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我们可就是在等这个消息呢!而这个消息的出现,比任何的兴奋剂都要有效,昏昏欲睡的众人完全精神了起来,然后全都集中到了一起,等着看看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大一会儿,医学团队之中的负责人,便是将最后的检测对比单子拿给了我们。
众人纷纷从头传阅了一遍,每个人却只是看了几眼便传给了下一个人,最后回到了那负责人的手中去了。
花怜雨笑着对他说道:“以后这样的单子,还是不要给我们看好了。先不说这上面的那些专业术语以及各项数据,我们完全没有人知道,就是你们这个行业之中最流行的文字,都是我们这些人看不懂的东西。你就直接告诉我们结果便好了。”
那负责人听到了花怜雨的话之后,倒是也尴尬了一下。
没办法,前面的倒是很正常,我们的确看不懂这些医学上面的专业术语和数据。但后面的一句,可就是完全早吐槽他们这些医生写出来的,根本就是和火星文差不多。这要不是有过多年从医经验的人,肯定是看不明白他们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好吧!以后我们会尽量注意,不再使用这种模糊不清的文字了。至于这一次检查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正如你们特别交代的那样,孩子的母亲与孩子之间,岳华冠和孩子之间,都存着几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血缘关系。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确就是两个人的,但我不能保证你所说的这个孩子的母亲的身份,这个你们应该明白。”
这我们就很清楚了,关于身份的确认,确实不太好办。
要知道,除非我们能够找出假林纺苒使用了邪术的证据,不然就很难确定孩子的母亲是真正的林纺苒。
不过,这也难不住我们。
“连夜将大家叫过来帮忙,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花怜雨将医学团队送走之后,回来对我们说道。“现在很明显了,关键之处,就是要对这个岳华冠进行仔细的询问。只要他在外面没有其他的女人,那么就可以确定孩子的母亲,就是真正的林纺苒。”
这件事情,其实在她送医学团队离开的时候,郯以弘和竹士彪、莫彤三个人已经去做了。
“有没有什么结果?”我向莫彤问道。毕竟,就算是这个岳华冠很是能够伪装,但是在莫彤的各种奇葩药物的作用之下,也很难保证不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给交代出来。
莫彤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郯以弘就开口了。
“这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乎是已经坏事做尽。刚才我们把询问都已经做了录音,直接交给官方去处理好了。咱们自己不能动手,这些罪名也足够将他给判一个死刑的了。”
众人一愣,“有这么严重?!”尽管大家都知道能够拥有那种野外别墅,甚至是严密防护的岳华冠肯定是在做违法的事情,却想不到真的如此严重。
“弘哥说的没错!其实,要说在对待林姐姐的事情上面的话,他还是比较专一的。”莫彤这才说道。“至少,他交代出来,从不会在外面找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客户,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关系。也就是说,岳华冠只有林姐姐这么一个妻子,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已经被人用邪术调换,连自己有了孩子都犹自不知呢!”
长孙博乾问道:“有没有那个假林纺苒进行审问?这个人为什么要用邪术,变成林纺苒呢?难道,就是为了想要和岳华冠在一起,或者是图谋他的势力和钱财?”
莫彤摇了摇头,“这个人没有办法审问,因为我们无法让她服下我的药物。就算是烟雾类的药物,对她的效果完全被中和掉了,起不到效果。看来,她的确是有着很大的问题,几乎不应该会有人能够抵抗住我的药物效果才对啊!除非,她不是人!哼!”
让莫彤在自己最得意的方面,最后做不出任何的成绩来,自然是要对这个假林纺苒相当的不满意,甚至是有点儿厌恶了。
我笑着说道:“她都能够使用那种将自己变成其他人的邪术,能抵抗你的药效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想来现在我们主要的,还是先处理岳华冠和林纺苒、孩子之间的事情。至于那个假林纺苒,我想在证据面前,岳华冠也不会再去相信她了吧!”
我们将林纺苒和孩子带到了岳华冠的面前,即使她在不希望见到这个男人,却毕竟还是心中不舍。用她的话来说,其实两人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破裂。就这样直接放弃,任谁也很难割舍得下啊!
