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葛笑呵呵的说道,“我正是看到了她不简单,所以想要在她还没有成长的时候把她的苗头给按回去。这南县一直都是咱们两家说了算,酒楼行业更是你我两家做大,在这里只要咱们跺跺脚就能让南县抖三抖,你和我都在苏青沫的手里栽了跟头,与其任由她发展,不如让她死在摇篮之中!”
王老板眉头紧锁,“你明知道如此,为何还要给她投资?你忘了上头的消息,这可是一块大蛋糕,你想让她分一份?”
“正是因为上头要整顿投资,又给了这么好的政策,咱们正好加以利用,让他们好好的去查一查苏青沫的酒楼,咱们两家不就能坐享其成了?”
李葛笑呵呵的抿了一口酒,听着爵士乐心情舒畅。
县里来了政令,南县这些天要整顿酒楼乱收费的恶行,还有一项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一个消息。
最为重要的就是县里出台的政策。
王老板挪了身子,靠近他几分,神秘的说道,“你想要让她去为咱们挡刀?”
李葛翘起二郎腿,抽了一口雪茄,笑道,“这不是正好吗?”
“呵呵,李老板啊李老板,难怪人家说你是两面人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王老板竖起大拇指,“那咱们的东西……”
“放心好了,大部分我已经转移了,还有一些就送给她做见面礼,咱们坐享其成,把她给踢出去,将来这南县商业圈里也就只有咱们做主,就是上头也拿咱们没办法,有了替罪羊给咱们挡刀,你我便可以随心所欲了。”李葛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摊开双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闪闪发亮的吊灯,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这一项计划,也正是在接触苏青沫之后,他才定下来的。
一个渴望成功的人,最是容易上当受骗。
第二天一大清早。
苏青沫拿着支票来到银行,想要兑换成现金。
可没想到她刚在柜台拿出支票,营业员便警惕的询问道,“请问小姐,这张支票是你的吗?”
“是的。”
苏青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保安控制。
那些人好像一直在等候着她。
就等着她出现。
“这位小姐,你涉嫌伪造支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苏青沫见状,以为对方搞错了连忙解释道,“这支票是有人给我的,如果支票有问题那也是那人的问题,你们凭什么抓我!”
这时。
警察上前给她扣上了冰冷的手铐,冷漠的说道,“最近常有人拿着伪造的支票来银行兑换现金,警方早已注意到了你们这些犯罪分子,你有什么话到局里说,带走!”
带着愉快心情来换钱的苏青沫,不明不白的被人带到了局里。
与此同时,警车停靠在李葛的药膳酒楼门前。
呼啦啦的从警车上下来了十几名警察,拉上警戒条,将酒楼团团包围。
警察冲进酒楼,里边正在寻欢作乐的客人们大吃一惊,抱头鼠窜。
只见警察冲上二楼包间,在里边抓到了几名正在吞云吐雾的男女,桌上正摆放着一箱金条,还有一尊半人高的大佛和几件奇形怪状的古董。
李葛和王老板坐在对面的茶楼上,看着警察将搜出来的东西抬出酒楼,笑意满满。
“李老板,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现在有人替咱们背锅,咱们可以高枕无忧了,”王老板撑着栏杆,满脸堆笑,“这盗黄陵的罪名,可是不小啊,定她个死罪怕都是轻的,以后南县的生意,李老板,你我可要努力啊。”
“我的商业帝国,怎能让他人染指!”
李葛冷哼一声,目露凶光。
他们不仅仅是靠着酒楼和其他商业发财,在盗墓行业更是出了名的。
上头整顿盗墓事件,早已接到消息的李葛顺势而为。
将苏青沫拉出来做了替罪羊。
消息传开,魏临风也听到了风声。
魏临风赶到局里,了解了情况,从酒楼里查出唐代的瓷器和名贵大佛,苏青沫盗墓的罪名成立。
苏青沫极力狡辩,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对警察和盘托出,可没有人相信她。
魏临风来到电话亭里拨通电话号码,里边浑厚的声音响起,魏临风直入正题,冷声道,“棉花巷三十六号药膳酒楼,为什么一夜之间成了苏青沫的产业,立刻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搞鬼!”
放下电话。
魏临风直奔二楼局长办公室。
局长王森正为了这件事情头疼,听见有人敲门不耐烦的说道,“进来!”刚一看到魏临风,王森眉头紧锁,警惕的询问。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魏临风将一块玉佩放在桌面上,沉声道,“世伯别来无恙。”
王森闻声再看到桌上的玉佩之时,顿时面容失色,急忙将大门关上,上下打量着他不可思议的说道,“魏,魏临风……贤侄?”
“正是,临风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才冒昧前来打搅世伯,还请世伯帮帮忙。”魏临风第一次开口请求他人帮忙。
王森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可真是没想到啊,会在这个地方再次看见你,贤侄开口我怎能推迟,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那便是我的事情。贤侄啊,来来来,快坐快坐,你说说你在江城市呆的好好的,怎会突然来到这里,还不来找我,你说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把老骨头了?”
此人乃是魏临风父亲的好友战友,当年魏临风父亲参军入伍之时,与王森成了好兄弟,退伍之后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回家继承家业,一个在这里做了局长。
原本魏临风就已经是想着与以前的事情划清界限,可没想到苏青沫在这时候出了事,为了将苏青沫解救出来,魏临风只得厚着脸皮来找王森帮忙。
两人落坐。
魏临风一身粗布麻衣与身穿警服的王森坐在一块,像极了局长问候乡民。
魏临风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老当益壮和颜悦色的王森,只觉得倍感亲切,“世伯永远都是临风的世伯,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世伯待我的好,我永远记得。”
“临风啊,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对于他的装死,王森只字不提。
王森拿起玉佩,端详的看着睹物思人。
这是魏临风父亲的遗物,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