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雨听到我这样说,有些诧异。
“我也知道这里并不是很安全,但你这样做的话,我们就必须要冒着夜间会遇到更麻烦的事情的危险,一路直接走出往生线的范围才行。可是,你的伤应该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走那么远的路,绝对是不行的。”
按照我的想法,这往生线之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久呆的,所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可花怜雨说的也没有错误,我此时的伤的确是没有完全恢复,甚至可以说,只能算是平稳了下来。要是想恢复的话,哪儿有那么容易的。所以,正是因为这样,我就更加的不希望留在这往生线之内了,因为我此时已经失去了部分的能力,真要是在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那么别说是保护花怜雨,就是我自己也未必能够活的下来。
“小雨,你听说我说!”我拦住她继续说话,“我觉得,鸯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可以完完全全,和和美美。所以,即使我们在遇到了这样的危险之后,它还是一直都在帮助我们。可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一旦连鸯都没有办法帮助我们,震慑这里的妖物的时候,那么我们可能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风阴林了!”
事实上,花怜雨也并不是真的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说起来的话,鸯为什么要一直都注意我们两个,这个原因还是花怜雨最先发现的。她早就说过,只要我和她在一起,保持着比较亲近的状态,鸯是不会对我们有任何袭击行为出现的。
这也足以说明,鸯就是期盼着我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但只要是在这往生线之内,我们两个可是没有办法保证一直都在一起,就拿刚才来说,要不是因为我施展了深渊之源,以及那鸯的主观意识保护我们两个,恐怕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说话,早就去阎王殿那里报道了。
“义武,我是不希望你的伤势,因为这个变得恶化。”花怜雨皱着眉,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放心吧!真要是伤到了那样的程度,就算你不说,我也肯定是不会在往前走半步的了。”
“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好吧,我们就继续前进!只不过,恐怕今天还是没有办法离开往生线的范围了。”花怜雨对于这里的环境,也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往生线所化范围的大小,就算是没有固定,可根据一定的轨迹看来,我们还是可以粗略地分析出一定的范围的。
按照我们当前的查探,花怜雨说的也没错,本来可以在今天离开的往生线,恐怕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可就算是走不出去,那也得继续往前走。
先不说这个鸯在晚上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的行为,单单是往生线内妖物的存在,就让我们心中很是不安。一旦在出现这样的妖物,哪怕实力稍微的弱上一些,我们两个当前的状态,恐怕都是根本无法应对的。
由于我胸部伤势比较严重,花怜雨只要扶着我往前走,这就更加耽误了行进了速度。
那只鸯,则是就一直跟在我们的身边,既不远,也不近。反正它一般也不会和我们有任何的交集,但就是不离开。弄得我和花怜雨两个人,心中的不安一直都没有办法散去。要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真要是被这个鸯给袭击到了的话,那么我们还是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的。
尽管今天白天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鸯也算是对我们帮助很大,可总是随在我们的身边,依然是让人无法释怀其如此的举动,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意图。
毕竟,有一些妖物,本身就喜欢护着自己的猎物或者是食物。
我和花怜雨两个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这鸯可是能够听得懂我们所说的话的,真要是说多了,恐怕反而会提前惹得其会对我们发动袭击。于是,一直走到了傍晚的时候,我和花怜雨都没有停下来,即使希望这只鸯能够因为饥饿而离开我们的附近,这样,我们两个人也好摆脱了它的一直监视。
可这只鸯就好像是与我们两个人对上了一般,我们不停下来,它也是根本就不会停下。
再说了,我们只是在地面上行进,就算速度再快,因为风阴林树木的缘故,也根本快不了太多。而那只鸯则是就在树梢上面的高度飞行,哪怕是有个半分钟,甚至是一分钟见不到它,但很快它就会重新飞临我们的头顶。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和花怜雨也是彻底的没有办法了。
要知道,我们此时两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我除了之前中毒以外,胸口还有伤在,怕是不得到治疗很难完全痊愈的。花怜雨因为帮助我吸出毒素,也一样是受到了毒素的侵蚀,只不过没有我这么严重罢了。
如此情况下,也只好是认命一般地暂时停了下来。
休息是我们都需要的事情,就算对跟着我们的鸯有所戒备,却也不得不这样做。好在,这天晚上,鸯倒是也变得乖巧了很多,它并没有对我们有任何的异常举动。甚至,在我们做好了要休息的准备之后,还抓来了野味。对于这个,我倒是没有拒绝,收拾好了以后,我和花怜雨吃了一些,依然留给鸯一部分。
花怜雨看了看四周之后,对我说道:“义武,你先休息吧!你的伤比较重,我只是受到了部分毒素的的侵蚀而已,还没有什么大碍。无论如何,晚上都必须要有一个守夜的人,还是由我来吧!”
