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不是很熟悉的我、花怜雨、莫彤和郯以弘四个人,全都是看向了马广册。马广册也没有和我们卖关子,直接就对我们说道:“大家要小心了!已经有亡灵状态的妖物赶到了这附近来,恐怕就是因为嗅到了我们的气味,而且数量也不少!”
这个其实就算马广册不说,我们也知道了,毕竟在这往生线范围之内的妖物就只有那些亡灵类的家伙。这声音出现的如此突然,也表明那些家伙几乎是就在这边通道的附近位置,也许就是在嗅到了我们的气味之后,提前已经埋伏在了这里的。
亡灵类妖物,我们还真的没有见到过,根本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害怕。因为妖物我们见到过不少,只要不是那种极其厉害的存在,我们都会有办法将其消灭掉,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危险。因此在潜意识里,我们觉得这里的亡灵类妖物也是差不多的,不可能各个都强大到和百家尸王、断尾蟒精、空明黄仙那样的程度。
由于声音是在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这也就让我们完全不晓得亡灵类的妖物,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些家伙不会是在这墙壁里面,也能钻出来吧!?”莫彤听到在通道的侧壁上,也发出了异常的声音,便惊讶地向马广册问道。
马广册看了看两侧的通道侧壁,然后点了点头。“没错,亡灵类的妖物本身就是在地下生活的存在,所以这些土石结构无法阻拦住它们。换句话说,有很多的亡灵类妖物本身就具有着非常强大的土属性能力,并且天生能够自由施展土遁。”
听到了他的话之后,莫彤和另一边在侧壁附近的郯以弘两个人,全都是离开了侧壁。
“你的意思,那不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等于是被那些亡灵类的妖物给包围了吗?”我眉头一皱。“这样的话,如果出现的妖物很多,恐怕我们根本就无法应付。马哥,你带着我们到这里来,该不会就是想要借助这些亡灵类妖物的手,将我们给干掉吧!”
以马广册一开始对我们的态度,实在很难保证他没有这个想法。
花怜雨却是急忙打断了我,说道:“马哥是不会这么做的,否则的话,没有必要走了这么久,才第一次带我们进入往生线的范围。”
“就算是想要对付你们,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陪葬。”马广册倒是也没有对我的怀疑有什么异常,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和我们之间的一些嫌隙,现在只能说是同行。可事实上,他本身还是不太愿意带着我们进入葬灵谷的。要不是我们已经进来了,而且,就算没有他也一样能找到葬灵谷。能给我们指路,不过就是因为他不希望我们这些有着特殊身份的人,死在葬灵谷的范围之内。
就是我们说话的这个工夫,已经有第一个亡灵类的妖物出现了。
本来我们还以为这些妖物会像是僵尸一样,可真正的看到了以后,才知道是我们想错了。那妖物看上去其实和正常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身体有些破败,应该是由于在妖化之前,已经死亡的缘故,才成为了亡灵类的妖物。
很快,在我们的前后左右,足足出现了十几只的亡灵类妖物。
妖物之中,还有那么三个只有骨骼形成的家伙,虽然看着就是一副骨架,但是那灵活的程度比人类也不遑多让。另外的还有几个,根本就是人类的尸体形成的妖化,当然也算是亡灵类的妖物。
面对这样的妖物组合,我们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倒也根本没有在乎。
很显然,这些妖物本身的实力肯定都不算很强,不然的话,十几个妖物集合在一起的妖气散发出来,就足以使得我们感觉到紧张了。然而事实上是,我们几个人之中,就连对妖气感应最为强烈的花怜雨,都没有对我们作出任何的提醒。
在一侧的郯以弘,甚至是已经手持着阴云死天扇,准备要上去试试水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么就绝对在不知道这些家伙有什么能力之前,就轻易的上去和它们对抗。”马广册很不客气地对郯以弘说道。“不要把你们对地面上那些妖物的理解,带到这里来,亡灵类的妖物情况是很复杂的,绝对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些情况。”
郯以弘虽然也很自负实力不错,但是可没有自大到毫无边际。听到了马广册的提醒之后,他就立刻停下了脚步,并且缓慢地回到了我们的附近。
“我们就算是不对它们动手,想必这些家伙也已经等不得了,马上就会对我们发动袭击。你是葬灵谷的人,应该还是很清楚这些家伙的弱点吧!不想太难堪的话,是不是也应该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了,难道还要等着我们亲自询问?”
