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开始介绍王晓红案。
王晓红死的时候只有六岁多一点,又是个比较文静的女孩子,她基本上没有任何仇人,不可能跟任何人结怨,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却惨遭杀害。
被人杀死之后,掏空了内脏,做成标本,还寄送到了衡州市的博物馆。
当时,这个案子发生之后震惊了整个衡州市和崇城县,、公、安、方面更是不遗余力的彻查这件事情。
经过层层的抽丝剥茧,最终将嫌疑人定在马大勇身上。
马大勇,崇城本地人,光棍,无业,家里有父母留下的一间平房和几亩果园,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致使左脚残疾。
因为马大勇的残疾,崇城郊外的马家村基本上没有人看得起他,在村里的时候,等于是一个被呼来喝去的存在,而且,经常受人欺负。
这使得马大勇的性格在自卑当中带着一股怯懦,并且,越是这样,越是在这种性格当中衍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残。
听了马队关于马大勇的介绍,我的脑子里面逐渐具象化了一个人。
中年人,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木讷不善言辞,见到人之后只是一味的笑,但是在笑过之后,背转人的时候,眼神凶狠而阴毒。
想到这个人物形象之后,我自己先打了一个冷战。
这种表面上温顺如同绵阳,实际上凶狠如同豺狼的人,着实可怕。
他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酿成可怕的灾祸。
但是,他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小女孩儿,而不是经常欺负他的人,这一点让我想不明白。
马队道:“马大勇的这种性格,骨子里带着的便是一种超越常人的残忍厮杀,而且,他性格当中有着一股怯懦,这种怯懦让他几乎不敢正面和成年人为敌,只能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女孩儿,王晓红身上。”
“这不就是畜生吗?”我气的攥拳头。
可怜那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儿,就这样活生生的被这个畜生给挖去了内脏,太残忍了。
可是,我还是搞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马大勇这样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最垃圾的男人,他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去过衡州博物馆。
那他为什么要在杀死王晓红之后,掏空对方的内脏,送到博物馆,还写下树枝之刑几个字。
这不正常啊!
对于我的疑问,马队也很是疑惑。
他说道:“当初,我也曾经提出过同样的问题,而且,这种行为几乎不符合常理,但是,当时小女孩儿就死在马大勇的果园里面,而且,他就守在尸体旁边,被我们敬察当场抓获,还进行了询问,他也承认了杀死王晓红的事实,这件事情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我看着马队,道:“马队长,这样就更不对了,马大勇被你们抓了之后,应该在、公、安、局或者是看守所,怎么回去把王晓红的尸体装在水晶棺材里面,寄到博物馆呢?这根本不可能啊!”
我抓住他说话的漏洞。
马队摇头道:“这件事情就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事情了,马大勇被批捕了之后,我们本应该送监的,但是,他患有精神、分、裂、症,也就是双重性人格。”
“一种人格为压抑型人格,也就是他平常表现出来的人格特点,木讷、不善言辞、胆小如鼠;然而他的另外一种性格确实暴虐型人格,这种人格及其残暴。”
“法院在审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鉴定出了马大勇的精神、分、裂、症,之后,就把他送到衡州精神病院,并且有随行敬察单独看管。”
“但是,事情就发生在当天晚上。”
马队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当时,根据值班敬察口述,马大勇仰天长啸,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样,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塌了精神病院的墙壁,然后逃了出去。”
“我们的敬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当时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以至于马大勇逃走,而在马大勇逃走之后的第二天,王晓红和玻璃棺材便被送到了衡州市博物馆。”
“当时,我们调取了衡州市博物馆的监控,里面显示出来的那个人的样子,便是我之前给你看过的那个浑身长着鳞片的怪物的样子,然后,我们根据在精神病院目击敬察的回忆,确定马大勇在砸塌精神病院墙壁的时候,手臂和脸上也出现了鳞片,这就不难判定这件事情了。”
我听着这些,越发的感到有些不对劲,马上问道:“马大勇和王晓红在果园的时候,王晓红的内脏有没有被挖出来?”
马队沉默了,他拍了拍脑门道:“当时,当时好像没有被挖出来。”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太对,恐怕在马大勇逃出精神病院之后,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存在,当然,我并不知道这种可能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请原谅我,我是从衡州出来的一个小蝼蚁,虽然说我有八公这么一位大靠山存在,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推理学,我也无法推理。
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去试着猜想这件事情。
并且,我自认为没有多少能力能够解决这件事情,至于说749局,那就更加有些扯淡了。
师父和师叔都是749局的人,也说过让我跟着师叔,还说给我开工资,说我算是749局的一员,但是,749局的正经编制人员我从来没有见过。
确切的说,我还算不上正儿八经的749局探员,这就让我的阅历和经验达不到探员的那种程度,也没有人传授我,我哪儿会。
马队继续说道:“其实,你师叔洪学火和师父九叔,他们来崇城的根本原因之一,就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而根据他们的调查,马大勇很可能和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有关系。”
“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我重复马队的话,问道:“你说的不是鬼怪或者是脏东西,你说的是某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
马队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