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我撞开大门似乎用了很长的时间,可实际上,从我撞到大门在退后看过去的时候,期间最多不超过三秒钟而已。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之内,我看到被自己撞倒过去的大门,竟然径直地掉落了下去消失了。
消失的地方,就是大门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个洞口并不是立在大门的后面的,而是存在于大门后面的地面之上,刚刚好比这个大门要大了那么两三圈左右,因此当大门倒过去之后,立刻就直接从那个洞口坠落了下去。至于院子里面的情况,我一时间被这个洞口吸引,反倒是没有过去注意。不过,没有人过来是肯定的了,否则早就给我开门,不至于等我踹开了。
但问题就出在这个洞口上,我第二次从这个门口进去的时候,那里可是还没有这样大的一个洞口的,从大门落下去一直都没有听到声音来看,似乎还挺深的。要么就是深到声音都传不上来,要么就是这下面有什么东西是软的,使得大门坠落下去之后,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来。
我可不认为这个洞口的存在,是为了接这个大门的,避免大门被摔坏了吗?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这个洞口,明显就是为了坑人用的,只要有人掉下去,就算是不把人摔死,至少也是要受伤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坑洞应该是比较深的。那么问题就是,这个洞口总不能是这院子里面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挖出来的吧!即使现在的机械在怎么先进,也不至于有这样的速度啊!
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前面,然后就足以看到这个洞口的全貌了。
下面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大概不超过两米深度的位置。这坑洞是垂直向下的,连一点点的凹凸之处都没有存在。想要挖出这样的坑洞,显然不可能是简单地使用人力就可以完成的。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坑洞应该是一直都存在于这里,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由于天色已经晚了,我下车的时候,手中是带着手电筒的。
用手电筒向这坑洞里面照了一下,发现以这种足以照射到三十到五十米左右距离的手电筒光线,居然还是无法看到底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掉落下去的大门。深处的位置上,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这个坑洞,我皱了皱眉头,这才抬头观察了一下门内的情况。
依然是没有任何人赶到这大门口来,里面的情况,与我前两次进入院子差不多。唯一多出来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坑洞。我要是想要进入这个院子,就必须要从这个坑洞上面跳过去才行。总不能这个坑洞,就是专门为了给即将要回来的我准备的吧!这么明显的陷阱,别说是我,即使是傻子,都未必会选择走上去啊!
还是说,这个坑洞的存在是有着其他的什么特殊用处的呢?
我仔细的看了看院子的里面,手电筒还无法照到距离门口这边比较远的房屋。此时这院子里面的情况,我还真的就完全无法清楚,毕竟连这样巨大的坑洞都出现了,那么这里面还会出现什么,那都是不好说的。
可眼下,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想要摆脱这里的麻烦,显然就必须要和这个院子里面的人有一个了结才行。否则的话,怕是我很难离开这个镇子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再加上对花怜雨等四个人的关切,我都不得不进入这个院子,找到这里的那些人,向他们讨教一个说法。就算是其他四个人没有被他们给抓进来,那么至少也必须要为我自己争取到离开的机会。至于以后找到了陨落屯,再来这里的话,也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陨落屯既然也是这院子里面之人的老家,那么真正的陨落屯的人来了之后,他们肯定是不敢在耍什么小伎俩了。
当下,我又瞧了瞧这地面上的坑洞,发现还是那个样子,倒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于是我再一次的向后退了出去,这坑洞别看也就是大门那么大,可也有两米多的跨度。我的弹跳能力再好,这个距离也不可能站在边上随便就能过去。简单的助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退过来之后,当即就打算要开始行动,时间毕竟耽搁不得。
可就在这个时候,猛然在那洞口下面传上来了一阵呜呜的声响,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在这样浓雾寂静的晚上,依然是可以让附近一定范围之内的人都可以听到的。我所在的位置,也还没有出这个范围,所以也就听到了。
首先就是愣了一下,要知道,那大门掉下去的时候,这洞口里面可都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怎么,现在我打算要跳过去了,反倒是有了异常的反应呢?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还是在警示我不要随便的跳跃这个坑洞呢?
说实在的,直接在这样一个完全无法确定情况的洞口上面跳过去,的确是有些不太明智。
真要是在洞口上方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突然窜出来袭击,那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本事比我强上一两倍的人,也未必就有能力反应和应对的过来。此时那里面更是有了异常的声响,我只好暂时的放弃了跳跃过去的想法,必须要知道,这个坑洞里面到底有什么才行!
