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厚仗着身强体壮,一路冲锋到最前面,拉着同样在马厩喂马的小五早早的在管家那里登记好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在一脸兴奋的讨论着,以后挣了银子该怎么花。
要娶几房的婆娘,生多少儿子。
正说着,小五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禁好奇的问道:“曾厚,你可知道少爷说的那什么路虎,到底是何种马?我在侯府里养马养了这么多年,连听都未曾听说过?!”
“管他是什么马!”
曾厚大咧咧的说道:“等到以后跟着少爷赚了银子,咱们一人买上一匹,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是这个道理!”
小五小鸡啄米般的猛点头。
同样的场面,也发生在其他的一众下人中间。
整个侯府都被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不远处一间院子的屋顶上。
安平侯赵寅,和侯府护卫队长赵小七,将刚才说发生的一切,全部收入在眼底。
赵寅深深皱着眉头,有些凝重的说道:“庆儿何时还学了这种本事?为何本侯一直未曾知晓?!”
“这……”
赵小七也是被刚才那山呼海啸般狂热的呐喊给震惊的目瞪口呆。
听到侯爷的问话,赵小七立刻回过神来,急忙冲着赵寅躬身一礼,出声解释道:“卑职也不清楚,卑职安排在小侯爷身边的护卫,并未向卑职上报过这一消息,想来,或许……”
说到这里,赵小七忍不住顿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或许是小侯爷天纵奇才,未曾有人教过,而是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赵小七以前曾是赵寅麾下的亲卫队长。
虽然赵寅被解除兵权后,他也跟着辞去军职,从边境来到了侯府。
但平日里面对赵寅之时,还是习惯使用军伍内的那一套规矩和称呼。
“天纵奇才吗?!”
赵寅忍不住喃喃自语,随即叹息一声道:“孽障果然就是孽障,好的一点都学不会,这种蛊惑人心的歪门邪道反倒是自学成才了!”
“如此也能说明,小侯爷果然聪慧过人!”
赵小七赶忙捧了一句。
赵寅摇了摇头道:“陛下如今的猜疑心一日比一日更重,此事若是传出去了,恐怕会对我安平侯府不利,去告诉那些下人,今日之事,务必守口如瓶,若有半个字传出去了,杀!”
“卑职得令!”
赵小七拱手一礼,随即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
书房内。
赵庆正伏在书桌上写写画画。
一旁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管家,则在跟他汇报着刚才登记的事情。
“小的已经数过了,前来登记的,一共有一百一十七人。”
管家刘实翻着手中的登记的书册道:“其中交了钱的,有九十五人,都是咱们侯府的老人,或者家生子,而其余二十二人,则是才刚签了卖身契,入府没有多久。”
“小的按照少爷的交代,已经全部让他们写了借据,两成的利息,去账房内将银子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