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渊摇着头,他没有想到,他的安安居然会说出这么绝望的话,“安安,我没有不相信你,乖,你过来,你想想我,想想你爸妈,千万不要做傻事。”
厉恒渊一个大男人,此刻都快要哭出来了。
听厉恒渊提起父母,何安霓瞬间就有些愣神了。
“安安,你想想,你爸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应该怎么办?你忍心看着你爸妈因为你而伤心吗?”厉恒渊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
趁着何安霓怔神的时候,厉恒渊立马大步上前,将她抱了过来,随后,紧紧的抱在怀里。
“安安,安安。”厉恒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何安霓的名字。
刚刚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小女人会做出傻事,更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个小女人。
现在紧紧的将这个小女人抱在怀里,厉恒渊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原本心里的不安与害怕,也渐渐消失。
其实,何安霓也没有想过要自杀的,但是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瞬间就萌生了那种念头。
就好像有一道声音再说,跳下来吧!跳下来你就解脱了。
厉恒渊一个弯身,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然后大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车厢里,厉恒渊的一双大手捧着何安霓的一张小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安安,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许产生这种不好的想法。”只要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厉恒渊就心有余悸。
“厉恒渊,我们离婚吧!”沉默了好久的何安霓终于开了口。
只是没有想到,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离婚,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刚刚在舞会会场,厉恒渊的眼神以及询问,就好像是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回闪在她的脑海里。
“你说什么?”厉恒渊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会如此轻易的说出离婚两个字。
何安霓轻抿着唇,声音飘渺,“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连信任都无法做到,那么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刚刚我想了很久,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和你离婚。”
何安霓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何安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和你离婚,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厉恒渊生气的说道。
自从他决定和这个小女人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从未想过要离婚。
“何安霓,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厉恒渊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霸道。
“呵呵呵。”何安霓忽然笑了。
她扭过头,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继续开口说道,“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法院提出申请,只要具备了一定条件,就算你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何安霓说完,就想要下车,奈何,车门已经被厉恒渊锁上了。
……
之后,厉恒渊将小女人带回了别墅,狠狠的折腾了一番。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因为折腾了太久,这会何安霓已经沉沉睡去。
可厉恒渊却没有丝毫的睡衣,他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的抽着烟。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胡波的电话,吩咐他立马调取龙威集团的监控录像。
“唉。”
挂断电话之后的厉恒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只要一想起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居然提出离婚,他就头疼的要命。
安安,我爱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离婚,更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厉恒渊心里的想法十分坚定。
新一天的到来,等何安霓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了厉恒渊的背影。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她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出来之后,她从柜子里面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何安霓拉着行李箱,一点留恋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恒艾集团的分部。
厉恒渊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而胡朔和胡欣岚则是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上面显示的,全都是胡欣岚陷害何安霓的那一幕,从头到尾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显示的清清楚楚。
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胡欣岚的一张脸瞬间变白,额头上面冒着冷汗。
该死的,她当时只想着要陷害何安霓,从而破坏何安霓和厉恒渊之间的感情,可是……她居然忘记了监控。
胡朔的一张老脸也是相当难看,想到昨天晚上,他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那么义正言辞的指责何安霓,甚至还向厉恒渊讨说法。
现在想想,他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啪”的一声。
厉恒渊的办公室里面瞬间就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气氛也在这一刻凝结了。
“爸爸,你……你居然打我?”胡欣岚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泪眼朦胧的看着父亲。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一直都是跟父亲相依为命,在父亲的心里,一直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别说动手打她了,就连一句重话,父亲都舍不得对她说。
可是今天……父亲居然打了她?这让胡欣岚的心里很委屈。
“孽畜,那是你该打,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其实胡朔也舍不得打骂女儿,他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做戏给厉恒渊看,他希望厉恒渊能够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不争气的宝贝女儿。
下一秒,他的目光看向厉恒渊,老脸抽搐,“渊少,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小女的错,小女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渊少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
即使在怎么打骂,可胡朔还是忍不住的为女儿求情。
“呵。”厉恒渊嗤之以鼻,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养不教,父之过,胡小姐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可胡董居然还好意思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胡董,您这样的说辞,不觉得很可笑吗?您的宝贝女儿让我最心爱的小妻子受了委屈,你还指望我能饶过你女儿?”
厉恒渊的一番说辞,直接将胡朔堵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