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聂葛,见他极其平静,也是感叹他的隐忍功夫了得。
“太子,你说,会是左皇后派人刺杀朕吗?”聂皇满含深意的问。
“父皇为何这么说。”聂葛道。
“这不难猜测,毕竟,她当年做这样的事,做的很是利索,动不动就派杀手刺杀,给人下毒,当年她的狠毒,可是天下皆知。”聂皇冷笑。
聂葛一震,平静的表情有了裂痕。
“左皇后当年,做过什么?”聂葛问。
“武将军,你知道左皇后曾经做过什么么?”聂皇挑眉问。
“左皇后当年暗杀宴十三数回,只因为宴十三跟皇上走的近,后来宴十三得知左皇后是皇上娶的结发妻子,便再不跟皇上来往,可即便如是,左皇后还是不肯放过宴十三。”武将军道。
“得知朕跟宴十三再不来往,她不但没有放过宴十三,还与人合作派人掳走宴十三,打算让人玷污了宴十三,因为她的作恶,朕跟宴十三有了夫妻之实,太子,墨倾城便是朕跟宴十三的孩子。”聂皇道。
武将军微楞,他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关头告诉太子,墨倾城的身份。
“墨倾城,是父皇的子嗣?”聂葛明明早就知道此事,可此刻从他的嘴里亲自说出。
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酸涩刺痛。
“在他的身份被曝出的那一刻,朕就知道,他是朕跟宴十三的孩子,可朕还是让他去了储国,在他去储国的时候,大皇子,你成为了太子?朕为何,会在这个关头立你为太子?你可有认真想过?”皇上问。
为什么?
聂葛不解,难以理解。
“朕觉得,大皇子相较于二皇子,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没有母妃庇佑,自己在宫里挣扎,朕以为,相较于二皇子的稚气,大皇子应该更成熟稳重,更晓事,可如今,太子的行为让朕很寒心。”皇上拧眉,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聂葛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紧扣。
寒心?
他有资格说寒心吗?
他可知道年幼的自己在宫里挣扎时,那种无力委屈绝望,是多么的折磨他险些发疯。
“父皇将母后过错迁怒至儿臣时,可想过,儿臣无辜?”聂葛意味不明的问。
聂皇拧眉。
武将军挑眉。
“父皇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像是儿臣从小在宫里挣扎,是为了锻造儿臣的储君之路一样。”聂葛笑,眼底满是讥嘲。
“父皇恨左皇后欺负了宴十三,所以,连带着觉得儿臣碍眼,于是从小漠视儿臣,父皇是宫里之主,父皇都尚且漠视,可想过儿臣会死在宫里而无人知?”
“父皇那么痴爱宴十三,为何美人儿一个个纳进宫,孩子一个个生?”
“父皇,当年之事,你没有错吗?”
聂葛从来都是温文尔雅,让人一眼看去,人畜无害。
可今天,他决定不再隐忍。
忍了这么多年,也没得到该得的,他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父皇恨左皇后,我也恨父皇,父皇可还记得,儿臣是何时出生的?”聂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