刚才看不到,不等于现在看不到,不然这声音又是怎么出来的。
再一次的来到了这炕洞的边上,我依然还是用手电筒向下面照了过去。可这样看过去,同样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深深的坑洞里面,就好像是存在着浓厚的无法散开的墨汁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坑洞的对面。
坑洞的跨度大概有不到三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我完全可以借助一次简单的助跑,然后利用自己的能力,轻松地直接跳过去。而这坑洞所能看到的三十多米深度上,什么都不存在,那么就算是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当我跳过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短暂的那么一两秒时间是悬浮在坑洞上面的。
这样的话,即使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把我拉下去,也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的。
粗略的判断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必须要跳过去,只有进入到这院子里面的深处,找到这里面的人,才能解决当前我们遇到的这些怪异的麻烦。甚至,根本就是他们这些家伙,给我们设置的这些陷阱。
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这一次不管坑洞里面还会有什么声音出现,反正是跳定了。
助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直到我在坑洞的边缘起跳,我都没有看到这坑洞里面有什么东西出现。而上一次的那种呜呜的声音,也并没有再一次的出现,也许刚才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造成了会有那样的动静吧!
跳过坑洞的过程,没有出现麻烦,我轻松地就直接落在了院子里面来。
因为这院子里面此刻安静的有些令人可怕,所以我在站稳之后,先是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敢轻易地就直接迈步往里面闯。大门口能够突兀地出现一个大洞口,那么这院子里面,再有其他的什么变化,那都是不足为奇的事情。本来这个院子,就令我们感觉到奇怪和诡异,现在从这些方面来看,那就更加的确定了其不平凡的情况。
到了这里面,我发现大致的路,还是和一开始没有什么区别。门口的坑洞,还真的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我自然就要到深处去找人了。
在我和澜儿分开,走出那个有着剥魂隐咒的屋子之后,我实际上是将这院子里面很多地方都观察到了的。也是在后来,才找到了曾经花怜雨和莫彤去过的房间,也是从那里看到了暗门才走了出去,最后离开这个院子的。
现在,我直接前往那摆设灵堂的位置就好了,那里肯定是会有人存在的。
二话不说,手电筒将前面的路线照亮,我也加快了自己的行动速度。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以说,这还是第一次我与花怜雨等人在危险的情况下,分开如此漫长的时间。尽管在前不久还确定他们都是安全的,可就在时间突然流逝了那一个小时左右开始,我就无法确定他们的情况了。
尽管我自己这里也是比较危险和麻烦,但不得不考虑他们是不是也出现了麻烦。
尤其是那个女人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就更加的让我心中相当的担心。最怕的,就是她会带着这院子里面更多的人,去对花怜雨等人进行抓捕。
本来,在这种状况下,最保险的办法,自然是我先去找澜儿。那个时候和澜儿之间的谈话,根本就没有说出这个院子里面那些人的一些能力,既然他们都是出自陨落屯,至少有什么样的手段应该是知道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连对方到底施展了什么手段都不清楚,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可现在时间更加的紧迫,我也不知道在自己不进入屋子的情况下,是不是还能和澜儿有交流的机会。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地往那记忆之中灵堂的位置闯了过来。
只不过在我行进的过程之中,心中的疑惑反而是越来越大了。
前两次在这院子里面走的时候,尽管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灯烛之类的,但第一次因为是白天,光线充足。第二次虽然已经晚了,可还没有到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看到,在这个院子的一些角落里面,是有一些灯盏的。另外,灵堂的位置,肯定是要设置不少的灯烛之类,不可能在晚上漆黑一片。
然而,现在在这个院子里面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居然没有看到任何的一个发光的东西。别说是灯盏了,就是蜡烛的亮度都没有一个。
在晚上天黑之后,是很容易看到黑暗之中的一点光亮的。也就是说,不管那光亮有多小,只要是没有被什么东西遮挡,那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而这个院子里面竟然完全是漆黑一片,一点儿的亮光都看不到,实在是让我疑惑不已。
其他的地方就不说了,就当作是已经休息,或者担心浪费才不会点亮灯盏之类的。可灵堂的地方,那可是需要有人守灵的,更是必须要有光亮才对,难道连长明灯都不给亡人准备了吗?
长明灯,那是要供在亡人灵位前面的,在出殡之前,一般来说,这长明灯是不允许熄灭的。守灵的任务,基本上就是要看护着这灯不灭,香不断。
之前我也是都看好了方位的,从这里直接过去灵堂那边,按理说,那灵位就是对着这一面的。所以,没有理由看不到长明灯的光亮以及那一直都要续上的三炷香的亮点才对。但此时此刻,还真的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偌大的一个院子里面,除了手电筒照射到的范围之外,基本上就是完全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要不是有手电筒在,恐怕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向灵堂所在的位置了。
可要是如此,我心中的疑虑也是越来越重,这个诡异的院子里面,当真的一切都不按照常理出牌。接下来就算是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恐怕也都是正常的,心理上要是没有准备的话,搞不好可能会被吓个半死。
我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毕竟不是第一次在这院子里面行进了。
从我的记忆之中,要不了多久,我就足以赶到这院子中段位置的灵堂了。我就不相信,连灵堂这里也一个人都没有,总不能是为了抓花怜雨等四个人,他们是全体出动了吧!还是说,这个院子里面,也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一想到可能会出现麻烦,我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经过灵堂的时候,与这院子里面之人发生争吵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