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瞎吼了。”安宁被吵得不行,对着野兽便是训斥。
野兽抬眸看安宁,铜铃般的眸子都湿润了。
“这样,你拖我回船上,我看看我的丫鬟都带了什么药,若是有针线什么的,它还有一线希望。”安宁道。
野兽一听,当下一窜,便蹲在了地上。
安宁上前,跨上猛兽的背脊。
她刚跨上,腰间就缠上了双手。
安宁侧头,看向墨倾城。
“我陪你去。”墨倾城道。
“走吧。”安宁拍了怕猛兽的背脊道。
当安宁墨倾城一溜烟窜出洞府时,曲红脸都白了。
身子直哆嗦,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在此?
他们就这么无情的把他落在了野兽的洞府?
当猛兽嗖的在船边来个急停时,众暗卫屏气凝神,防备了起来。
“小姐。”兰跟菊上前唤道。
“给我找把匕首,剪刀,缝合的针,羊肠线……。”安宁熟悉的报出一大堆东西。
菊不语,只是将身上的包接下来递给了安宁。
安宁打开。
瞧了里面的器具,还真是齐全。
“小姐,匕首。”兰从身上掏出匕首给了安宁。
“主母,酒,火折子。”墨一变戏法似的变出了酒来。
拿过所有东西,两人又上了野兽的背,再次往洞府而去。
安宁跟墨倾城到的时候,曲红瑟缩在角落,被一野兽猛盯着,吓得不轻。
见到两人,曲红诡异的五官竟是露出了几分委屈。
“你腰间那些腰会是摆设吗?装可怜给谁看呢?”安宁嫌弃。
曲红神色一僵,给了安宁一个白眼。
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给它吃麻沸散。”安宁对曲红道。
见安宁摆弄着匕首跟针线,曲红拧眉“你真要开膛破肚,你确定?”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母兽,那可怎么办?
“别废话。”安宁不悦拧眉。
曲红咬牙,掏出麻沸散给母兽用下。
“事先说好,若是母兽一不小心毙命,你最好闭上你的嘴,毕竟,你的兽崽我救活了,懂不?”安宁警告。
野兽没吱声,只是趴在地上,匍匐了头。
麻沸散吃后,母兽不再痛苦,而是虚弱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宁顺了顺它的毛,这才将它肚子周边的毛都剔除。
安宁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人,但开膛破肚这事,她做的很顺溜。
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
看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在自己眼前,一层层的割开野兽的肚皮,曲红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将母兽的肚子划开约莫两指长的口子后,安宁伸手,往母兽的肚子里探出。
野兽见此,铜铃大的眸子骤然一缩。
可它还是一动没动,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然是在隐忍。
当安宁拖着一坨东西出母兽的肚子时,曲红一震。
那是胎盘里的幼崽。
“把你外裳脱下来。”安宁看着墨倾城道。
墨倾城一声不吭的脱了铺在地上。
安宁将胎盘剥掉,将幼崽放到了衣裳上。
“哼唧…。。哼唧…。。”幼崽一落地,便不安的哼唧起来,那小小的短腿,试图站起来,却总是趴下去。
瞥了幼崽一眼,安宁的手又探到了母兽的肚子里,取出了另外一个幼崽。
两个幼崽一取出,母兽的肚子便憋了下去。
为防意外,安宁还是再摸了一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