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自从在小荷岭谷(尸宁村)那里与花怜雨、莫彤等人相遇,一直到现在以来,我们都是经历了很多的危险。在生死边缘也不止是走了一次,可面对那些危险和麻烦,甚至是不可对抗的力量的时候,我们都不曾被那些东西所吓到。
但就是我一眼扫到了这个屋子里面的炕上之后,却是深深的被吓到了。
在这个炕上,不管是看到有人,或者是有妖物,甚至有鬼,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被吓到。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不然在进来的时候,我也不可能会将净巫墨刃准备好了。甚至是在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可能要在这屋子里面,展开一场战斗的准备。
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炕上居然还躺着另外的一个我。
没错,我看到的就是在这个炕上,和我一模一样的的一个人,正躺在那里休息。而他的姿势正是我之前在翻转身体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
我站在门口这里彻底的惊呆了,这个人是谁?真的是我自己吗?如果他是我自己,那么我是是谁?我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回来,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我自己,看那状态也是正在喘气呢,绝对是一个活生生的我啊!
不过,即使我已经开了外面的房门和这里的屋门,他都没有转醒过来的迹象,看样子睡的是有够深沉。
这样一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来休息了。
眼花?!幻觉?!模型?!克隆?!复制?!
我所能想到的,似乎和眼前的情况都没有办法完全的对上。除了这个人没有醒过来之外,几乎就是我自己本人一样,那姿势和神态绝对没错。可问题是,我自己不就是我自己吗?怎么在这个院子里面来来回回的这么一圈下来,还多了一个我自己呢?
眼前的这一幕,完全的使我愣在了门口的位置,不过炕上躺着的那个“我”却一直都没有醒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模型,但仔细看才发现,他居然也是有呼吸的,只不过似乎警惕性不是很高,我都已经开了两个门走进来,他都没有被惊动。
在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要是不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话,怕是我也没有办法在这里休息。难道要我和另外的一个自己,躺在一个炕上来休息吗?更何况,我坚信这个世界上不可能还有另外的一个我自己,炕上躺着的这个绝对是假的。要不然,难道还是我是假的不成?
这也幸好是我自己看到了,若是花怜雨和莫彤两个人看到他,岂不是就真的将其当作了是我。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危险,可就真的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了。最主要的是,一旦这个家伙对花怜雨和莫彤造成了什么伤害的话,最后可是要将罪名全都落在我的头上的,这些可都是让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既然被我撞上了,那么说什么也要将事情弄明白才行。
想要弄明白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只需要将炕上躺着的这个人给叫醒就可以了。想到做到,我径直来到炕沿的边上,然后就伸手向他的腿上推了过去。
我并没有选择用太大的力量,毕竟事情还不明朗,万一搞错了的话,岂不是又要节外生枝。一切还是小心为上,注意这个家伙有什么样的举动和表现,另外就是小心他可能会对我造成的威胁就好了。
这一切都是相当简单的事情,简单到甚至让人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
但等到我的手指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腿上的裤子的时候,我的脸色顿时一变,猛地就将手直接向他的腿上按了下去。
要知道,以我当前这样的手头劲道,真的直接被我这样按在他的腿上,即使不会立刻折断,那肯定也是绝对相当的疼痛。尤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有信心直接让其失去行动的能力。
也怪不得我一上来就直接下这样的黑手,实在是在我的手触碰到了那裤子的时候,感觉实在是令人相当的惊讶。
可以说,那感觉就好像是我的手指尖什么都没有碰到一样,眼前看到的这个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这才是我突然下手的原因,而事实上也证明了我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我的手直接从那条腿上按了下去,甚至也穿过了另外一条有些被压住的那条腿的边缘位置,然后整个手掌都按在了炕面上。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心中顿时骇然。
这是一个几乎完全虚无状态的人影躺在这里而已,问题是,这个人影如此的真实,根本就让人无法分辨出其是真是假。搞了半天,原来是我被一个虚无的影像给欺骗了不说,还被吓得有些神经质一般。
晃动手臂在那影像上晃了晃,没有任何的荡漾出现,但也没有出现任何阻碍的力量出现。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屋子里面比较昏暗,想要在这里出现一个虚幻的人影又有什么意义呢?莫非说,是那个女人用来吓唬自己的不成?见到自己居然跑出去乱走动,所以就想要把自己给吓一吓?可是,这样的做法未免也有些太不专业了,除了一开始还可以将我唬住之外,只要不是胆子小到会被直接吓破的人,都肯定会直接找到这问题所在的原因的。
那么,这个与我几乎完全相同的一个虚无的影像留在这炕上,又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很多东西在看穿了其本质之后,根本就不会让人有任何的惊讶之处。就单单是这样的一个技术,根本不需要什么很特异的能力来做,当前的科技就足以办得到这一点了。因此,在我确定了这个影像的情况之后,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去查看君莫笑的信息。
看了看这个炕上的影像,我还忍不住有些赞叹地说道:“这还真的是有点儿功夫劲儿的,短短相处的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居然就可以做到和我至少有六七层的相似度了。”
