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拉斯维加斯。
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从一家酒店出来。
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中年人不由暗暗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紧张了。
就在他打算回酒店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
“该死,怎么又来了。”中年人陡然一惊,顾不得还在酒店的行礼,直接拦了一辆车。
“去洛杉矶!”中年人吐出一口浓浓的中式英文,眼中悄然划过一抹担忧。
“希望还来得及!”秦明达轻语,不知何时在心中慢慢祈祷起来。
然而,随着后面追来的黑色汽车,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又不知何时悄然松开,然后又握成了拳头。
不知不觉,手心已经悄然浸出了汗水,眼中的慌张再也无法掩饰。
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么?
他的眼中,闪过弄弄的不甘心,嘴角微翘,似乎在自嘲。
他以为,还有一线机会,结果……
他以为,天无绝人之路,结果……
他以为,这一切都将会改变,结果……
“小芸,爸爸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秦明达心中呢喃,灰败的眼眸看向遥远的东方。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一切。
他还未看到自己的女儿穿上嫁衣,他还未看到闺女组建家庭,他还未……
“砰!”枪声传来,打破他心中最后的希望。
……
中海市,中华大学。
就在大洋彼岸发生着追杀的时候,此时的中海市已经进入了夜色之中。
护校队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这几天以来,训练的情况落在王飞的眼中。
十六名队员,不过区区几天,便再次缩减了两人。
“到底要不要再加点料?”王飞轻语,眉头微蹙。
说实话,习惯了不把人当人看的训练,如今突然训练起这些保安来,王飞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哪怕再如何约法三章,这些人的体魄依然跟不上。
训练的强度即使他缩减之后,他们依然撑不住。
曾经训练的都是千万人中挑一的天才,而现在……
想到这些,王飞不由揉了揉眉心,脑中闪过那些年的回忆。
……
中华大学,女生宿舍。
“小芸,你说穿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呢?”董梓妍比了比自己手里的两条长裙。
“都好看!”秦芸的声音有些敷衍。
“小芸,你倒是给个主意啊。”董梓妍小嘴一嘟。
“真的都好看!”秦芸笑了笑。
“对了,小芸,演唱会的时候能不能借你表哥用用?”董梓妍笑吟吟的看向秦芸。
“他?”秦芸秀美微蹙,脑海中不由浮现那道身影。
说起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交流了。
自从那次在别墅发生那件事之后,秦芸一直没脸见人。
而且,作为一个女孩纸,她自然不会首先打破那种尴尬。
结果,她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也是榆木疙瘩,竟然真的当做没有过那件事。
说起来,她就气愤不已,压根恨得直痒痒。
可她哪里知道,王飞自从接了李文宏的任务,整个人忙得团团转,就差直接把自己劈成两瓣了。
“是啊,借我用用呗!反正……你们又没有……”说到后面,董梓妍嘴角微翘,带着挪揄的笑容。
身为秦芸的闺蜜,这几天她发现秦芸一直有些不对劲。
唔,怎么说呢?
就是每次提到那个大表哥的时候,小芸都会下意识的脸红。
作为最好的闺蜜,董梓妍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几乎相当于红孩儿的三昧真火了。
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她董梓妍的良好习惯。
曾不止一次想要打探,结果……
“不行!”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闺蜜意图的秦芸断然拒绝,拒绝得那叫一个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好啊,小芸,你还说是你表哥呢?哼哼,现在被我看穿了吧……”董梓妍似笑非笑。
“才没有……”秦芸不由小脸一红,脑海中下意识的出现自己跑到人家床上的一幕。
“你看,你看,脸都红了。”董梓妍打趣,抱着双臂,饶有兴致道:“小芸,说说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啊,他就是一个混蛋,一个流氓,没有绅士风度的坏胚,他是一个大色狼……”秦芸下意识的碎碎念,两人相遇,曾让她吃了不少瘪,现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可她自己却未曾留意,越是这么碎碎念,脑海中的形象也越发清晰。
随之而来的,则是那家伙的好。
因为担心自己迟到,一辆的士开得飞起,超过了人家的跑车保时捷。
因为赵东他们的挑衅,那家伙直接出手,让赵家赔礼道歉,甚至赵波亲自上门道歉。
虽然凶巴巴的,虽然恶狠狠的,但他一直不让自己离开学校。
难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回忆不知道,一回忆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波涛般汹涌。
不知何时,双颊微红,眼中似乎有桃花绽放。
“……”董梓妍翻了翻白眼,本意只是为了调侃一两句,结果她没想到会这样。
看自己闺蜜那桃花眼,该不会是真的恋爱了吧。
“喂喂,小芸,别发春了。”董梓妍没好气的摇晃了几下。
“小妍,好啊,你竟然敢取笑我!”秦芸小脸一红,气鼓鼓的看着董梓妍。
“我可没有取笑你,你刚刚那样子,简直就是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董梓妍打趣道。
“才没有……”秦芸小脸微红,跺了跺脚。
她却未曾想到,这样的小儿女姿态,越发证实了董梓妍的猜测。
“小芸,你完了……”董梓妍一拍额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架势。
“怎么啦?”秦芸一愣。
“你,你,你,你没救了,你已经坠入爱河了……”董梓妍笑吟吟道。
“……”秦芸俏脸一红,翻了翻白眼,正要开口反驳。
忽然,秦芸心中一跳,只感觉一阵没来由的心悸袭来,如同潮水。身形一个踉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捂着胸口,额头汗滴滚落,心中划过一股莫名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