见面之后,岳华冠因为完全已经认不出现在的林纺苒,只是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进来。
“你们这些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很配合你们的把你们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还想要多少钱,或者是想要办成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一直这样扣押的我算什么意思。要是我今天还不能回去的话,整个无花镇就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
马广册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你的能量的确在无花镇这里相关当的大,以为我们不知道就在今天,无花镇那边已经出现了一些混乱吗?但是既然敢抓你,那就不会在乎你有多大的能力。”
这话还真没错,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结果,我们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无花镇那边,因为岳华冠失踪的缘故,大量的危险人员出现并对无花镇内形成了威胁。
但也正如马广册所言,别看这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也不是让这些人肆意妄为之地。
或许无花镇当地的官方力量,还不足以直接对抗这么多危险人员的侵入,可当我们这边得到了消息以后,自然第一时间就与梦魇取得了联系。而梦魇能够调动的,可就不仅仅是官方的部分力量来维持秩序了。
为了确定无花镇内的情况,马广册一直都是我们这边负责与梦魇方面联系的人。
他最后得知的消息,是在梦魇通过特殊渠道,直接联系到了这边最近的一线武装人员。边境附近的城镇出现了这样的危险人员,那还了得。一线武装人员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对无花镇的布控。
通过便装地毯式沿街搜捕的形式,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无花镇内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真的敢挑衅官方的能量,别说是岳华冠这还仅仅就是在一个小地方出名,别忘了白怡雪可以带着人都去了国外对付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组织去了。所以,就算是我们现在没有把岳华冠给扣押在这里,估计在外面也一样是被抓了起来。
“你现在也已经不过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少在我们面前装横了!现在给你看看这个检测的结果,只要你脑袋还没有彻底的坏掉,自己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将医学团队交给我们的另外比较清楚的化验检查单子拍在了他的面前。
岳华冠自然不相信他的人已经全都败退被抓,但眼下见到这种单子,也是一愣,拿起来看了看。
“开什么……玩笑!”
他本应该是想要怒笑,但是,看着被我们带进来的林纺苒和孩子,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女人…和孩子,才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吧!?”能够在短时间内,从无花镇这里就形成了小有气候的势力,这个岳华冠的能力也不小。那么,他的思维能力也不会太差。
这种根本无法作假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结果,而且连同检测机构的公章等,完全明了。他即使在怎么不相信,可以在一个晚上加多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出现结果,却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我不期望你还能够认出我来,只是想等到一个结果,让别人明白不是我林纺苒最后抛弃了你。本想要和孩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我却遇到他们这些好心人,想来以后我也能够自己将孩子抚养成人。”
林纺苒显得很是平淡,或许在这许多时日里,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其实,我知道,就算是你还能够认下我和孩子,我也不会留在你的身边了。你看看这几年里面,你都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吧!就算没有他们,可能在今后的某一天,你一样要走进大牢。我不希望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目无法纪的人。”
一开始的她只是好像在述说自己的决定,可是,当话说的多了起来,林纺苒也终于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悲痛。
我们没有人阻止她说下去,虽说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但在她和孩子的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能够发泄心中情绪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在和自己曾经的丈夫对话的机会了。
林纺苒的话越说越多,坐在那里的岳华冠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震惊。
既然是夫妻,那么肯定就会知道他很多私密的事情。有一些自然不能在我们的面前说出来,可是有一些虽然属于隐秘,但却更加更够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极度亲密。甚至,只有夫妻才能够知道的东西,就更证明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岳华冠真正的妻子林纺苒。
面对这样的情况,岳华冠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
“那…那个女人,她…她…又是谁?”既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林纺苒,另外的一个就只能是假的了。可是,岳华冠心有余悸地向我们问起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花怜雨摇了摇头,“一度我们曾经以为你是知道的,这件事情也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不过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倒是觉得你的确毫不知情。但可惜,我们目前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她好像曾经与我、林纺苒全都是同学而已。只不过,在没有看到她自己真实的本来面目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在这一系列的震撼之中,岳华冠的心理防线都不需要莫彤的药物,便已经是彻底的崩溃。
“呵呵!没想到我慎小慎微地做事,最后自己家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都不知晓。本以为再过几年,赚够了我们足以平稳生活一辈子的钱,就离开这里。没想到,最终却栽在了这里。把我送到执法机关去吧,我不会有任何的抵触,所有的罪名,我都会无条件地承担下来。”
他说道:“我知道自己罪名很重,也不会去妄图申请宽大处理。但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我的一部分资产,分隔给纺苒和孩子,也算是我,对她们娘儿两个的补偿吧!”
“我不会要你任何的补偿!”林纺苒坚定地说道,抱着孩子自顾自地离开了。
我对岳华冠说道:“你的这个情况,我们自然会考虑。其实,就算是你的东西最后都会被没收,我们也不会对她们不管不顾。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担心的了。晚上之前,应该就会有执法机关的人将你带走,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岳华冠自嘲地笑了笑。“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估计也就是一颗子弹的问题了。只能说,我唯一不能放心的,就只有她们母子两个人。既然你能告诉我,能够保证她们无事,我也就不在奢求其他了。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想要见一个人,可以吗?”
“你是想要见到那个最后变化成了你的妻子的女人吧!”花怜雨自然能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意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见到了,你也无法知晓她到底是什么人,何必呢?”
“我并不会抱怨或者恨她,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帮助我。就当是最后的诀别吧!”他狠狠地靠在了椅子上,等着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