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其实很简单,这个花怜雨要真的是假冒的,那么她肯定会阻止我的行动。如果她不阻止我,那么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我追上了前面的人,看看那里的郯以弘有没有对其他人动手,也就清楚了。
最主要的,我还是担心莫彤,因为万一连郯以弘都是假冒的,莫彤因为本身能力的问题,肯定会遭到非常沉重的打击。
可能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继续往前跑,而不是先确定其身份。所以,在我跑出来了至少四五秒钟之后,后面才传来了她的笑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令我感觉到相当危险的气息。她对我动手了,而且这一次出手还是非常的强劲,看样子根本就是打算要一举将我给直接击倒在这里。
既然已经想到了她不是真正的花怜雨,我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儿的防备都没有,就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她。
我快速地接近通道的边缘,然后将身体尽可能地贴在了通道的侧壁之上,转身的同时,一道非常强大的黑色气流,就从我的眼前直接冲击了过去。这气流的强劲程度,若是真的命中了我的身体,就算不会直接被斩断的话,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再次定睛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已经不在是花怜雨的容貌了。
“没想到你的警惕性还这么高,早知道就不费力气帮助你恢复体力了,看来,现在想要收拾掉你的话,可没有刚才那么容易了呢!”这个人虽然看上去绝对不是花怜雨,可在某些地方,却和花怜雨存在着一点点的相像,只是不算很多罢了。
最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年纪看上去倒是并不比花怜雨大多少,最多也就是只有三十左右的样子。莫非,这个女人也是千花冢花氏族人吗?
只是,根本就没有我询问的机会,她已经再一次的对我发动了袭击。袭击的手段几乎都是以小型的术法为主,这便足以让我肯定,这个女人必然也是在千花冢出来的人。但她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呢?还是说,这个女人和那缢花判使花残心一样,都是来为难花怜雨,并想要抢夺我们手中的神器?
不过呢,既然已经动了手,那便足以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们的朋友。
而在我的心里,不是朋友,又要袭击我的人,那便是敌人。我双目一凝,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制服。否则的话,已经被骗走的莫彤和马广册等人,怕是就全都危险了。
别看马广册有着缘灵鞭,莫彤也带着尸墓纱,可实际上,谁又能知道那个假扮郯以弘的家伙又是什么人呢!我现在最为害怕的,就是那个假扮的人是花残心,因为那样的话,就说明花怜雨和郯以弘两个人恐怕是已经出现了麻烦。
大概是这个女人知道我手中净巫墨刃是神器的厉害,也不接近我的身边来,就是在远处对我施展着各种各样的小型术法。这些术法的威力倒是全都没有她之前施展过的那种金色长剑更大,却施展速度很快。这样一来,就导致我想要离开也不行,想要接近她也很难。一时之间,我竟然被她给限制在了这里。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使用短兵刃的我,一向都是最为不喜欢遇到这样的人了。
真的要是一直都这样下去的话,那么我甚至可能会给她创造一个完美收场的机会,而我却连碰都碰不到她。
想明白了这个关系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必须要作出改变了。而最佳的效果,自然就是净巫墨刃上的深渊之源。
刹那间,这一片所有的区域就全都被我的深渊之源覆盖,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我更是相当省心地直接将深渊之源的效果开到了最大,又不会影响到我自己。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免疫这样的效果,但为了保证最好的作用,我也不能有任何的保留。此时可不仅仅是我自己被困在这里的问题,而是还不要去寻找莫彤和马广册等人,尽可能的赶在他们遇到危险之前。
深渊之源的效果,在我施展的过程之中,曾经遇到过完全不起作用的时候,但相对来说,那也都是有着特殊的因素存在,才有了那样的结果。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是活生生的人类无疑,那么深渊之源的效果她就绝对无法避免的。最多就是可能效果会有些不太严重,可这对于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几乎是在深渊之源覆盖到了她的身边的时候,她便立刻将术法改成了小范围的覆盖型。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应变策略是相当准确的,一旦她被深渊之源影响,我肯定是要贴近她的身体进行袭击的。这样,那小范围的覆盖型术法,足以将我给阻拦住,至少也是能够使其判断出我所在的位置。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一旦有了我的任何信息,她就极有可能利用宛如其手臂一般的术法,再次找回主动权。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我在施展了深渊之源之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冲上去。倒不是说我没有伺机而动的能力,而是因为我见识过花怜雨保护自己的手段,和她的这种办法几乎是不差多少的。也就是说,在我知道了她应该也是千花冢出来的人之后,我便已经知道了她的一些手段。
既然知道了,我要是还会中招,那岂不是就太笨了。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短板是什么,那就是没有足够远的攻击距离,使用短刃必须要近身战斗才行。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直接靠近她,我还没有活够,不打算做那么冒失的事情来作死。
所以,我便暂时隐入这深渊之源的黑暗之中,然后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脚步,尽可能的避开对方的术法试探性攻击,并且找寻着比较好的机会,慢慢地靠近她的身边。
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我几乎都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直接去注视这个女人。
