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暄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滚回了次卧。
等到客厅没什么声音了，我才小心翼翼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
我想，我还是老老实实做好我的替身吧。
此后半个月，顾暄都没有回家。
我也老实本分地没联系他。
那天晚上，我关了灯在沙发上窝着看电影，抱着一桶爆米花。
就在那个杀手破门而入的时候，公寓的门也忽然被人打开。
灯光亮起来的一瞬间，我和电影里的女主一起尖叫出声。
顾暄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蛋糕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你……你回来了。”
我手忙脚乱爬起来，关掉电影，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他面色不悦地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一堆零食，“你过得还挺开心的。”
“还……还行……”我尴尬开口，“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怎么买了蛋糕。”
顾暄坐在我对面，看起来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
我拿出手机来偷偷看了一眼。
9月15日。
顾暄的生日？
我的生日？
不对……
我想起来了。
白西宁的生日。
顾暄对她，果然是情深意重。
以至于她不在身边，也要来找我这个替身给她过生日。
我抬起头的时候，顾暄推了一个盒子过来。
“送你的。”
他清冷冷道。
我打开，是一条项链。
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某知名奢侈品的今年限定款。
吊坠是钻石组成的“X”。
顾暄对白西宁可真好。
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
如果这份礼物真的是送我的就好了。
我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越过一个替身的本分。
于是我抬头，学着白西宁的样子甜甜一笑，“谢谢你。”
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失望。
看到我的笑容，顾暄也抿唇一笑。
“吃块蛋糕。”
他给我切了一块蛋糕，又亲手舀了一块送到我嘴边。
我吃掉，顾暄弯唇，眼里又多了几分宠溺。
半个月前的不悦被抛在了脑后，我和顾暄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
我用唇齿倾诉我这半个月对他的思念。
我每天都盼望他能回来，但我不敢找他。
替身的自我修养就是老实本分。
这一夜过完以后，我和顾暄的关系明显变好了。
他不再天天加班，会回来陪我吃晚饭。
我做什么菜他都会全部吃光，夸我手艺好。
就在我以为我和顾暄会就这样细水长流地生活下去的时候。
白西宁回来了。
我从超市拎着菜哼着歌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面不远处，白西宁正在和顾暄说话。
她还和从前没什么分别。
及肩的黑发，盖住脚踝的白色长裙。
如同圣洁的高岭之花。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菜，慌不择路地逃了回去。
顾暄背对着我没看到我，但是白西宁看到了。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看我的时候，如同神灵在看卑微的蝼蚁。
下午回家以后，我忐忑难安，以至于连菜里有没有放盐都记不清了。
三点半的时候，白西宁敲响了门。
她进来的时候，我的手脚都在颤抖。
“做鱼的时候应该加一点糖提鲜去腥，你不知道吗？”
白西宁坐下，点评着我做的菜。
“太咸。”
“太腥。”
“卖相太差。”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才是站着的那个人，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时候高高在上，满眼睥睨。
“有些东西，学是学不会的。”
她盯着我看，话里有话。
还好这时候，顾暄回来了。
“阿暄。”
她先我一步到门口，亲昵地叫他。
看到她在这里，顾暄有几分错愕。
“这是你之前落在我车上的文件，我来送给你，免得耽误你的事情。”
“好了阿暄，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她浅浅一笑，扬长而去。
浑然不在乎我是不是和顾暄同处一室。
这就是正主的自信。
自信我一个替身永远没办法翻身上位。
顾暄放下手里的东西，浅笑，“今天做什么了？闻着很香。”
我想看他的眼睛，又不敢看。
他一定很想追出去吧，但是他又那么温柔，怕我难堪，所以才继续和我待在一起。
这样好的顾暄，我真的舍不得放手。
就在他要坐下之前，我忽然小跑过去，直接抱住了他。
“怎……”
还不等他说完话，我就吻了上去。
双手并用，扯着他的纽扣，然后顺着他的腰一路往下滑。
我唇齿下移，吻着他的喉结、锁骨、肚脐……
我想，只要我把什么都给他，他一定不会离开我的。
前次我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有过这种情节，他当时握住我手的力度都加重了。
我知道他一定喜欢。
我尝试着用牙撬开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