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药?”聂葛眉目一拧,有些失声。
“看来,你不知道。”安宁叹气,疲倦至极的眉宇带着颓丧。
此刻的她毫无鲜活之气,与那个骄傲自负的安家主简直是天差地壤。
“是致命药,你还能这般淡然?”聂葛怀疑。
“我这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何惧?”安宁蔫蔫道。
“吃饭吧,我喂你。”聂葛沉吟着,将粥端起,拿起勺子喂她。
粥在口,可安宁咽下,却是花费了巨大的力气。
不过是吞食而已,她的额角竟溢出了汗液,显然是累的不轻。
“不饿,不用了。”安宁呼吸急促道。
见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压抑,聂葛心里的不妙感增强。
睡了三天,她竟然不饿?
“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放下碗,聂葛将其横抱起,抱到了院子里。
太阳一晒,安宁的眼角溢出了眼泪。
这是刺激所致,眉宇间刺疼,她闭上眼睛,都不敢睁开。
适应了良久,她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可一睁眼,眼泪便不停的流。
聂葛拧眉,将她眼角的泪拭去。
抱着人坐了一会儿,聂葛便发现,她全身都冒虚汗。
不但如此,她全身都开始打抖,露在外面的肌肤冰凉,像是从寒冬那月的雪地里捞出来一样。
“安宁?”聂葛抓紧了她的手,不安的唤了一声。
“离魂散,分离魂魄,散去今生,没想到,我会栽在你的手上。”安宁虚弱至极。
前生今世,她都骄傲,因为才艺,身手,智慧,都是佼佼者。
却不料,这世上竟还有人用离魂散这种阴邪药。
而她,会被人下这种药。
“不会的,这不过就是让你无力的药。”聂葛辩驳,不信她就会就此没命。
安宁不语,头一偏,疲倦至极的睡去,放在身上的手,也无力的往下掉。
那样子,简直跟死去的征兆一模一样。
聂葛惊恐,连忙去试探她的鼻息。
她的呼吸十分沉重,像是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撒手人寰一样。
“安宁?”聂葛咬牙,抚了抚她的脸蛋,指腹传来的冰凉,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将人抱回房间,阴凉的房间让她瑟瑟发抖。
粉嫩的唇瓣以可见的速度变得污紫。
聂葛将床上的被子给其盖上,可并没有缓解她冷的症状。
“来人,拿被子来。”聂葛阴沉着脸唤道。
“主子。”葛一拿了一床被子进来,见主子待在红纱帐内,他犹豫了一瞬,这才拿着被子进入。
聂葛几乎是夺过被子,又给安宁盖上了一层。
“主子,她这情况,似乎不对劲。”安宁是武功高强之人,即便是中药了,以她的内力,也会在体力消耗药物。
可三天过去了,她不但没有精力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就像是,就像是,随时都能逝世一样。
“去把曲红带进来。”聂葛阴沉道。
“主子,这曲红,为人阴邪,会不会是他,不高兴您把他强制抓来,所以,想要害安宁小姐?”葛一道。
虽然,他不赞同主子跟安宁小姐在一起,可他也不想安宁死。
以安家的能耐,若是知道当家人死在他们主子手上,那后果,即便是葛一,都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