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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母爱兰贵妃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喻若芸怀中的小奶狗。
“芸儿这是何意？母亲不懂。”
喻若芸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今夜之后，母亲便可知晓。”
顿了顿，喻若芸还是再明示了一番：“喻若晴既然想和我换命，那我……就成全她好了，和……”
她垂眸看了一眼怀中奶狗，笑道：“……换命。”
兰贵妃瞬间明白过来喻若芸的意思。
吓得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她：“这……果然能行吗？”
喻若芸笑了笑：“行与不行，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我看喻若晴找的那人，不像是没本事的。”
更何况，红拂和红袖都曾经印证过，这换命之术，的确是存在的。
那么，她何不借力打力？
若是不能成，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可若是能成……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狗和人的寿命相比，自然是太短了。
她这一生，能够留住的东西并不多。
不管是亲情，还是人。
就连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兰贵妃娘娘，也总不是能和自己长久相处之人。
所有人，都有可能离开自己。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不会有人浪费自己的人生，来陪伴自己这个从一开始，就是错位发烂的人生。
可是，小狗却不一样。
小狗，只有她。
若是自己离开京城，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唯一有可能一生一世陪着自己的，就只有这只小奶狗了。
察觉到喻若芸眼神里的黯然，兰贵妃也顾不上震惊。
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就要与眼前这个苦命的少女永远分开，她也忍不住有些难受。
伸出手，干脆将喻若芸和她怀中的小狗抱在怀里。
“好芸儿，真的……只能走到那一步吗？”
喻若芸闭了闭眼，感受着兰贵妃真诚的拥抱，用力吸了吸鼻子。
她这一生，鲜少感受过母爱。
除了四年前刚刚回到国公府时，喻夫人曾经短暂地给过她母亲的温暖之外……
便只有这位，过去从未见过的兰贵妃娘娘，给了自己几分母爱。
她是个缺爱的人。
所以，亦是非常贪恋这份关怀。
可同时，她心里又最是清楚。
这份感情，注定不会是自己停留的港湾。
为了祖母，为了复仇。
她必须要走出这一步。
但饶是如此，她依然非常感谢命运，让自己得到过兰贵妃娘娘的片刻温柔。
喻若芸腾出一只手，轻轻回抱住了兰贵妃的腰。
“母亲，芸儿永远不会忘记您。”
一句话，便已经道明了一切。
兰贵妃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安抚似的拍了拍喻若芸的肩膀。
“就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主意。”
但从小在太尉府的经历，让兰贵妃知道，许多事情，都是不可强求的。
她笑了笑，松开了喻若芸：“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既然你唤我一声母亲，我总要为你做点什么。”
竟是不再自称本宫。
仿佛，她与喻若芸，当真是一对亲生母女一般。
只是……
若是亲生母女，那这年龄也实在是差的太小了些。
好在，二人都不是纠结这些小事的人。
喻若芸只觉得眼眶酸涩，吸了吸鼻子后冲兰贵妃笑了笑。
最后，还是兰贵妃拉着喻若芸的手道：“时辰不早了，约莫要用饭了，今夜，怕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喻若芸笑了笑，放开小奶狗，搀扶着兰贵妃起身。
“母亲，用饭吧。”
正说着，弄秋果然敲敲门走进来，通知二人到了用饭的时辰。
喻若芸和兰贵妃点点头，会意地跟着弄秋一并走出去。
……
斋堂。
除了喻若芸和兰贵妃二人姗姗来迟之外，其他人倒是都提前到了。
每个人面上的神色都全然不一。
喻夫人和喻鸣谦原本面色有些阴沉，在看到喻若芸之后，顿时扬起脸，冲喻若芸笑道：“芸儿来了。”
“兰贵妃娘娘。”
兰贵妃倒是没计较二人先叫了喻若芸，自顾自地带着喻若芸落座。
这位置安排得也很是巧妙。
一个大圆桌上，曲妃和左手边上坐着喻若晴，依次过来便是喻鸣谦和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