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苏青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要是将赵四梅等人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说不定还会像今天一样捅娄子。
害的苏青沫成了人们饭后谈资。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否则接下去的事情还会更糟糕。
“没事,我会处理的,明天我去一趟秀水村跟他们说清楚,”魏临风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放下心来。
既然做了她的丈夫,他就要为了苏青沫和两个孩子顶起一片天。
苏青沫仰起头认认真真第看着他,“老公,他们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我在家的时候他们便是如此,想尽了办法要剥削我,恨不得将我榨干,现在咱们赚了点钱他们更是眼红,要想让他们束手,除非给他们想要的,否则那是不可能的。”
凭借着她对父母的了解,她深深地知道在父母眼中她就是一个提款机,至于其他的父母是不可能会在乎的,除非她和苏家人一样贫穷,他们才会就此罢手。
面对吸血鬼一般的父母,苏青沫何尝不是又痛又恨。
可他们到底是自己的父母,生她养她。
倘若他们在那天就改变,或许苏青沫会心软将他们接到城里来住,只可惜事与愿违,狗改不了吃屎。
魏临风沉默片刻,抚摸着她微蹙的柳叶细眉,温声细语道,“没事,大不了就给他们一些赡养费,只要他们不来烦你就好。”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青沫冷哼一声,然而却是赞同了他的想法。
那一夜苏青沫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深人静之时最是让人深思,苏青沫回想起前世今生,心情异常的沉重,仿佛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双大手搂过她的纤腰,“好了,别想了快睡。”
“嗯……”
嫩闷闷的应了一声苏青沫闭上了双眸。
窗外一阵微风袭来,吹动落地窗,那一缕银光照射窗台,印着窗外晃动的树枝。
知道第二天一大清早,魏临风端来香喷喷的早餐,苏青沫寻着味儿看去,只见魏临风一身黑色的短衫,黑色的休闲裤,穿着一双黑色的休闲鞋,出现在她面前,不由得被他给逗乐。
魏临风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卫生间,“小东西笑什么?”
“你这样子像极了要去给人奔丧,”苏青沫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薄唇上盖了个印章,“不过很好看,超帅。”
“就只有你觉着我帅,小傻瓜,好了刷牙洗脸,一会儿咱们去一趟秀水村,该说清楚的总归是要说清楚,以免你啊,大晚上的又睡不着,”魏临风将她稳稳的放在地上,拿起牙膏牙刷挤好送到她手上。
一听说要去秀水村,苏青沫蔫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苏青沫一千一万个不想去。
明明是父母做错了事,为何要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去讨好。
为老不尊,父母在她的心里已经刻上了一道道伤痕,每每想起都会猛地一疼。
苏青沫望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抬眸看着正在背后紧紧抱着自己的魏临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我不想去……”
苏青沫抿着下嘴唇,以前她在回去问父母要户口本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定,此生不再回苏家。
可这才过了几天,她却又要回去。
魏临风捏着她的小脸,勾唇浅笑道,“小傻瓜,去一趟又不会掉一块肉,咱们就是去跟他们说清楚,视情况而定,如果他们不想领受咱们的情义到了就好,你要是不开心,我便自己去,你在家里好好的招呼子嘉、子乐他们,等我回来。”
沉默良久,苏青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算了,去!”
刀山火海她也要走一遭!
吃过早餐,苏青沫交代了两个小家伙几句,便与魏临风骑着自行车赶回秀水村。
话说这赵四梅夫妻二人从城里吃了憋回到家以后,沦为了村里人笑柄,赵四梅恼羞成怒与人发生了口角,被人给打了一顿,这不还躺在炕上痛苦的哀嚎着。
苏万喜将熬好的汤药给她端了来,放在桌子上心里烦闷蹲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
这讨钱不成,反而还被人给在背后说风凉话。
好面子的赵四梅心里不得劲,忍着苦味喝下一大碗汤药。
苏万喜阴阳怪气的说道,“让你和人打架,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收敛收敛,我看啊就是因为你那死丫头才对咱们这么绝情,现在可倒好,昨个儿才出去几个小时就回来了,喜气洋洋出门,垂头丧气回来,你瞅瞅这村子里人哪一个不是笑开了花,不知道现在还咋在背后笑话咱们。”
憋着一肚子气的苏万喜无处宣泄,只能抽着闷烟。
“哦,是我的不是了,你要是有能耐你就和那丫头说去,闷葫芦似的,这就没你错的了,啥子事情都往我一人头上推,好像我赵四梅活该就欠你的,”赵四梅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嚼着,没好气的说道,“这死丫头如今是真绝情,对爹妈一点情面都不讲,当初你就应该把她给淹死,也好过现在让咱们活受罪!”
不给钱就淹死。
这老妈子,也是比苏青沫还要绝情。
苏万喜冷哼了一声,“淹死你说了容易,当初那还不是你看上了魏临风几百块钱,这丫头说出手就出手,若是她还在咱们家,她能有这样的脾气,老子早就将她吊在房梁上狠狠地打一顿!”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嘲讽嬉笑声。
隐隐约约穿过大门钻进了赵四梅和苏万喜的耳朵里。
苏万喜老脸一红。
“就是老苏家,他们啊昨天那可是说啥子再也不回来了,还瞧不起咱们这些庄稼人,这才刚去不久就跑了回来,我就说嘛,他们以前是怎么对待青沫丫头的,人家记着嘞。”
“就是就是,一天到晚的异想天开,穷苦命还要去学着人家做什么城里人,现在出糗那也是活该!”
“这人啊,就是不能太过于贪婪,更不能像他们一样绝情,一个好好的大丫头几百块钱就给卖了,也好在是卖了,要不然青沫丫头哪能发达,这老天爷啊总归是开眼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声音刺耳。
赵四梅气急败坏一下子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似的,抄起床沿的鸡毛掸子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