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此时的萧雲应该是闭门思过的。
而且这些年来,萧侧妃对他也还算是不错。
故而萧福来特意交代两个护卫,让他们从小道将萧雲送回去,也不敢声张。
一进入房间,萧雲便让护卫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
可当只剩下亵衣的时候,两个护卫看着萧雲腿部的血迹,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世子爷,你受伤了!属下去给你叫府医来!”
一想到自己在猪圈受到的奇耻大辱,萧雲心中恨不能将那个把他老二割掉的人,碎尸万段。
“不用了,你们都滚出去!”
护卫有些懵逼,不知道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在听到了要找府医之后,萧雲就生气了。
但萧雲毕竟是主子,两人虽然心里有些不解,可还是照做了。
萧雲坐在木桶里,看着自己身下断掉的根,一脸愤怒。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人道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凤溪玥!
虽然那个神秘的男人,没有说那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萧雲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说的女人,就是凤溪玥!
凤溪玥先是害他没了李明月腹中的孩子,现在又害他断子绝孙!
这个仇,他萧雲是一定要报的!
即使是跑了两个时辰,换了新衣服,可萧雲依然觉得自己浑身满是猪屎的味道。
天正式一亮,萧雲就让自己身边的随从,想办法让萧侧妃来见他。
萧侧妃在得知萧雲想要见她的时候,以为萧雲是想出来,不想再闭门思过了,便让那随从转告给萧雲。
“让他先忍着,一切等到王爷消气了再说。”
得到自己亲生娘亲这么冷淡的回应,萧雲心里,对萧侧妃也不由得怨恨了几分。
他甚至在想,如果是李明月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一定会很心疼他。
等等!
萧雲突然神情一怔。
李明月向来精力旺盛,对那方面的事情十分热衷。
自己会越来越依赖她,不也是沉迷在她在那件事情中的服侍?
如果李明月知道,他已经不能人道的话,那李明月还会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边吗?
……
另一边。
凤溪玥起了一个大早。
她还特意去上宅子外邻居家的猪圈里看了一圈,发现萧雲已经不在了。
想必萧雲,半夜里爬回去了。
从屋外回来后,凤溪玥又做了一套五禽戏,围着她那个三进院子,跑了四五圈。
刘母看着凤溪玥累的一脸汗水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她找来几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凤溪玥。
“县主,你又何必让自己这般劳累?”
凤溪玥接过手帕,笑了笑:“刘厨娘,我这是在锻炼身体。”
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抬头看着今日的艳阳天。
“我现在的身体太差了,如果要是遇到危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刘母虽然是一个乡村老人家,但她也知道大宅院里,肮脏的事情多。眼下凤溪玥虽然独门独户,可她终究是李家的女儿,迟早是要回去的。
虽然李府自从长公主去世后,李晨朗一直没有续弦。
可谁能保证,以后李晨朗就不会再给凤溪玥纳个后娘呢?
“锻炼锻炼也好,这样以后也好生孩子。”
纳尼?
凤溪玥哭笑不得:“刘厨娘,女人活着,并不只有生孩子这件事情啊。她还可以做很多,比如做生意,做大夫救死扶伤,做女侠劫富济贫等等很多事情。”
刘母摇了摇头。
“县主你说的那些固然是好的,平常百姓家的女子,整日抛头露面都会受到指指点点,更何况你贵为县主。只怕你刚开业,大家在知道你的身份后,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对你议论纷纷。”
刘母这话说的不假,古代封建习俗,都是要求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就算是出去,也是要各种礼节束缚。
做大夫和女侠还好,若是做生意,会被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待。
议论也罢,指指点点也罢,其实凤溪玥都不在乎。
只是,如果她要开她的医馆,势必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尤其是李家和镇南王府的怀疑。
凤溪玥突然灵光一闪。
有了!
医药盒不是给她一个易容液吗!
凤溪玥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看看这个易容液的效果。
“刘厨娘,你最好也要多走一走,锻炼身体,这样身体健康,就能长命百岁!”
刘母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而且,这两天吧,还感觉膝盖这里刺痛,冒凉气。”
风清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你把手给我。”
刘母虽然不解,可她知道凤溪玥是个好人,不会害她,便把手伸了出来。
凤溪玥仔细的听了一会,后好奇的问着:“你的腿是不是每次下雨或者天冷的时候,都会疼?有的时候,甚至疼的还站不起来?”
刘厨娘睁大了眼睛:“县主你怎么知道?”
“我会一点点医术。”
凤溪玥浅浅的笑了笑,后说着:“你这个病,叫做风湿性关节炎,另外,你还有点脾虚以及肝火旺盛。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治疗,你的这个关节炎呀,是可以治好的。”
“当,当真?”
刘母惊喜到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自然是真的。”
凤溪玥很是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的治疗,不出三个月,”
听到不出三个月就可以治好,刘母激动的都快要掉眼泪。
“我这个腿,可是一直疼了二三十年了。刚生了刘洋,还没有来得及坐月子,婆婆就把我赶到荷塘里抓鱼,从那以后,我的这个腿,一道刮风下雨,就疼的厉害。如果县主要是能将我的腿治好,你就是我们刘家的再生恩人。”
说到最后,刘母甚至还想要跪在地上,向凤溪玥磕头。
“快起来!”
凤溪玥轻呵一声:“我这人素来不喜欢被人对我动不动跪拜,尤其向你这种年龄大的长者。”
担心把刘母吓到,她又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我怕你老人家这么一跪,把我的所有福分,全都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