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鬼。
多大个人了,还这般幼稚。
怎奈魏临风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听话的走到抽屉前,将一盒药膏取了出来,看着上面连个说明书都没有,打开一看里边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将药草研磨成了膏状,一点也不比外头药铺里贩卖的药膏差。
“被毒蛇咬伤可不是小事,必须要打血清治疗,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这些药膏有用?”魏临风带着疑惑,不想给她涂抹,生怕她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搞残废了。
“你这是不相信你老婆有这个实力咯?”
苏青沫微微挑眉,数着手指头自顾自的将药膏里包含着的他不认识的草药说出,听得他一脸茫然,小心翼翼的将膏药敷在伤口上,疼得她闷哼一声,“大佬,您就不知道轻点儿啊!”
刚夸他一句,就来劲了。
魏临风闻声,轻轻的吹了吹,就像是哄小孩一样,“一会儿给你拿糖吃,不疼。”
逗的苏青沫噗呲一笑。
眼前的魏临风,有时候居然还有点小可爱。
白白浪费了他这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庞,亏得上一世苏青沫还将他比做洪水猛兽,看似很凶的他,实则有一颗细腻的心。
苏青沫享受着他照顾自己,撑着下巴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刻在心上,留在心间,“临风大哥,除了我你还会对其他人这样好吗?”
“会。”
魏临风不假思索的回答。
准备了一堆煽情话的苏青沫,被他一句话给堵死。
合着他不是他的唯一?
“还有子嘉、子乐,”魏临风淡然开口。
苏青沫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这是当然啦,他们是咱们的心肝宝贝肯定要对他们好,我是说除了我以外,你还会不会对其他女人这么好。”
死脑筋,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就是一句煽情的话也不知道讲。
魏临风摇了摇头,微微仰起头对上她的眸子,郑重道,“你在我心中无可代替。”
此言一出,苏青沫满脸通红。
羞死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爸爸、青沫阿姨你们好了吗?”子乐探着小脑袋,笑嘻嘻的观察着他们二人,盯着苏青沫的脸蛋咯咯笑,“青沫阿姨的脸红的像苹果。”
小家伙,口无遮拦。
苏青沫无处躲藏,被魏临风看了去,暗自欢喜。
这丫头,还会害羞。
一家人吃了晚饭,两个小家伙缠着苏青沫讲让她讲故事,拿出苏青沫给他们买的书本,勤学好问,总得便是想要听故事。
魏临风一边清理锅碗瓢盆,一边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不由得微微一笑,“子嘉,让你读书可不是让你什么事情都问青沫阿姨,要勤于思考,深究过后不懂的再问,不能不经思考便询问,这样不会记住什么。”
“子嘉有思考,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才问青沫阿姨的,”子嘉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求助苏青沫。
“临风大哥,不要对子嘉凶,要不然我打你!”
苏青沫抱着小家伙,护着他,瞪着魏临风,“我们娘三儿聊天关你屁事,一边玩去。”
傲娇。
给两个孩子撑腰。
让他们知道自个儿是向着他们的。
小家伙得意的朝着魏临风扮鬼脸,吐着舌头。
魏临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们去。
“青沫阿姨真厉害!”
子乐竖起大拇指,咯咯笑着,“爸爸都不敢凶青沫阿姨哦,呵呵,爸爸只有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这样,所以青沫阿姨是爸爸最最最心爱的女人!”
一大两小有说有笑。
翌日清晨。
苏青沫与魏临风早早的便来到了青风药膳酒楼,还未到酒楼门口,便看到了一群人正围在门前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哎哟,这不是蔡大老板,咋就死在了大马路上,这该不会是有鬼索命来了?”
“你瞎啊没瞧见这尸体上写着啥,苏青沫用假药害死了人命了,听说这蔡大老板昨天晚上去找苏青沫拿了什么凌霄丹,这今儿早晨就死了你瞧瞧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印堂发黑,这明显就是中毒之相,说不准就是苏青沫为了报复蔡大老板在药里下毒!”
“这哪能啊,昨个儿蔡大老板亲自到青风酒楼找人家苏老板瞧病,苏老板给他诊断的是身患绝症,可是蔡大老板找来了何老先生,当着苏老板的面儿,将苏老板的诊断给驳回了,你想,蔡大老板没病为啥还要大晚上的去找苏老板拿药,这不是自相矛盾?”
人声鼎沸,有人质疑有人指责。
苏青沫在人群外便将他们的议论声给听了去。
挤进人群一看,横尸在她店门口的正是蔡庭深本人。
所有的症状正如人们所议论的那般,中毒身亡。
苏青沫刚要蹲身为蔡庭深检验,却被一个粗壮高大的汉子给一把拽住手,狠狠地往跟前一拽,暴跳如雷,“苏青沫,就是你害死了我哥,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口口声声称是苏青沫害死了蔡庭深。
昨天晚上蔡庭深离开她家时,分明很好。
可为何今日便死于非命了?
苏青沫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并未察觉到自己在给蔡庭深治疗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凌霄丹也是她精心调制而成,结合她开的方子使用,决不会出现毙命的问题。
“你确定他是用了我的药以后死的?”苏青沫面色阴沉,垂眸仔细观察着蔡庭深的尸体,脸色骤变。
“不是你还能是谁,就是你,让我哥吃了什么凌霄丹,还有这张药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开的!”蔡庭贺怒目而视,扬了扬手中的药方,一手死死地锁着她的手,“你说让我哥去抓药吃,每隔四个小时服用一次,可是这药方每一味药都是毒药,你却让我哥喝,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哥的命又是什么!”
苏青沫扫了一眼药方,刚一看到上面的字迹还没觉着有什么异常,这正是她的笔迹,然而在仔细查看之后,这才发现异样。
其中几味有毒的药物,并非是她开的。
“这不是我开的药方!”
苏青沫迎上他愤恨的目光,面不改色。
她平日里即便是有一些必须要用有毒草药的方子,她也会想办法将草药更换成无毒的,倘若必须要用,她也会在剂量上一再斟酌,而后再给患者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