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香不愿意去伺候李岐业,可是陈玉娇已经下了命令,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最后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心里却是恨得不行。
等她有了机会,一定要报仇!
身子跪了,名声毁了,她这辈子也毁了!
她表现得很乖巧,“能为夫人分忧,是玲香的福分,夫人放心,我肯定让五老爷满意,不让他在外面乱说话的。”
陈玉娇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觉得玲香是衷心于她,才这般乖巧听话的。
夏竹又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凤溪玥,“玲香去五老爷身边伺候了呢。”
凤溪玥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让夏竹继续留意玲香那边的动静。
她需要等一个契机,让玲香与陈玉娇彻底决裂,然后为她所用。
春梨从外面回来,跟凤溪玥禀告道:“度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但听县主吩咐。”
凤溪玥点了点头,“你轻功最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千万别让春风楼的人抓住把柄。”
春梨领命离开。
凤溪玥把事情交给她以后,就放心地去午歇了。
春梨做事细心沉稳,把事情交给她,她也很放心。
日子渐渐入秋了,但是南边的天气依旧很炎热,凤溪玥的屋子里放了冰,有丝丝的凉气窜出来,很是舒爽。
凤溪玥睡之前跟夏竹说:“等我起来了,教你们做凉皮吃。”
夏竹很惊喜,就巴巴地在外面等着,连午觉都不睡了。
秋霜对她很无语,但是想到这丫头不仅仅是贪吃,还对做美食有兴趣,将来说不定能帮到县主,于是也没有再管她。
凤溪玥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下午了。
夏竹都等得有些蔫了,撑着下巴,坐在门槛上打瞌睡。
等凤溪玥醒过来,她赶紧围过去,又是递鞋子又是帮忙穿衣服的,显得格外殷勤。
“县主,您说的凉皮,是甜的还是咸的啊,好吃吗?”她眼巴巴地问。
凤溪玥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你就知道吃。”
夏竹吐了吐舌头,“县主不是说过吗,能吃是福,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凤溪玥无奈了。
这几个丫头里,就数夏竹最没心眼,总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活泼,面对外人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泼辣。
唯一的爱好就是吃。
凤溪玥对身边人一向很纵容,也没有再打趣夏竹,洗了把脸,略一清醒之后,就带着夏竹去了厨房,开始制作凉皮。
这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尤其是还需要等待淀粉的沉淀,少说也得等上两个时辰。
凤溪玥在厨房里洗面,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小玥儿,这么久不见,你竟然又落魄到当厨娘的地步了?”
是她那已经消失半个月的不靠谱师父东方曜。
凤溪玥回头,果然就看见那货一身鲜艳的红衣,长发随意披散,用一根红绸带捆着,随意靠在门框上的姿态,懒洋洋的,像是没骨头似的。
那张脸却依旧精致美艳,红唇娇艳似血。
真像个妖精。
“你成天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是为了勾引谁啊。”凤溪玥白了他一眼。
心里对比了一下,还是墨璟渊更惹人爱一点。
没有花里胡哨的装扮,也帅得一塌糊涂。
凤溪玥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到了墨璟渊,她摇了摇头。
东方曜被她说成是妖精,不但不恼怒,反以为荣,接着身高体长的优势,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就能勾到凤溪玥的下巴。
他笑得夺目,那双眼睛并不是墨色的,是一种剔透漂亮的琥珀色,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师父可是为了来见你,才特意打扮过的,小玥儿觉得为师是想勾引谁呢?”
凤溪玥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用沾了面粉的手糊了他一脸,“别勾引我,没结果。”
东方曜……
他脸都绿了,也不装逼了,气得抓住了凤溪玥的手,“你想欺师灭祖!”
凤溪玥一点不怕他,反而笑得眉飞色舞的,“师父要不要再试试这种感觉?”
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坨面粉。
东方曜脸色一僵,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理了理自己鬓边的长发,他哼了哼,“为师不跟你计较。”
凤溪玥哼了哼,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斜睨着他,“亏你还记得你是我师父呐。”
要么就是丢一本书给她自己学,要么就是十天半个月,连人都看不到一眼。
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师父。
东方曜或许也是觉得自己理亏了,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辩解道:“为师之所以离开,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凤溪玥才不信他的鬼话,目不斜视地出了厨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东方曜挑了挑眉,淡定地从腰间取下了一条长鞭,漫不经心地在手边把玩着。
“说起来,为师这次出去,还给你带了一份大礼回来呢,看样子你是不太想要了。”
凤溪玥眼角余光,正好看见了那条鞭子。
火红的长鞭,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制作的,红得那样鲜艳,像是夏日里盛开的玫瑰,耀眼夺目。
鞭子的手柄还镶了立刻宝石,七彩的宝石围着手柄镶了一圈,中间一颗红宝石尤其耀眼。
凤溪玥有些恍惚,她刚刚似乎还看到那颗红宝石闪过了一道流光。
她眼底的喜欢根本藏不住。
东方曜眼底满是得意,“这可是为师从大老远的地方帮你抢来的,费了好大的力气,你不知体谅为师的辛苦,竟然还说风凉话,唉……”
凤溪玥立刻改口了,笑得很灿烂,像朵花一样,“师父听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师父您出去十天半个月,实在是辛苦了,才不是风凉话呢。”
东方曜挑眉,不动声色地把玩着长鞭,语气淡淡的,“就这?”
凤溪玥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星眸里,露出迷茫之色。
不然呢?
“你难道不该对为师诉诉衷肠,说你这段日子以来,有多想念为师吗?”东方曜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