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小年轻写出粗略的歌词,沈安宁简单的评价一番,就着歌词开始简单编曲,小年轻继续改歌词,他们忙起来,废寝忘食,别说顾西延,经常是窝在休息室,连家都没回。
忙了三天三夜,基本的歌词和编曲都出来了,沈安宁一脸成就感,终于没熬住,找个地方休息了一宿。
蒙廉过来陪着赶进度的时候,指着她手腕上的纱布道:“你多少天没去换药了?”
沈安宁挠挠额头有些心虚:“我给忘了。”
“休息够了,还不快去。”
“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也感觉不到疼,而且伤疤愈合,很快就能脱落,可以自己拆了纱布,不用去医院了吧。”沈安宁急着润色歌词和曲子,没心思去医院。
“你要不去,我就给顾总电话,让他陪着你去。”
沈安宁乍一听顾西延的称呼有些恍然,她眨巴着眼睛干坐了一会儿,突然惊呼道:“天哪,我多少天没联系顾西延了?”
“三天三夜加一个上午。”
沈安宁摸出手机,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连忙连上接上充电线,等了一会儿,开机,手机并没有如预料的一样有什么动静,她不可置信的拍拍手机,不可能一个电话都没有,是不是手机坏了!
蒙廉说:“可能顾总太忙了,没顾上,我最近听说总部那边好像有点混乱。”
沈安宁叹了口气,有点乱算是客气的说法,恐怕那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想到自己说过要给他一些东西的,原本她想等作曲完成表白的时候一起给,如果他那边很紧急,她也不在乎这些虚礼。
沈安宁拨通顾西延的电话,那边传来长长的等待音,最后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都几天几次了?沈安宁察觉到不妙,立马找出何寻的电话,拨通,跟顾西延一样的情况。
到底是有多忙连电话都没顾上接听?
沈安宁没办法,只能给他发了条微信:看到回我个电话,我有事跟你说。
沈安宁等了老半天没等到顾西延的回电,有些生气,就算林传峰再厉害也不至于打的顾西延毫无还手之力,他忙到连回她电话,看她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要是平时,她肯定直接找上门,可她现在也忙,忙着做好曲子给他告白,这人可好,看起来跟消失了似的。
蒙廉看她已经好几次看了眼手机,又气呼呼的盖起来,便问道:“还没等到?”
沈安宁垂眸:“不管了,我这词还是差点感觉,你再润色一下,我感觉音律还能再完美一点。”
蒙廉提醒道:“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下,去医院复查再说。”
“再等等,快好了。”
蒙廉严肃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了,别忘了,你是干嘛的?你对自己的手腕这么不伤心,回头有个后遗症导致自己弹不了钢琴,可别后悔!”
沈安宁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线谱,无奈道:“蒙哥,你也太会恐吓人了。”被他这么一下,自己都觉得要是再不重视,就是对钢琴的亵渎,况且,他也说得对,自己本来就是摸钢琴的,要是因为手腕的事再也碰不了钢琴,她得后悔死,还是去医院复查下吧。
“你早该重视了。“
沈安宁让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她一个人去去就回。
给她查看伤口的医生还是原来那个误认为顾西延家庭暴力的男医生,他嘟囔道:“我看你这么多天都没来,想着再不来就要主动催你了,你倒是刚好。“
沈安宁干笑一声:”最近有个事,忙完了,这不想起来就赶紧过来了。“沈安宁一副我很重视,并没有忘记的态度。
男医生很满意,拆了纱布,手腕处结出新的伤疤,伤疤虬结,扯到不少新肉,看起来丑丑的。
“不错,恢复的很好,等个两三天差不多就不用担心再会磕伤,不过也不是让你无所顾忌,注意不要经常碰水,不让伤疤会恢复的特别丑,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你们女孩子肯定不喜欢。“
沈安宁受教的点点头:”那我可以碰钢琴吗?“
男医生道:“可以,但是每天的力度不要太大,感觉到手腕有负累,你就要停下来休息了。”
沈安宁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好多天没碰过钢琴,早就手痒心痒,恨不得现在就能摸到钢琴,过过瘾。
腕伤大好,沈安宁高兴坏了,心情舒畅的往外走,到了一楼大厅,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有几个响亮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看来是发生什么争执,正吵架呢,沈安宁对这个不感兴趣,便没有上心。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那群人发出哗然声,有些群众默默的退了出来,空出一条不大不小的路,沈安宁好奇的看了眼,正好看到包围圈里面的竟然是林筱曼,林筱曼神色有些尴尬,她穿的精致华丽,站在中心,脚下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天杀的,有娘生没爹养的粗鄙丫头,她竟然诅咒我孙子爸妈早死,还把我推到在地,你个恶毒的女人,赔钱,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拿来!”
沈安宁看到林筱曼,犹豫了下,还是默默的走过去,隐在人群中。
林筱曼不是好对付的主,中年妇女明晃晃的讹钱,她怎么会让她得逞呢。
“各位都看着呢,你们来评评理,明明是她孙子突然撞了我,自己撞倒在地自己哭起来了,这女人反倒污蔑我撞伤她孙子,想要讹诈,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大家别听她的,这女人我认识,从小就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我逮到过好几次,这女人歹毒,因为我时常逮到她,她心怀怨恨,有一次竟然偏我儿子去河边游泳,差点淹死了。这种从小不学好阴狠毒辣的女人的话怎么能信!”
林筱曼脸色丕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胡说,别以为我忘记你了,我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你姓蓝,叫蓝漫,从小死了爹,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沈安宁眼神微变,蓝漫,她从来没听过,指不定是这中年妇女认错人了。
只见林筱曼不慌不忙,虽然脸色冰寒,可底气却很足,她从容不迫的掏出身份证,压住身份证号,怼到中年妇女面前:“用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姓蓝,我姓林,也不叫蓝漫,我家从小富庶!”
“装模作样,你不看看你手臂上的心形胎记,化成灰我也认识你,不就是被有钱人收养了吗?这才多少年,就装模作样起来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