然也有界限。
“他若不厉害,我也不会非要安宁出面了。”安离轻嗤。
“若是我们不能给外面的人递信,安宁小姐就不会知道你在哪里,那样的话,她就会一直被人拿捏威胁。”墨一道。
“不会。”安离笑。
“为何?易安会放了她?”墨一质疑。
“易安放不放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四妹无人能威胁到,若是易安真不知趣,非要硬来,她跟他鱼死网破,也会撕下他的皮。”安离道。
鱼死网破?那多不划算,易安死了没什么,可安宁不能死,她可是主子的心尖人,若是她死了,主子可怎么办?
进了国师府一段时间,安宁从没问过安离如何。
她由着易安玩,神情依旧平淡的厉害。
可几天过去,易安不但没有感觉到彼此相近,反而觉得彼此离的越来越远。
易安开始怒,开始恨,他看着那张平静的脸,阴郁道“安宁,我打算昭告天下,我们要成亲了。”
成亲?安宁挑眉,看向易安。
他依旧好看,只是现在的眉眼多了阴郁之气。
“易安,你没有作践我,作践的不过是你自己。”安宁态度依旧淡然。
仿佛他怎么做,都不能掀起她的怒气。
“安宁?”易安低吼,上前死死扣住她的肩膀。
“还记得画舫的时候吗?你跳进水里救我?既然,你对我无动于衷,当时,为何要跳下去救我?让我死了,不就没人缠着你,你也就解脱了么?”易安质问道。
易安的质问让安宁沉默。
看着那张脸,安宁的眸光逐渐晃神。
有多久没见过这种眼神了?这种透过他看向虚空的感觉?
“安宁?你把我当谁了?”易安忍不住问。
当谁?她把他当谁了?安宁垂眸,眸子瞬间清醒。
“易安,别在我身上费心思,我没心的,越执着,伤害的越只会是你自己。”安宁轻叹。
“呵,明明不爱我,却总是舍不得伤我,安宁,是因为我像谁吗?若我真的像谁,我也能当他替身的。”易安失落道。
“我死敌的替身,你也要当?”安宁冷笑,周身都泛着戾气,那双眸子却是令人满身发寒的平淡。
“死敌?”易安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她的死敌长得想象。
她以为她舍不得伤他,是因为,他像她所喜之人,却不料是仇恨之人。
“怎能是死敌?明明,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易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