说起来,这个女人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我还没有昏头到那种地步胡思乱想。最主要的一点,是我不希望自己的目光,暴露自己的踪迹。因为我很明白,人的目光之中本身就有这一种很特殊的能量存在。若是直接注视着她,谁知道她会不会产生什么感应能力,然后直接把我给揪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始终都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来判断她的位置,而真正的目光主要落在这通道的侧壁之上。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由于我完全贴近通道的侧壁,才发现这些通道的侧壁竟然非常的不简单。在这上面,似乎雕刻了很多的线条画,只不过,想要知道画的是什么,就必须要有足够美术功底的人来判断了。
只是,此时不管这侧壁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存在,我都没有时间过多的去研究,当前必须要做到的就是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制服。也只有将她彻底的制服了,才能尽快的去寻找莫彤和马广册等人。
还好我选择的方法是正确的,她尽管想到了各种可能来寻找我当前所在的位置,可在我不主动刻意的接近,也没有去完全注视着她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徒劳的。一直到我已经接近到了她身前大约三米左右的地方,她一直都没有能够利用术法将我给找出来,而这个时候的她,也多少有一些烦躁了起来。
尽管她没有说话,可她的表情却足以让我判断出她当前的状态。
虽说只是短短的那么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可她在失去了我的踪迹之后,又受到了深渊之源的影响,很显然越来越无法保持自己的冷静心态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其实我也一样没有必要在更多的隐藏自己的身形和踪迹了,三米的距离说起来似乎是不近,可以我的速度和攻击能力,这只不过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罢了。更何况,我也担心自己靠的太近的话,会被她给察觉到。谁也不能保证,她就没有了其他的探查手段不是。
我将净巫墨刃端在了自己的胸前,缓缓地将目光正式地移到了她的身上。
也就是在我的目光完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我便发现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随后接下来她手中术法的起手式,就已经转到了对着我的这个方向上来了。这足以说明,她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才会判断出了危险的来源方向,准备要作出抵抗。
但在我的眼里,她这样的动作可就缓慢了许多。
和花怜雨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期间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也见识过她施展很多种术法了。所以,我也同样清楚,她这种专注于施展术法的人的短板是什么。那就是攻击的速度很慢,尤其是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那速度简直可以称之为是极度缓慢了。
就拿我正常情况下的进攻速度而言,她们就算是施展一个比较小的术法,我这里也足以发动至少两次的进攻了。要不是有着距离上的优势,可以说,遇到了我们这样以近身战斗为主的人,那就是完全被虐的份儿。
所以,尽管我看到她已经作出了相应的举措,却依然没有停止我自己已经酝酿好的攻击。
按照当前的距离和速度来看,在我的净巫墨刃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术法也就是只能刚刚成形而已。而只要我命中了她之后,她的术法就根本不可能维系下去,自然也就不会对我在造成什么更大的伤害了。这一点,我早就已经与花怜雨进行了讨论,也正是因为我们都注意到了每个人本身的缺陷,才会选择尽可能的让更多人得到神器,然后加入到我们的整个计划之中来。
这样做,不仅仅是可以让神器的能力完全得到发挥,更是可以集合更多人的力量,使得我们最后去应对梦魇障魔之时,有更大的把握。
面对这个根本就是敌人的女人,我倒是并没有打算直接结果了她的小命儿,好歹她也是从千花冢那里出来的,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让花怜雨知晓。当然,那是在她还没有与花残心联手,把花怜雨给怎么样的前提下。而真要是花怜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将她斩杀在这里。
说实话,在小荷岭谷(尸宁村)的时候,我便得到了莫彤的先辈莫老鬼的提醒,再加上征北凝煞大将军冯心的教诲,我可不认为自己和花氏族人之间是可以完全和平共处的。也只有花怜雨,才算是一个例外,其他人我还真的就不放在眼里。
净巫墨刃化为一道寒光,快速地在她的右肩上穿过,我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看着因为疼痛而瞬间萎靡下来的女人,我也将深渊之源收了回来。净巫墨刃则依然放在了她那雪白的颈项之上,我冷冷地向她问道:“告诉我,花怜雨和郯以弘怎么样了?还有,你的那个同伙到底是什么人,将莫彤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面对着我的质问,看着我手中的净巫墨刃,这个女人反倒把脸上痛苦的表情给收敛了起来,对着微微一笑,一只手按住右肩上的伤口,却沉默不语。
我皱了皱眉,“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不希望我再有什么其他伤害你的手段,你最好把实话告诉我。否则的话,不要怀疑我的心狠手辣,就算是女人,我也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哈哈!是吗?”她似乎很是轻蔑地对我又笑了一下,“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想要怎么样来对付我呢?或者说,你会杀了我吗?”
要是放在平时的话,我还真的不希望对一个女人下太重的手。但现在不行,我急需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所以,我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便将手中的短刃快速的一抽一送。眨眼之间,她就不得不半蹲在了地上,另外一只手则按在了她自己的左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