这要是放在平时,我怎么可能让花怜雨一个女孩子来守夜,可因为现在自己身体的缘故,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所以,只要对她点了点头,并说道:“我胸口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叫我起来,没有问题的。想必睡上一会儿的话,大概还会好很多。”
我们两个并没有说太多,其实我们两个都清楚,之所以还要守夜,就是为了要防备跟在我们身边的鸯。
这只鸯在我们附近,恐怕很多往生线之内的修为低级的妖物,都不可能来打扰我们。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鸯反而是我们必须要防备的存在了。毕竟昨天夜里的时候,它还是对我们产生了威胁,虽然最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危险。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花怜雨一直都没有叫醒我,可由于我本来存在的一定警醒本能,还是在半夜多一点儿的时候,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向四周查看了一下,毕竟我需要知道一直在守夜花怜雨是否还在。
只不过,我的眼睛虽然在查看四周的时候没有发现东西,却是觉得自己的半边身体有些麻木。
视线收回在自己的身体附近,才发现花怜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趴在我的身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处于女性的本能,还是对我的信任,她的身体几乎就完全的蜷在了我的身形笼罩之中。头部藏在我的胸口附近,双腿更是完全的伏在了我的身边,她的身体压住了我麻木的半边身体。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倒是并没有想的太多。
白天的时候,在面对那个妖物的时候,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紧张、激动和受了伤的。
花怜雨所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直接用肉眼观察到的东西,因此,一些她的能力表现,也很难直接被我们发现。但我却是知道,作为花灵香主,她的压力也好,需要承担起来的责任也好,绝对不是那么轻松的。更何况,我们当前在做的事情,甚至是连花仙子都不曾预示得到的危机。
鸯的影子早就已经被我发现了,它还是栖息在树梢上面,四周平静的很。显然,有了它的存在,即使这往生线内已经不算宁静,却也没有什么妖物敢来这边打扰我们。
既然鸯对我们没有了什么危险的话,我心中倒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要知道,直接在这只鸯的眼皮底下休息,我心里面也是有很大的不愿意的。毕竟,真要是鸯对我们存有坏心思的话,那么别说是只有花怜雨一个人来守夜,就算是我们两个一起守夜,那也未必能够防备得了这只鸯的袭击。
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鸯看上去还算正常,除了那一双眼睛看着我们这边,倒也没有任何的举动。这倒是使得我对这只鸯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也怪不得爷爷曾经告诉我,即使是妖,也未必就是穷凶极恶的存在。
见到这样的场面之后,我想要自己起身,然后给花怜雨盖上一些衣服,换成自己来守夜。鸯的问题可以排除,但这往生线内危险,不进行守夜还是不行的。
可我这里刚刚准备起身,那只鸯就直接落了下来,它用自己的硬喙,对着我就是一啄。我能察觉到,它这一下并不是想要攻击我,只是不希望我起身而已。无奈之下,我也急忙再次倒在那里,难道还真的要它啄到我的身上嘛!加上那位置明显就是对着我受伤的胸口来的,我可不希望再次承受剧烈的疼痛。
我这里刚刚倒下来,鸯的硬喙就已经收了回去,却没想到,它的爪子在花怜雨的身边蹭了一下。
这一蹭,并不是简单的刮碰,因为用力角度的问题,花怜雨虽然不会被伤到,可她的身体又再一次的向我的身上压了过来。可以说,之前大概我们两个还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只是压到了我半边的胳膊和腿部。
但现在这一下压过来之后,已经有半个身体都直接压到我的身上来了。
要知道,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正人君子,也不敢与所谓的柳下惠等相比。花怜雨的身体很柔软,那种男女接触的情绪,几乎是快速地就占据了我的脑海。要不是因为自己胸口的疼痛还在提醒着我,怕是我已经很难压抑住自己的举动了。
饶是如此,我的双臂也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了花怜雨似乎柔弱的身躯。
并不是我完全的受到了本性的驱使,而是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鸯会对我们袭击,不正是因为我和花怜雨彼此分开的时候。现在它有这样的举动,很显然也是希望我和花怜雨更加的亲密一些。
我不由得在心中想道:莫非是这鸯的另一半,因为什么缘故已经不在了。但它却希望自己见到每一对儿都可以成为情侣,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不成?
但不管怎么样,为了不惹得鸯的异常,我觉得自己哪怕是做做样子,此时也只能将花怜雨给揽进自己的怀中来了。当然就算我对花怜雨这样的美女,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抵挡能力,可脑海之中蹦出来的六妹方雪形象,还是足以提醒我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性。
花怜雨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很特殊的气味,让人闻起来会觉得特别的舒适。在这样的情况下,以及美女在怀的心情影响之下,我再一次逐渐地陷入到了休息的状态之中。而对于花怜雨为什么会变得这般沉睡,竟一点儿的察觉都没有。
直到阳光刺醒了我的双目,当我看到自己怀中的花怜雨,还是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之中的时候,立时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我猛地就坐了起来,胸口的疼痛依然存在,可对于花怜雨的沉睡不醒,我更加担心。
“小雨!小雨!你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花怜雨算起来已经沉睡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真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其实我这个时候再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好在我在探查她的气息的时候,发现还算平稳,这才没有彻底的慌乱起来。
在花怜雨的脸上,似乎有一层比较朦胧的气息,我竟无法完全仔细地观察她的情况。
就在我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鸟鸣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同时,那只鸯落在了花怜雨的身边,硬喙之中还叼着一束不知名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