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墨一赶着马车接了墨倾城与安宁。
“主子跟安小姐没事吧?这些人都是什么?”墨一问。
“八九不离十是储国人了。”墨倾城道。
墨一点头,内心感慨万千,以后还是好好跟着主子吧。
虽然主子武功高强,可终归双拳难敌四手。
储国人,早就想要主子的命,当初主子若不是被人救了,只怕早就死在了阴谋之下了。
感慨之余,墨一瞥了眼安宁。
黑色的外裳,将她肌肤衬得如雪般诱惑。
她衣衫不整,松松垮垮的,一眼看去,尽是风光。
墨一蓦的感觉到氛围诡异,他下意识看向主子。
只见主子冷眼看他,显然是不高兴他盯着安宁看得入神。
“安小姐这衣裳还是先换了吧,回城后,怕是更不方便。”墨一悻悻开口。
大皇子府邸。
“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聂葛落座高位,姿态高深莫测。
“属下都按照主子的意思,把墨倾城是储国皇子之事,泄露了出去,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事一定能天下皆知。”暗卫道。
“办的好。”聂葛笑了,本就狡猾的狐狸眼更是多了一抹邪肆。
“主子,这事儿,您确定不要亲自动手?属下怕,他们出手,达不到你的意思。”暗卫认真道。
“若能借他人的手,何苦要自己亲力亲为?更何况,如今的局势,还没到要我亲自动手的状况。
主子的话,自是葛一的圣旨。
他不是很懂主子的盘算,不过主子说什么,他照样做听话就好了。
“今日父皇早朝后去贤妃住处了?”聂葛若有所思的问。
“听贤妃院子的丫鬟说,皇上有意嫁公主,驸马打算在墨家和武家选。”葛一道。
嫁公主?
聂葛挑眉。
安宁回到府邸时,天空已经泛黑。
因为墨倾城有要事要做。
所以,将安宁送到郡主府后,便毫不犹豫的坐着马车走了。
“都安排妥当了?”马车上,墨倾城问墨一。
“都安排妥当了,不过主子,这消息是不是传的太快了?安宁郡主做好准备了吗?他们若是得知主子中意郡主,一定会想方设法对郡主出手,你跟郡主的事情进展的如何?可别因为那些人,耽误了你们,郡主本来耐心就不好,若是因为公子惹来一大堆麻烦,怕是,她会对你敬而远之吧。”墨一郑重道。
墨一的话让墨倾城挑眉。
“她不耐烦也得受着。”墨倾城扬唇,眼里都挂满了笑意。
墨倾城见主子心情不错,便知道,他跟郡主发展不错。
如此,他也算是放心了。
“其实,属下一直有事疑惑。”墨一道。
“嗯?”墨倾城询问。
“当初主子的毒无药可解,安宁郡主年纪轻轻是缘何能救得了主子的?还有,她一身造诣究竟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小小年纪自学成才?”墨一怀疑。
墨一的怀疑不无道理,安宁浑身都是迷。
墨倾城想探索,却又担忧触碰到安宁的禁忌。
她心里装着事,装着无人能道的事。
“可还记得安青的女儿?”墨倾城问。
“主子说的是郡主的娘亲?”墨一问。
墨倾城轻嗯了一声。
“主子这一提,我倒是想起了些事情,这安漾早年外出闯荡,后来满身伤痕的回了安家,还怀了身孕,在云城时,我见过安漾,一头白发,已然道出她的不同寻常,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墨一深深的疑惑。
安家所有人的底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唯有两人,怎么都查不到。
一是安漾,她年幼时外出所遇,无从可探。
二是安宁,明明已经把她查了个底朝天,可她表现跟所查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极端。
“在安家时,我隐约嗅到安漾身上有种药味,也不知安宁的医术是不是得了她娘亲真传。”墨倾城低声疑惑。
“应该不是吧?据我打听,安宁郡主跟安漾从来都怎么交谈,听说她们即便是同处一个屋檐下,可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都不见面,还能学医?”墨一不敢置信。
墨倾城沉默。
次日,安宁还未醒,就有客人登门。
“大皇子可是找我家郡主?”兰得体的问。
“听闻,她要回云城了,以后想见怕是机会难得,遂想给她践行,你家郡主呢?”聂葛温文尔雅的笑着询问。
“大皇子来早了,我家郡主还在休息,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兰直白道。
知道他是皇子身份,还敢将休息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家郡主这么好眠?这都日晒三竿了?”聂葛挑眉瞅了眼头顶的大太阳。
“大皇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觉少,常常会难入眠,所以,只要她睡着,做奴婢的,都会下意识不去打扰,休息不好的小姐脾气不好,若是大皇子想跟我家小姐开心的聊两句,要么,您回去,等我家小姐醒了有机会再谈,要么,你就喝杯茶,坐着等会儿,只是做奴婢的得提醒大皇子,我家小姐被京城的这趟子浑水早就搅得不耐烦了,大皇子见了我家小姐该说说,不该说的斟酌好了再说。”兰笑道。
从聂葛跟墨倾城出现在云城开始,安家便不可能再像往日一般平静。
安宁有能耐,只是让人没料到,她竟如此不可控。
就连身边的丫鬟也非常人,气场十足的能跟皇子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