我甚至都觉得这有些浪费了,就为了吓唬我自己一下,还要弄出这样那样的设备来。四下里看了看,尽管没有看到可能藏匿设备的地方,可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既然都是虚幻存在的假象,和我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我就很干脆地直接坐在了这个影像的旁边。用手试探地看了看全身的位置,还真的是完全是一个虚幻的存在,除了不是透明的以外,的确是相当的真切。
坐在这里感受了一下,又四下里看了看,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相关设备存在,这个幻影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我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种东西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就算是花怜雨也可以做到这个效果,只是可能不至于有这样几乎完全相近罢了。既然都是假象,也就不影响我做其他的任何事情了。
我直接来到了炕上,走到了窗户的前面。
窗户并没有窗帘进行遮挡,这外面的光线还是几乎很难进入这个屋子里面来。我不希望在听到之前的那个笑声,尽管我未必就会在这屋子里面呆多长的时间,可还是最好将这屋子弄得明亮一些要更加的好许多。
只是等到我看到窗户这边的情况,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窗户的确是普通的窗户,但这窗户可不是像现在屋子一样用的玻璃的窗户。这屋子的窗户上面,竟然都是糊着窗纸的,一种很古老存在的建筑用品了。即使是我小时候,墓山坳那边也仅仅只有那么十几家才会有这样的窗户存在。至于现在,早就全都换掉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窗户。
本来,这样的窗户也并非是根本无法打开,但其打开的方式和现在的窗户是不同的。
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窗钩是不行的,而且这窗户似乎也是在外面钉死了,我轻轻拉了一下,竟然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样子。
如此一来,想给这屋子里面加一些光线是不行了。但就这样留在这个屋子里面,我的确是有些不太甘心,毕竟还惦记着花怜雨和莫彤两人。仔细地想了想之后,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就留在这个屋子里面,无论如何都需要找到两女才行。
上一次离开屋子之后,我是察觉到有障眼法的存在,直接利用净巫墨刃将其被破掉了。
那么这一次我在出去,不知道不破开障眼法的话,会不会就不能在出现那一次的情况了呢?真要是再一次进入荒废的大院,在看到那错位的大门,还有在经历一次从门口进来的事情,怕是我自己都要无法接受了。
郯以弘和马广册两个人已经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相信等他们到了这里,一看到那车子,就绝对会知道我们在这个院子里面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的确不会在害怕什么了。可前提是,我必须要先行找到花怜雨和莫彤两个人。
至于那个女人的警告,也不能说我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这不,第一次因为她的话就足以将我给吓唬住了,竟然连在这个屋子里面多呆一会儿的想法都没有。而这一次更加的奇葩,还弄出来了另外的一个我,可惜是幻影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明白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惧怕什么,只要办法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当即,我就再一次的离开了这个屋子,走到外面之后,的确是和之前没有差别。但这也仅仅只是眼前这屋子附近的景象,远处的是否也是一样,我暂时还不得而知。重新的辨认了一下方向,这一次再走过去,我可就不打算在停下来了。方向没有错误,即使我找不到花怜雨和莫彤所在的位置,但至少可以接近她们。
与此同时,我也不是直接在盲目地往前走了,必须要在沿途上做好记号才行。
好在在这个院子里面,道路都是用石板铺成的,还有一些花草树木,都可以让我留下自己的记号,以好辨认出自己是不是曾经走过某一条路,甚至是在走动的过程之中,陷入到极其麻烦的迷路状态。
有净巫墨刃在手,几乎可以说任何地方都可以被我留下自己的记号。
一些在我的设想之中,都是相当完美的计划,甚至我特别有信心,在郯以弘和马广册两个人干过之前,找到花怜雨和莫彤两个人。
当前,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她们两个不要遇到危险就好。尽管知道选择相信那个女人的承诺有些不太靠谱,但实际上还真的就是希望她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足以保证两个女孩子的安全。
只是,事实上,那样的前提是我不能随便乱走,可此时我已经是第二次离开屋子了。
因此在寻找花怜雨和莫彤的事情上面,我也必须要加快速度。一旦他们再一次的发现我不见了,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对两女造成什么伤害。可就算是有这样的危险,我也要出来寻找她们。
这一次我倒是并没有怎么感觉到有障眼法的存在,更没有看到自己走上重复的路线。
当我很快就经过了院子的大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走对了,马上就可以找到两女。没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我径直走到了这房间的门前,却总觉得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可这个时候,我只想着马上就可以找到花怜雨和莫彤了,对于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则是没有任何的多加思索。
我快速地打开这个房间的房门,以及里面的屋门,然后就径直的走进了这个屋子里面来。
可到了这个屋子里面之后,我就有些傻眼了,因为这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花怜雨和莫彤两个人,当然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等我的目光落在炕头的位置的时候,登时瞪大了我的两只眼睛,张大了嘴巴。
“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