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说话？”
杜朵朵保持戒备姿势，喝问于默。
于默瞥了眼她身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杜朵朵立刻上前拦住：“你站住！”
于默准备绕开：“我还有事，抱歉。”
“刚才在南巷口是你吧！”杜朵朵逼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跟这两起案子有关，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于默的眸子冷冽下来，看向杜朵朵。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杜朵朵怒目而视：“又是这句话！”
于默微微皱了下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又’，迅速分析其中信息。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三更半夜，你跑到命案现场来做什么？”杜朵朵冷笑：“可别又是路过！”
于默对视着杜朵朵的眼睛，沉默片刻，点了下头：“路过。”
“你！！”
于默不想再过多纠缠，绕开杜朵朵，径直离去。
杜朵朵追上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回去！”
于默不作任何理会，只管往前走。
杜朵朵追在一旁，连声喝问，连连威胁；但不管她说什么，于默权当没听到。
“我说前天你怎么那么清楚，作案手法，作案流程全都说中，因为你就是凶手！”
“你老实交代，你跟死者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害他？还有昨晚的案子，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
“你这么残忍，该不会是心理变态吧！杀了人还用蚂蚁虐尸！”
“还有，你画这个乌龟又是什么意思？是在挑衅我们吗！”
说到这里，于默突然停下，杜朵朵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
于默看着杜朵朵的眼睛，哑声反问：“你是说，乌龟？”
杜朵朵不太能吃准于默的路数：“不然呢。”
于默沉默，而后冷冽吐出三个音节：“那是鳌。”
——
江潭师大，男生宿舍。
路边一条长椅，苏恬靠坐在长椅上，怀里仍抱着那本书，有些打瞌睡。
路灯洒下昏黄的光，描摹出她娴静轮廓。夜风微凉，几声人语传来，她闻声醒来，远远望去，认出于默。
不由心下微喜，嘴角微启，起身欲迎上前。却见于默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正拉扯着他的手臂。
乍见此景，身子顿住，微微勾起的嘴角也霎时僵住。苏恬有些疑惑，看看于默，看看怀中书本，再看看仍旧牵扯的两人，而后转身，默默离开。
于默抵达宿舍楼下，刚好到门禁时间，杜朵朵仍纠缠不休，盘问命案。
于默充耳不闻，径直走进宿舍，阿姨将门锁上：“回去吧姑娘。”
锁完门回身，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
杜朵朵隔着铁门咬牙切齿，莫名被阿姨这句叹气整一头雾水。
——
江潭警局，刑侦科。
“死者名叶庄静，才任江潭晚报副主编不久，死因为机械性窒息。”小马放下尸检报告，疑惑道：“不对啊，死者颈脖上并没有扼痕，口鼻也没有被捂压迹象，也不是溺水，怎么就窒息死亡了？”
老马瞥他一眼：“还不错，还知道这几种方式。”
小马挠头，没太明白老马这话什么意思。
任玥婷催促道：“老马你就别兜圈子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老马却看向严良：“严队应该知道。”
严良还在看死者档案，头也没抬：“跪压胸腹。”
老马投以赞许目光，任玥婷也很快明白其中含义。小马似懂非懂，又问：“那血迹呢？既然是跪压胸腹窒息致死，那现场的血迹怎么解释？”
“死者腹部有一个啄木鸟图案，确系为遇害时凶手所刻。”老马解释，说着指了指尸检报告：“基本情况上边都有，有什么问题看完再提。”
小马点头，可一转眼报告又被顾一鸣拿了去。
小马挠头，理理思路：“那我也说说我的发现吧。”
“我调查了叶庄静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之前就一直在报社工作，接触的层面多元化，但总的来说，形象一直都比较良好。”
“但就在近日，与丈夫赵阳传出不和，多次纠纷，这两天正在闹离婚。”
“我找赵阳了解过情况，他对不和一事倒无隐瞒，称前些日子收到过一封匿名邮件，邮件内容指出叶庄静与报社总编有染，正是基于这层关系才晋升的副主编。”
“也是因为这个，夫妻两人的关系才逐步恶化。”
严良闻言，从资料后抬头：“邮件查了吗？”
“查了，IP地址是家网吧。”小马道：“明天我过去调取监控，也许能有所突破。”
严良点头，目光重新回到档案上；盯住死者信息，眸子微闪，勾起一份久违回忆：“江潭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