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抿着嘴坐了一会儿,也没反驳程雨的话,不过听程文一直嘤嘤嘤的哭个不停听得头痛。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想要污蔑我,先拿证据出来,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跟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否则,我让人打狗了!”
程雨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沈安宁还有本事威胁人,顿时气得心胸爆炸。
“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只会抢男人的贱婢。”
沈安宁充耳不闻的走出办公室,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就算怎么叫嚣也不干她的事。
沈安宁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正好与一身白西装的顾西延撞了个正着,他看到沈安宁步子一顿,沈安宁后退两步,装作没看到似的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出来迎接顾西延的总经理扫了眼旁边的休息室,又偷偷看了眼顾西延。
“顾总?”
“走吧。”
沈安宁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在这个点这个地方与顾西延撞上呢。
难道是程文招来的?
她正想着呢,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花花一脸卧槽的跑了进来。
“我的天啊,顾总果然在乎那个女人,他来给程文撑腰了!”
花花焦躁不安,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程文到底使了什么魔术,为什么西恒总部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对程文这么上心,你说她到底有什么优点让人这么喜欢她啊?”
沈安宁好笑道:“这是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比他们还着急?”
“我不是着急,我是替你担心啊,沈姐,你看你跟程文不对付,然后顾总又这么向着程文,要是她在吹个枕边风什么的,回头让顾总给你小鞋穿,那你还能在公司待下去吗?”
“顾西延不会。”
花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是因为他跟沈姐还有几分交情是吗?”
“不是,正好相反,不管我们有没有交情,他都不会这么干,他从来不干利益之外的事情,顾西延这人太理性了,不是吹吹枕边风就能动摇他。”
花花犹豫了下:“可我看顾总对程文挺好的,不仅上下班来接,你看她受了委屈还来给她撑腰呢,没准顾总只是对旁人理智,对爱人不一样呢。”
沈安宁微微一愣,出神的重复花花的话,对爱人不一样?
顾西延对她从来都是理智大于感情的,没准,他对她不过是一时迷恋而已,她并不是顾西延真正想要的人,不然怎么见不到他的不一样?
沈安宁嘴角微微耷下,顾西延与她还是不适合的,她不能因为他救过自己几次,就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沈安宁,你要克制,要看清楚才行!
“花花,你说得对。”
“什么?”
“没准顾西延只是没遇上他心中的白月光才会如此理智的,看来我们都不是。”
花花迷茫反问:“沈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一句话倒是点醒我了。”
“是吗,我好像没说什么特别有哲理的话。”花花懵懵懂懂的挠挠头
“大智若愚。”
沈安宁想通这些事,心中顿时一阵舒畅,想着顾西延应该进去了,便开门要离开,没想到刚巧,门口站着总经理助理,看到她,沈安宁就知道肯定又没好事。
她本不想理会,刚巧在走廊上看到郭青柳和林筱曼,他两往总经理办公室去了,想到林筱曼,她冲总经理助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废话,便跟了上去。
沈安宁跟着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没打算理会哭唧唧的程文,直接靠近林筱曼一把将她拉住,林筱曼吓了一跳,看到是沈安宁才虚惊一场的说:“姐姐你吓死我了。”
沈安宁给顾西延递了个眼神,他右手一摆,让何寻跟着沈安宁去,办公室因为沈安宁不安常理出牌已经有些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安宁和林筱曼身上,倒是没几个人看到顾西延的动作。
“是吗,那你得挺住了,后面可能更吓人,给我过来。”
“姐姐!”
郭青柳哪里肯让沈安宁将人带走,正要出手帮忙,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顾西延不轻不重的敲了下茶几。
“郭小姐,程文的事情你还没讲清楚,就别管别人的事了。”
郭青柳到底顾忌顾西延的身份,没敢太过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沈安宁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想来沈安宁不敢把林筱曼怎么样。
“顾总,我听说,上午程文被沈安宁关小黑屋了,可是沈安宁矢口否认,要说伤害最大,我不过是砸了点东西,可沈安宁直接将人关小黑屋,明知道程文怕黑还这么干,可是故意在精神上折磨她啊,你对这事就不处理吗?”
“一桩一桩,一件一件,谁也别想逃。”
顾西延这话是说一定会为程文撑腰到底,程文顿时止住眼泪,不由自主的盯着顾西延的侧颜,他真的太帅了,不仅颜值高,而且有能力有权势还贴心温柔,她那一步险棋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呢。
程雨更是与有荣焉的抬头挺胸,扫视全场,你们这些占着顾总不在就会欺负程文的妒妇们听到没有,别痴心妄想了,顾总对小文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她迟早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姐姐,你到底拉我去干嘛?”
沈安宁拉着她走进休息室,休息室刚好空无一人,她关上门,拉好遮光窗帘,整个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姐姐,你别阴阴森森的好吗,看起来怪吓人的。”
“是你吓人还是我吓人?林筱曼,你太嚣张,折磨不了我母亲你就教唆别人绑架她,你以为你躲在后面出谋划策,就可能躲过制裁吗?”
黑暗中,沈安宁看不清林筱曼的表情,林筱曼也看不清她的。
“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沈安宁拉了张椅子坐下:“那几个绑匪已经交代清楚,只要我想我随时能让人送你进去,林筱曼,凡事留一线,不然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林筱曼沉默半晌,突然冷哼一声:“你要真有这个本事,早就送我进去了,还需要在这里跟我废话,你找我,肯定不止这个。”
“这么自信?我知道唐家在这方面有些关系,不过他们凭什么捞你出来?你和唐易言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他为什么不趁你即将锒铛入狱的这段时间立刻跟你离婚呢?”
“对啊,他为什么不离呢?姐姐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怎么还明知故问呢?”林筱曼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摸着沙发笑道:“我说他前几天回来突然有对我不冷不热的,甚至跟我发脾气,原来是你搞的鬼。”
“我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怕唐家不保,你那点小手段能有什么影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