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在很多比较古老的村子村口,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石碑,用来标注村子的名字。当然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的村子会保留这样的习惯,大部分都做的比较漂亮,不像以前那么的粗糙,还可以当作一种景致的存在,吸引游客们的注意。
我看着这个石碑上面的字,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声“边村?!”
说实话,这个名字起的听起来有点儿太随便,但仔细想一想的话,又好像有着很深的含义。但光是看着这个村子的名字,却也并不能知道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前面刚才还有人在招呼我,在我站在这个石碑前面的时候,反倒没有了那个声音。
目光从石碑上面移开,我想要看看前面的村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虽说现在是夜晚,但眼前这种蒙蒙亮的感觉,应该也能够多少看到一些东西才对。可在我的目光,向前面村子里面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的这个路口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里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两个房子,难道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吗?”
路口的两侧,一边出现了一个小院,这让我非常诧异。之前我追着声音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两个院子,怎么就低头看了看石碑上面的字,就有了这院子出现了呢?正在诧异地继续观察,我就发现前面的这个村子似乎一下子重新充满了生机。
我顿时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对不对,这里应该只是这个村子的遗址,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在心中,我不住地给自己念叨着这句话,但却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想要知道这个边村里面,到底有着一些什么东西。不管现在我遇到了幻境还是梦境,亦或者干脆就是被某些东西给迷了魂,但眼前这个村子绝对属于遗址村落。
本来,百酰他们还打算,要在明天白天的时候,花一点儿时间来检查一下这个遗址呢。如果现在我能够把这边村里面的事情,先通过这样的情况,给探查出来一些的话,明天他们的检查也就能够更加快速,并有比较针对性,不至于浪费太多时间了。
我想到自己身上有着净巫墨刃存在,根本不需要担心一些邪祟,也就完全没有在意。小心谨慎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我就直接向这个路口的位置走了进来,打算要直接进入到边村的内部去瞧一瞧。
当前整个边村,看上去应该像是在彻底废弃之前的样子,周围的院子全都完好地存在。只不过,我却看不到有任何的烛火存在,家家户户都显得黑漆漆的一片。看了看天色,始终都处于那种蒙蒙亮的状态之中,也看不到星光。至于空中是否有云无法查看,只觉得整个空间的色调都是这个样子的而已。
顺着路口往里面走,也看不到有任何人,周围只有这些院子和房间,村子里面的路倒比较整洁,全都用碎石铺成。
与我们露营之前看到的差不多,整个村子只有大概不超过三十户的人家。
我走进来以后,没有遇到任何人、哪怕就算是冤魂亦或者妖物,那也算有一点儿可以追寻的迹象。偏偏在这个村子里面,我几乎将每一家院子都走到了,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最开始我所听到的招呼我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站在其中的一条小路上,叉着腰观察整个边村的情况。
边村这里突然出现了以前的景象,这个我可以接受,这些院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存在,我也可以接受。甚至,之前呼唤我进来这个状态的边村的声音之人,无法让我找到,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有一点,却让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站在边村的中间,我发现自己居然走不出去了。差不多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了一遍,当我想要先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走,最后只能出现在边村的中心位置。就算上一秒里,我看见自己都已经到了边村边缘的某一个院子附近,但当我下一秒转过去的时候,就肯定回到了边村的中央范围。
这个情况不仅仅让人难以接受,更让人感觉像是陷入到了无限循环的一种状态之中,如果找不到离开的办法,那么我可能就算一直走到精疲力竭,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累死、饿死、渴死在这个诡异的边村之中。
我站在边村的中央位置,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包括边村内的所有一切事物。
说来也比较奇怪,当我走在边村内的路上的时候,根本察觉不到这些路有任何的坡度。但当我站在这个中央范围的时候,却如同站在了一个凸起来的高岗上面一般。看着四周的一切都好像在我的身下。
按照这样的一个情况来看的话,这里不但让我产生了这个边村存在的幻觉,还有一种特殊的类似阵法的东西将我困在了这里。但又并非一点儿的希望都没有,中间这个区域的凸起,明显就是要让我可以观察到整个边村四周的全部情况。
然而,就算我现在能够看到所有的情况,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对于这个边村现在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玄机,我完全不清楚,更别说如何破解掉当前的这个情况了。另外一个问题,则是我突然发现站在中央位置向四周看的时候,居然根本看不到我们露营的位置。
并非我的视力问题,也不是距离的问题。
我们露营的位置,本来就在这个边村遗址的旁边不远处,整体的距离算下来估计也不会超过太远,现在这个蒙蒙亮的状态下,我都可以将整个边村的范围之外的山坡给看的清楚,更别说就在遗址边缘不远处的露营营地了。可在那个方向上,哪里有我们露营的*,完全就是一片空荡荡的平地。
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慌乱。
