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镇,穷人棚户区。
一个破旧的院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前大槐树下有个残破的水缸,旁边整齐的堆放一些木柴。
木柴一侧阴凉处,一条形似野猫,通头雪白的大狗,正趴在那里酣睡,这是三年前江诚在山上捡来的,那时狗子很小,如今到也能看家护院。
不过这狗子叫声很奇特,虽然也会汪汪叫,但偶尔会发出‘榴榴’的声音。但久了也就没人在意了。
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内,有个穿着粗布麻衣落满补丁的妇女,衣服被洗的干净发白,她正在厨房忙活。
“兔崽子,出来端菜。”
她正是江诚的母亲江氏,今年四十多岁,面容相当憔悴疲惫。
毕竟丈夫走得早,养家糊口都靠她一个女人,因此性格也变得有些小暴躁,一般能动手时候从不动口。
“来了来了!”江诚赶紧屁颠颠的把菜端进屋里,放在那张低矮的红木桌子上。生怕慢了一点儿被这母夜叉暴打一顿。
“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出去浪,不知道在家帮娘干点活儿。”江母拿起戒尺一下拍在江诚屁股上。
“哎呀呀,我疼!”江诚疼的呲牙咧嘴。那是真特么疼了。
江母举着戒尺,表情凶狠道:“既然想读书,那就好好学,别对不起老娘累死累活给先生交的学费!”
“您再别那么累了,以后我来养家!”江诚吃了口饭,小手拍着胸脯笑嘻嘻的说道。
江母横眉立目:“呸,你靠什么养家?”
“你看看,我这些足够先生一年学费了,多余的您老买点补品壮壮身子。”江城直接在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大概有四五十个,然后心虚的斜眼瞄着母夜叉的表情。
江母见状大惊,急忙抢过铜板一脸紧张道:“小兔崽子,你这是在哪偷的?娘平时怎么教你的?是不是又欠揍了?”
江诚赶紧挡住即将挥落的戒尺,小脸一正,严肃道:“这是我在河边捡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把它交给县衙,我不该私吞!”
“啊?捡的?”江母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抢过钱串子,恨铁不成钢道:“既然是捡的,那怎么能交出去便宜衙门?这么多钱咱花不完,攒着留给你娶媳妇!”
“我才多大啊?”江诚松了口气,要是不跟母夜叉斗智斗勇,肯定又暴揍一顿。
江某人不得不感叹,做男人太难了,做个能养家的好男人更难,有钱都不敢拿出来,俺只能对其他男人说一句…你懂得!
“虎子十五岁都结婚生子了,老娘怎能不着急?你都十一了!”江母数起了铜板,脸上带着小激动。看来老娘没白教这孩子,他不可能出去偷钱。
江诚摸摸鼻子没说话,您太不了解您儿子了啊!这是亲生的吗?而且才几十个铜板,您老就这么激动?
“对了,我看彩灵那丫头总和你在一起玩,不行将来老娘放下脸,去给你提亲吧!”江母将钱串子塞进怀里,似乎很怕被人看到一样。
“算了吧,我们是哥们。”江诚撇撇嘴放下碗筷:“我吃完了,我先去劈柴干活了。”
噼噼啪啪。
江诚在院子里劈起了柴火,一个多时辰后才干完,擦擦汗后贼头贼脑走了两步,看了看茅草屋内午休的母夜叉。
确认她睡着后,江某人先将院子大门插上,双眸精光闪烁的来到破旧水缸旁。
拿起一块木铲挖了半天,在水缸地下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后又是一个布包,再打开之后…恩,还是一个布包。
小心翼翼打开层层包裹,霎时间光芒四射,竟然有一个大金元宝,很多碎银子,还有几件珠宝首饰,铜板粗略估计有两三百个。
“哎,没想到陈富贵这么多铜板,母夜叉一时间消化不了,只能继续存起来了。”江诚在怀里又取出一串铜板,放在包里层层打包,之后小心翼翼的藏在水缸下。
埋好土,江诚踩了踩,又撒了一层干土,接着扬了一堆干树叶,最后捏着鼻子将干鸡屎踢到附近,这才拍着小手扬长而去。
“一身臭汗,脏死了,先洗个澡!”江诚来到河边,脱光了衣服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半个时辰都没出来!!!
……
下午,清风凉爽。
镇里一个破凉亭里,有七八个孩子,跟着一个老先生,摇头晃脑的读着诗词。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消瘦的白胡子老先生拿着戒尺,看着一群孩子问道:“你们谁来说说,曹植这首在我晋,也依旧传播广泛的七步诗,字词表达的什么意思!”
“我知道,是说煮豆子要用豆萁,这样味道更香甜!”小胖子于禁自信满满得意到。
彩灵和其他孩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江诚只是撇了撇嘴,对于这种吃货他都懒得评价。
没错,江某人没被淹死,虽然镇里有些人知道他水性很好,但却不知道好到这么离谱,久而久之自己也不太在意了。
啪的一声。
老先生一戒尺挥出,打的于禁头昏眼花,孔先生道:“就知道吃,彩灵,你来答。”
“是,孔先生,本诗的意思是,煮豆子却用豆萁,都是同根生的植物,这样做太残忍了!”彩灵解释道。
孔先生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江诚却举手说道:“先生我反对,这首诗明明是曹植被曹丕要下杀手时写的,诗词意思该是手足相残,这是在说曹丕太残忍!”
啪的一声。
老先生一个戒尺挥出,江诚被打的满脸懵逼,他生平最怕也最恨这玩意,因为家里母夜叉打自己的武器就是戒尺。
“哼,最讨厌那种那种过分解读的教书先生,误人子弟,还有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家伙!”孔先生满脸不满。
随后老先生正色道:“这首诗,字词所能表达的本意,就是彩灵说的那般,诗人的心境或暗指,不要与诗词字本意混淆!”
江诚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施礼道:“孔先生,弟子受教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累了!”孔先生似乎有些疲倦,佝偻着腰转身走了。
“咦?那个女人是谁?”
忽然间,有四五个少年走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锦袍,腰系云纹丝带,手持一把折扇的少年。
少年相貌俊朗,腰间挂着玉佩,看起来十四五岁,眼神一直盯着彩灵。
他身后的三四个少年和他年纪相仿,穿着衣物都比江诚于禁他们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宋少爷,这些都是棚户区的刁民,咱们这些人不可能认识的!”一个斗鸡眼少年弯着腰道。
被叫做宋少爷的折扇少年,来到彩灵身前温和一笑:“我叫宋子敬,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宋某人可有幸请你去喝一杯?”
“抱歉宋少爷,我们学完习要回家了,江诚于禁,我们走!”彩灵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就拉着江诚于禁,以及其他棚户区孩子一起走开。
“且,有钱了不起啊,好像我偷不到一样!”于禁不满的嘟囔一句,江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拉着彩灵道:“这家伙看起来很讨厌,我们先回去!”
“站住!”宋子敬身边的斗鸡眼少年,却是满脸不悦的站了出来,指着彩灵怒斥道:“别他吗的不识抬举,宋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赶紧滚过来!”
江城闻言皱了皱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憎恶。
……
(PS。小生从不坑人,大家先收藏,投个票,江某人带你们飞可好?试问谁能找到江某人的小钱库?你们背着别人藏过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