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朕无话可说。”
二十年的谋划，比不上赵庆几个月的阴谋，九江王无奈苦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赵庆才是天选之人。
“九江王既然认命，就不要再梦中畅游了。”
赵庆亦有所指，既然都认命了，就不要自称朕了吧。
“很好，本王只是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小侯爷当讲不当讲？”
九江王忽然变得卑躬屈膝起来，更有一种谄媚巴结的意味。
“我知道王爷想问什么，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赵庆背着手笑道。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
“某只想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选择了小子作为突破口的？”
对此赵庆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困惑，如果真如他所料的话，这个九江王还真的有九五之才。
起码能够慧眼识珠就绝不是普通凡人。
“呵呵，从陷害你的那一天开始。”
九江王也不避讳，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临死前畅快一些，说的清清楚楚。
这样也不枉他处心积虑的谋划，最后毁于一旦绝非他九江王无能，而是败给了天意或者命运。
那是时运不济，而不是文德帝有什么德行或者才能压他一头。
“哦，果然八皇子是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赵庆虽然早就知道八皇子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暗害致死，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九江王。
“哼，文德帝可以杀了孤的独子，孤为何不能杀了文德帝的爱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九江王好像释放了内心纠缠已久的包袱，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变得轻松了不少。
哪怕是谋反这件事板上钉钉，九江王还是没有透露有关八皇子的死因。
若不是为了跟赵庆交换自己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原因，九江王致死也不会说出这件事。
“陛下痛失爱子，没有治罪于某，王爷难道没有警醒吗？”
赵庆不解，皇帝都看出来这件事不对劲儿的地方，你一个号称谋划了二十年的王爷竟然也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你小子横空出世，八皇子的死期也应该是文德帝的忌日。”
不错，那可不是九江王看不出来，而是本来按照行动计划，文德帝也应该在那一天一起跟着八皇子嗝屁才对。
“那你为何收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拉屎还能缩回去吗？
赵庆也是困惑不解。
“还不是因为你老子。”
赵寅？
自己的便宜老爹？
说起在的赵寅在赵庆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贵族，还是气管炎的那种。
“那天若不是你老爹拼死带着赵府私兵护住了文德帝的话，本王已经坐北朝南君临天下了。”
提到这件事，九江王就一肚子气，恨不能把赵寅给碎尸万段了。
说来也巧，这倒不是赵寅护驾，而是赵寅护子心切。
听说赵庆失手打死了八皇子，三代单传的赵寅不惜造反也要保护好赵家的独苗。
带着私兵闯进皇宫。
此时的文德帝早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侍卫长被九江王提前买通，撤出了皇宫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