眼下我所处于的状态可能是幻觉、幻境之类,那么会看不见露营的营地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只不过我现在却突然有一个念头,这似乎并非幻觉幻境,该不会是我自己在做梦吧?在梦境里面,那可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出现的。
仔细地想了一下我刚才从*里面出来的经过,还真的就有点儿这个感觉。
如果是我自己本人真的走了出来,那最先惊动的应该是我怀中的寒筱才对。但当时我听着呼唤我的声音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寒筱的存在。这样的状况,那就只能证明我现在根本就并非本人的身体来到了这个边村的内部,当然也不能说是魂魄之类,如我自己所想,可能是因为之前看到了这个遗址内的一些情况,所以夜晚睡着了之后,就开始做了这个梦境。
正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的恍惚,周围的边村景象一下子就变得模糊了起来。虽然我现在还并不能睁开自己的眼睛,但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怀中的寒筱,还将头埋在我的怀中,睡的似乎很是香甜。
“魇着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完全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之前的那些,分明就是在做梦,一个梦境而已。等到我明白了这个情况,想要醒过来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因为什么而魇着了。这样的我,虽然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却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动作,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寒筱就在我的怀中,却都不能有一点点察觉到我这里的异常。
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就绝对不能着急,越是着急的情况下,就会越加的发现自己无法挣脱这样的一个情况。已经不止一次地经历这样的情况,我当然也有了一定的经验。每当魇着了的时候,我就会强行在意识之中,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已经醒了,不要紧张,放松下来,慢慢地缓和”。
既然知道自己是魇着了,我当即还是按照这样的办法,希望自己可以在放松之中,然后脱离这样的一个情况。
然而,当我逐渐提醒自己放松的时候,眼前本来因为无法睁开而出现了黑漆漆的一片,竟然又慢慢地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之前梦境之中的那种蒙蒙亮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场景之中,站在边村的中央位置,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依然看不到我们露营的痕迹。
在我的心里面,我可以清楚地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不要在意。因为之前我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由于魇着了所以不能直接醒过来。再一次出现这样的场面,我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放松过度,所以又睡着了过去,并重新进入到了这个梦境之中来。
等到我可以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或许没有了那种魇着了的状态,那么我也就真的醒了。
一个能够完全控制自己在梦境之中意识的人,是非常强大的精神状态。这句话是花怜雨告诉我的,闲聊的时候,我们会谈及很多的东西。而曾经,我们就说过这个话题。如果在梦境里面,当出现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我们却因为自己的意识,在梦境之中,创造出了我们自己需要的东西,来打破梦境之中对我们产生的恐吓的东西。那么,这样的一个人的精神力量是相当强大的存在。
毕竟,无意识状态下,连自己都能够打败的人,的确也可以获得这样的一个称赞。
但事实上,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控制自己梦境的走向和一切。要知道,梦本身就是一种创造的力量,你可以在梦境之中创造出任何物体,也可以随意地安排自己梦境之中的一切。
说的更加玄学一些的话,那么当我们可以把梦境,当作自己的第二种生命形态的时候。那么在那种生命形态之中,梦境的主人,就如同传说之中的神一样。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创造任何事物的能力。
我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不由得心中一惊,瞬间想到了我们露营的营地,应该就在那个地方,绝对不可能会消失掉。然而,我这里思想刚刚发生转变,居然就看到了整个营地重新出现在了之前的那个位置。
“难道,我现在实际上并非是在梦境之中?”
是梦是醒,一般很难定义。但我却知道,自己应该已经睡着了,所经历的那一切也只可能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我却又觉得自己实际上一直都在醒着,包括现在自己通过在梦境之中的意识,将整个营地全都给重新找了回来。可这根本没用,必须要能够去掉我正在承受的魇着了的状态才行。
显然,现在想要依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有魇着过经历的人们,应该可以知道那种感受。不管身边到底有没有人,只要没有人能够来给你一个触碰,自己真的很难在那种状态下恢复过来。
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寒筱甚至都在我的怀中睡着,但由于我既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又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动作,根本不能将寒筱给惊动起来。现在哪怕她自己出现一个动作,将我的身体造成一定的平衡破坏状态,也可以让我从魇着了的这个情况回转过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心愿,却都根本没有办法实现。
寒筱睡觉的时候其实会非常的安静,当她在我的怀中之时,要不是随时有着她身上的香气熏陶,我甚至都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有一定的触感而已。
我这心里正在焦急的时候,寒筱没有任何的反应,却忽然有一个人影钻进到了我和寒筱的*里面来。对方直接来到了我的身边以后,就在我的身上重重地敲打了两下,然后在我从梦魇之中醒来的时候,他立刻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