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欢余光瞥去,顿时身子一紧。
这是她昨晚咬的!
傅瑾寒扫了一眼,神态自若地回道:“欢欢有时候磨牙留下的。”
端的是十足的宠溺与纵容。
闻言,其他人神色各异,苏若欢如芒刺在背,无形中被盖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
初步的检查结束,医生宣布没什么异样后,便让护士把抽出来的血送到医院化验。
二老不想让太多人打扰到傅瑾寒,只好让家族内其他人等别的时候再探望。
人纷纷离开,房间内的来客没一下子就只剩下二老。
见眼前抱作一团的小夫妻,傅老太无奈劝道:“阿寒,你刚醒过来,得好好休息。”
傅瑾寒颔首,将下巴抵在女孩的脑袋上,仍旧不松手,“爷爷、奶奶,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二老长叹一声,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女孩。
动了动嘴,想跟苏若欢说点什么,但最后他们只是嘱咐傅瑾寒道:“没事就好!其余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这次他们怀疑到苏若欢头上,还找借口将她软禁起来,肯定让她伤心了。
“好。”
目送二老离开,男人垂眸,这才发现苏若欢已经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她眼下那圈显眼的黑色,傅瑾寒眸中泛起一抹心疼,最终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好好睡一觉吧。”
早知道他的小姑娘会这么委屈,他就不以身试险了。
……
为了保险起见,傅瑾寒醒来的第二天就被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
好在最后确定他体内毒素清除,这才重新回到傅家主宅。
苏若欢自从昨天睡过去后,除了期间迷迷糊糊起来吃饭,大多时候都在睡觉。
一直到今天她才睡饱,绷着小脸盯着床上矜贵慵懒的男人。
傅瑾寒眉目含笑,眸光柔得仿佛要将她融化,单是坐在那里就活像一个勾人心神的妖孽。
苏若欢无暇顾及他的美色,正色道:“请问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你的平安符什么时候被人藏了毒?”
男人挑眉想了想,“应该在我去我弟弟生前住的房间时,平安符不小心遗落在那里,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即便他后来返回去找的时候,隐隐察觉不对劲,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地捡起平安符。
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平安符果然被人做了手脚!
女孩压下唇角,有些心惊,“我听说里面是剧毒,而且会通过表面的肌肤接触,渗透到人的体内。”
她真的差点以为这只大魔头没救了!
傅瑾寒淡淡颔首,眸光宠溺,“是不是吓坏了?”
要是告诉这只小野猫,自己是以身试险,怕是要把她气够呛吧?
苏若欢违心地别过脸,努努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你最好别拖累我,顺便猜想一下自己可以分到你多少遗产。”
男人失笑,“那你不能太早跟我离婚了,毕竟我还能创造出更多财富。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都会是你的。”
女孩“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就你们傅家这种水深火热的内斗环境,我怕是无福消受,你还是自己保管好吧!”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直接爬上傅瑾寒的床,自觉地在他身旁的空位躺下。
“我感觉我还可以再睡一觉。”苏若欢疲倦地闭上眼,随后又倏然睁开,认真问道:“对了,你的人查出是谁下毒的吗?”
“毒自然是幕后主手雇佣的顶级杀手下的,但我们要做的是揪住幕后主使,以绝后患。”
说到这,傅瑾寒还卖了个关子,“至于是谁,明天再告诉你。”
苏若欢撇撇嘴,懒得厚着脸皮追问,干脆蒙上被子睡觉。
迷迷糊糊间,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是叶旭前来汇报某些事情进展的调查结果。
但她实在太困了,没有听清究竟在说什么就直接掉进了梦乡。
***
果然,醒来才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傅瑾寒雷厉风行,将自己收集到的某些证据送到傅老爷子他们面前。
二老看过之后当场黑了脸,直接叫来傅宗严夫妻和傅宗诚夫妻对质。
看着摆在眼前的有力证据,两家都铁青着脸,一时哑口无言。
二老见状,苍老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最终还是铁了心让他们自觉离开傅家,不再允许他们背靠着傅家的发展,而傅家的所有东西,他们也没有份。
也就是说,相当于逐出家门的性质,以后就算有什么家宴,也和他们无关。
傅瑾寒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随后以回房间休息为由离开。
叶旭推着轮椅,忍不住感叹:“傅少,这次还好您有先见之明,不然真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
男人眸光幽深难测,低声提醒:“以身试险的事情要对太太保密。”
早在那次交流会发现酒杯碎片附着的新型毒药后,他立刻让叶旭在黑市通过多方渠道,偷偷买走解药。
他推测对方近期会再用毒药下手,所以为了防止在疏忽的时候被下毒,每天都要服用一份解药来防范,同时让人暗中盯着家族内部所有人的动向,最后锁定了他的二叔和三叔。
为了让他们露出马脚,他才想到以身试险,让手下的人有暗中搜罗指控他们证据的时间。
而在参加母亲和弟弟忌日那天,他自然也服用了解药,但他中毒的时候,解药还需要慢慢恢复作用,所以才导致前期重度昏迷。
虽然这其中存在一定风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所处的处境,容不得他犹豫。
……
回到卧室,傅瑾寒主动告诉女孩最为关心的事情。
闻言,苏若欢满脸惊愕,气得咬牙:“原来你二叔和三叔两家都是幕后主手!他们怎么可以是非不分就对你下手!?”
这两家都以为傅瑾寒暗中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联合起来想要了傅瑾寒的命!
见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男人心里一暖,安抚道:“现在他们就像是没了尖牙的蛇,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苏若欢努努嘴,“也不知道家族内其他人会不会消停一些。”
傅瑾寒眸光微沉,沉吟道:“我怀疑二叔和三叔这次做的事情,是家族某些人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