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
“他的哥哥呢?”
“马博啊!”
“不会吧,这么巧。”夜墨枭有一瞬的恍惚。
“怎么了?”
“阿颜,最新得到的消息,那兄弟俩上过电视,还在你们圣威住过院!”夜墨枭欣喜的看着她,“这两人你也认识,就是你曾经帮过的马威兄弟俩!”
宋颜张着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说真的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夜墨枭点点头,“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宋意我带着,我们先去城西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晚上你不要等我了,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今晚得去一趟张哥那里,尽量安排他们早点见面。”
宋颜深吸一口气,真没想到还有这种离谱的事。
“也不用这么急吧。”
“不,很急,”夜墨枭解释道:“前两天我还接到张哥的电话,他的岳父岳母身体不好,特别是他岳母,自从小女儿也离开以后大病了一场,近来总是觉得两个女儿都在梦里找她……如果能确定这件事,完成老人家一个夙愿,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么想想,也是哦。
宋颜点点头,“这样吧,小意跟着我,他今天刚出院,不适合到处乱跑,你就放心去,不过,不管多晚,你都要给我来个电话,我在家等你。”
“好。”
夜墨枭扭头,抬手冲着宋意打了个招呼,“今晚跟着你姐,再想浪也得等身体完全康复以后。对了,上个学期你拖得功课太多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家庭教师,正好趁着这个假期,你好好将落下的功课补一下,宋氏以后还要靠你呢。”
救命啊!
宋意抱着他的吉他满是抗拒。
姐夫是什么魔鬼吗?他才刚出院啊,就把他的假期给安排的满满的。
“姐,你看姐夫!”
宋颜挑了挑眉,忍住笑,“嗯,你姐夫说的对,宋氏以后还要靠你呢!”
“啊!”宋意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都是魔鬼!啊,魔鬼!”
宋颜咧着嘴笑,抬手勾了勾食指,夜墨枭悄然俯下身。
宋颜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热吻,然后等到他想深入的时候,恶劣的将他推开。
“早点回来!”
夜墨枭舔了舔唇角,笑着点头。
都学会勾人了,很好。
两人的车擦身而过,夜墨枭一边开车一边不忘提醒她们注意安全。
宋颜的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后视镜,直到那辆车远去,她的眼角还带着笑意。
她的状态自然感染了车内的其他两个人。
宋意坐在后座,才一会会的时间,就唉声叹气的好几遍。
软绵绵看着他那样,觉得好笑。
“怎么着,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呢?”
宋意看着后视镜里的软绵绵,煞有其事地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这就拽上词了?”
“绵绵姐,”宋意趴在前排的两个座椅之间,好整以暇地道:“为什么自古以来爱情就是人们追求的恒久课题?”
“为什么呢?”软绵绵接着这话问。
“因为人活着就三件事,生,死和爱。”
“我们因为父母的渴望来到这个世间,又因为各种原因又离开这个世界,而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的只有爱。因为人是孤独的,如果这世界有一个人爱着你,你就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你的人生就可以完整。就好比离开了琴弦的琴再也发不出动听的声音,房子没有了梁柱,支撑不了宽大的空间。哪怕爱就像小麦一样反复碾压,反复筛选,反复研磨,直到洁白无瑕。然后,将它置于圣火之上,使你成为上帝席间的圣饼。
爱情能够让人得到升华,柏拉图不是说过嘛,对一个活得高尚的人来说,指导他行为的不是血缘,不是荣誉,不是财富,而是爱情。世上再也没有一种情感像爱情那样深植人心。一个处在热恋中的人假如作出了不光彩的行为,被他的父亲、朋友或别的什么人看见,都不会像被自己的恋人看见那样,使他顿时苍白失色。
爱情,无疑是使人向善、向上的力量。
你再看看咱们眼前的例子,我姐没有遇到姐夫以前,她怎么过都行,对人也一直冷冷清清,爱答不理的,很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你可能说了,这世界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的,大家都一样过,没什么特殊的。是啊,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当她遇到姐夫以后,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她懂得爱人了,懂得从更多的维度看待一件事情,懂得了不妥协,懂得了爱生活。而不是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
呦,宋意一番高见让人刮目相看。
软绵绵和宋颜相视一眼,不禁笑了出来。
“你骂我是美丽的躯壳?”她说。
宋意啧了舌,“姐,人家只是拿你打个比方,这不是在探讨问题么。”
“那你是在内涵我没有爱情?”软绵绵道。
“绵绵姐,你没听出来我是在暗示你可以考虑和我试试?”
宋颜有些意外,他竟是这个意思?
倒是软绵绵毫不在意,“你个小屁孩想什么呢?姐姐比你大。”
“也就一岁而已……”
“得,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啊,姐姐不喜欢姐弟恋,姐喜欢被人照顾。”
“那太好了,我就喜欢照顾别人……”宋意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
软绵绵:“……”
宋颜哈哈大笑,“绵绵,你也有今天!”
“你也不管管!”软绵绵埋怨道。
“我管什么,你要是真跟他在一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虽然我弟弟现在小了点,但是男孩子嘛,成长的是很快的,特别是有爱情的催促下……”
软绵绵轻呵一声,“你们还真是亲姐弟!”
“那是。”
软绵绵当即转移了话题,“小意啊,你对爱的意义理解地很透彻嘛,不愧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会考虑这么深奥的问题吗?”
宋颜耸耸肩,“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你这么喜欢哲学,不如以后去学哲学好啦,干嘛立志当检察官呢?”软绵绵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