“你们就不要在相互斗嘴了!”花怜雨说道。“亡灵类的妖物看上去或许并不强大,但实际上它们的生命力会很强,并不会因为出现了某些致命的伤害,就彻底没有了战斗的能力。因此,不管要怎么对付这些家伙,必须要保证和它们之间的距离,绝不能一直保持贴身战斗才行。”
马广册看向花怜雨,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种敬佩的神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们之中的人有这样的表情。
“不愧是花灵香主,对于亡灵类的妖物也知道一些特点。没错,这就是对付亡灵类妖物的主要手段,而且也是必须要谨记的一点。一旦出现了失误的话,那就很可能会遭到这些家伙的打击。”
也没有给我们更多交流的时间,花怜雨和马广册刚刚将这些话说出来,那十几个亡灵类的妖物就已经向我们五个人扑过来了。每个人至少也要面对两三个妖物,在这种通道里面,就算空间再大,那也感觉不够用。因为想要避开和这些妖物的近身战斗的话,那么就需要很大的腾挪空间才行。
不过,想的是一个人对付两三个,完全轻松自在。但事实上是,这些妖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根本就没有向我和郯以弘扑过来的,几乎全都朝着花怜雨、莫彤和马广册三个人扑上去了。
我和郯以弘都摆好了姿势,却完全浪费了自己的心情,弄得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难道这些家伙全都是好色之徒?但扑击马哥的又是怎么回事?”我诧异地问道。
郯以弘一摆手,“你小子就别磨叽了,赶快的上吧!怎么滴,还打算要看着小雨、彤妹子被这些妖物给欺负了啊!”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对于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感觉到诧异。不管怎么说,我和郯以弘那也是很大的目标站在这里好吧,结果没有一个妖物是扑向我们两个人的,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不过呢,既然这些家伙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以郯以弘和我的手段,尤其是在阴云死天扇和净巫墨刃的协助下,别看只能瞬间贴近给出攻击之后就要撤出去,但就是那一下的伤害,也绝对足以让这些妖物感觉到受伤很严重。而它们不给我们两个面子之后的代价,就是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力气,直接便偷袭直接放倒了两个。
如果说我们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对这些家伙,造成最犀利的打击,那么在看到马广册的手段之后,也明白了如何做才是最有效的。
亡灵类的妖物还有一个特点,这是花怜雨和马广册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们的。这个特点就是,若是不能将其碾碎,那基本上很难导致它们失去行动的能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些家伙的受力点,只有切断了它们的支撑点,才会使得彻底的失去行动和战斗的能力。否则的话,其他的打击,几乎只能算是给它们挠痒痒,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还会导致自己浪费很大的体力。
而我们两个,就是在这个没有妖物袭击我们的空档里面,看到了马广册对付妖物的办法,有样学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干倒下两个妖物。
可是,等我们两个这边寻找另外的目标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两个这边的战果只能算是最小的。一个人虽然在一瞬间就干掉了一个妖物,但是相比起莫彤已经放倒了四个,花怜雨那边也是打趴下了三个,甚至马广册居然转眼之间就灭掉了五个,我们两个人就好像一直在打酱油一样。
然后就在我们两个人这么愣神的时间里面,剩下的小猫两三只,也是快速地就在花怜雨、莫彤和马广册的手下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不是,这个是假的吧?!”郯以弘向我问道,“兄弟,好像咱们两个彻底的被忽视了啊!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咱们俩不应该是战斗主力才对吗?这瞬间变成了陪衬,我实在有些不习惯啊!”
花怜雨对我们两个笑道:“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实这只能说是在对付这种妖物的情况下,我们三个人要比你们更加有优势而已。这就好像是在以前,真正对敌的时候,你们几乎都是冲在第一线一样,在这里,你们的能力反而并不能完全的发挥出来。”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我有些不解。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马广册对我们说道。“首先,这些亡灵类的妖物判断我们五个人之中最有威胁力的就是花灵香主和尸香鬼医,以及我这个葬灵谷的预备守护者。而你们两个人虽然可能实力是很强,但手段却比较单一,不能对它们造成快速大范围的减员。所以,一开始它们才会只对我们三个人展开袭击。”
“啊?!这些家伙,还有这么高的智慧吗?居然都能判断出这些东西来!”莫彤惊道。
“按照这样的说法,那在这往生线里面行动,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我和义武兄弟的什么事情了吗?”郯以弘说道。“对了,那为什么会判断你们是最有威胁的存在呢?从实力方面来看,我和义武兄弟应该一点儿也逊色你们吧!难道就是单纯的因为我们不能快速大范围的杀伤它们,就把我们给看扁了?”
花怜雨给我们两个解释道:“弘哥的这种说法,也是有道理的,可以说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那就是亡灵类的妖物一般对术法类型的袭击比较敏感,而我就是以这种能力为主的。彤妹子的尸香鬼医身份,本身就比较契合亡灵类的一些特性,所以也会遭到更多的袭击。至于马哥,那就简单了,作为葬灵谷的守护者,本身就和这些家伙有着天生的敌对气息!”
当理解了这里亡灵类妖物的情况之后,我们并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按照马广册的说法,很快还会有其他更多的亡灵类妖物过来。
十几个妖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完全的放倒,只能说是花怜雨、莫彤刚好属于比较克制它们的存在。尤其是莫彤的尸墓纱,几乎是对付这些亡灵类妖物的最佳选择,但凡直接被尸墓纱笼罩的家伙,会在瞬间就失去所有的动力。
马广册则主要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葬灵谷,早就已经对这些妖物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每一次的出手都是相当熟练,毫不拖沓,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比花怜雨、莫彤斩杀的数量还多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对于在这往生线里面行动,却是充满了信心。他们三个就足以做到这个程度,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接下来,我们行进的速度便稍稍的有所提升,以马广册的想法,就是最好能够在今天晚上午夜之前赶到葬灵谷之内去。不然的话,就算我们有着足以克制亡灵类妖物的手段,但一样会被在洞口看到的那预兆所影响,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
甚至,还可能会惊动到往生线深处的某个极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