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嗤笑道:“你要觉得我吵,放我离开,自然没人吵你。”
顾西延突然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边:“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
说罢,一手托着侧脸微微一抬,沈安宁被迫抬头,猛地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推拒。
“你有病,我有男朋友!”
“以后就没了。“
沈安宁愣了下,手中的力气突然卸了,他趁机附身在她的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沈安宁却毫无反应,或者说根本没心思顾及。
什么叫以后就没了,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刚刚没来得及细想,现在由他提点,沈安宁猛地想起其中的违和感,为什么林泽来不带她离开,由着她留在顾西延这里,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喜顾西延。
嘶——嘴角一疼,令她猛地清醒过来。
“你在想谁?”不快的质问声沉沉的响起。
沈安宁摸着刺痛的嘴角,怔楞许久,慢慢抬起眼眸问他:“什么叫做以后就没了?你把泽来怎么样了?”
“林泽来是林传峰的儿子,我能把他怎么样?”
是啊,林泽来不是沈安宁,会任人欺辱。
可他明明在这里待过为什么会走,顾西延又为什么说她以后没有男朋友了?
沈安宁眼中发狠,咬牙切齿道:“你跟泽来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把自己故意接近泽来的事情都说了,泽来才会跟她分手的?
“你太关注他了,沈安宁,把他忘了!”顾西延答非所问道。
沈安宁眼睛红了,她咬着嘴唇,缓缓坐到地上,她就知道,泽来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不会要她的,呵呵,她脑子一片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有答应林泽来的求婚,还是该悲哀自己有先见之明。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介意他们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算计,都是假的,她费尽心思隐瞒的东西,被人无所谓的捅了出去,她紧紧的攥住胸口,觉得呼吸困难。
为什么,她只想想要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艰难?
为什么总有人不让她好过?
她活着就这么让人看不过眼吗?
沈安宁感到深深的疲惫,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要活不下去了,努力的一切总被人轻而易举的毁掉,她有种前途无望的感觉。
“你就这么喜欢他?”
沈安宁侧头盯着顾西延,眼中充满刻骨的恨:“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毁了我的生活才肯罢休!”
顾西延沉默半晌,抓着她的胳膊硬拉她起来。
“没了一个林泽来,你就要死要活的,我怎么没看出他对你这么重要?比你母亲,比你的手还重要?”
沈安宁恨恨道:“你又想用这些来威胁我!”
“我怎么敢。”顾西延手掌下滑,托起她纤长白皙的手掌。
沈安宁愣了下,从未听过他说过害怕不敢这样示弱的话,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应。
“你性格这么硬,敢割腕,敢跳车,更敢砸了自己的手,逼急了,你大概要从这里跳下去。”
沈安宁呼吸一滞,硬生生听出他的讽刺之意,她冷哼一声:“放心,就算我从这里跳下去也算是自杀,不会牵连你。”
“怎么不会,这是我用来增值的房子,成了凶宅,谁还敢买?”
“你——”沈安宁气急败坏的喊道:“既然这样,你开门直接让我走不就好了,我就算下楼直接被车……唔!”
顾西延的大手突然捂着她的嘴巴,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厉声:“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办了你,与其让你死在外面不如让你死在床上!”
沈安宁肩膀一抖,清亮的眸子瞪得圆滚滚的,伸手狠狠拍开他的手掌,拔高嗓子喊道:“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堂堂西恒总裁……唔!”
沈安宁话还没完,突然被他托着后颈咬住嘴唇,一勾扯到刚刚被咬伤的部位,她疼的微微抽气,这人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进来,横冲直撞的扫荡她的腔壁。
沈安宁又气又恼,恨恨的用力一咬,不成想顾西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捏着她的后颈一用力,沈安宁被迫仰头,双唇微张,他却从容不迫的退了出来,一手捏着她的后颈,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上半身被他控制,动弹不得,恼恨的屈膝踢他下/面,他反应敏捷的伸腿挡住,稍微一用力,紧紧的压着她贴着墙壁。
沈安宁气的双眼通红,又有点恼恨自己气急攻心没过脑子,竟然敢这么挑衅他。
嗯……沈安宁突然不由自主的发出软乎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只见顾西延低头,舌尖舔shi她的喉咙,她浑身一颤,一股难以控制却又陌生的酥麻感游走全身,令她震惊,她猛地睁大清亮的眼睛,眼中有不可置信和难以理解,突然害怕的疯狂挣扎。
“别动!”顾西延抬头,湿润的双唇令她呼吸一滞,她宁可顾西延是粗暴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似有若无的挑逗,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变化,这种连自身都无法掌控的变化令她害怕。
她想摇头,后颈被人稳稳的捏着,根本动弹不得,正在她焦急难安不知所措的时候,顾西延不再捂着她的嘴巴,她呼吸一畅,害怕的沈安宁不再想着梗着脖子硬抗,而是哽咽抽泣起来。
突然被拦腰托起,失重感令她又哭又叫,害怕的撑着他的肩膀。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沈安宁后悔死了,她为什么要挑衅一个成年男人。
“你说的,gan你!”顾西延干净利落的回道。
沈安宁噎住了,顶着一张泪脸,惊慌失措连连否认:“我没有,你胡说八道,快放我下来!”
“我听到了。”
沈安宁伸手锤他的肩膀:“那是我信口胡说的!”
“信口胡说?”顾西延突然托抱着她离开墙壁,沈安宁顿时悬在半空无处着力,吓得不行,连忙伸手抓着他的肩膀。
“你干嘛!”
顾西延带她走进刚刚出来的房间,沈安宁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被他扔到床上的时候,连连往后退推到墙头,又紧张又愤怒的说:“顾总,你好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高材生,就干这种强迫人的事!”
顾西延不理会她的慌张,自己脱了外套,解了两颗扣子,撸起两边袖子,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令她紧张万分,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的挪到另一边,爬下床,转身就往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