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
皱速迅速的计算双方之间的距离,随即大吼道:“弓箭手准备!放!”
咻咻咻~
上千的箭矢抛射而出。
然而,五千骑兵没有任何一人退缩,没有任何一人惧怕。
秦子龙冷哼一声,左手握着马缰,右手猛然伸出。
双眼一瞪,一股无形的波动从秦子龙的身前,朝天空中扩散。
下一刻,上千的箭矢似乎被什么牵引了一般,直接越过了五千骑兵,掉落在了后方。
“什么?这怎么可能!”
皱速傻眼了,弓箭手们也傻眼了。
“玛德,老子都说了让你们这几天好好训练,现在给老子射歪了?”
“快,继续射击!”
皱速破口大骂,只以为是这些郡县兵马过于缺少训练导致的。
可冲刺的骑兵速度何其快速?哪能让弓箭手射出第二波箭矢?
弓箭手们才刚刚取出箭矢,张弓搭箭正欲射击。
营地前方的栅栏,伴随着秦子龙右手猛然一握,噼里啪啦炸碎了。
大量的木屑,直接刺入了长枪阵士卒没有皮甲保护的身躯部位,瞬间哀嚎彻响。
有被木刺刺过的人便知晓,这玩意是又疼又难以取出,不比刀子砍在身上差到哪里去。
仅仅只是一瞬间,阻拦在身前的栅栏,被破坏出一道豁口。
阻挡在前方的长枪阵,东倒西歪。
秦子龙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举起长枪道:“杀!”
“杀!杀!杀!”
如此犹如神助的行为,让五千骑兵深感天命在我。
本就不惧生死的他们,更是兴奋噬杀。
“完了!”
皱速瘫软在地,一脸死恢。
“将军,将军!咱们快跑吧!”
几位亲兵催促的喊了几声,见皱速还没反应,不得不几人上前,联手架起皱速,迅速跑路。
伴随着五千骑兵猪突猛进营地,到处都是惨叫声,鲜血飚撒。
皮甲那点儿防御力,在骑兵冲刺的惯性下,根本不堪一击,和没穿也没区别。
仅仅一刻钟,秦子龙率领五千骑兵,全员完好无损,扬长而去。
只留下皱速,一脸崩溃的望着原本五千多人的营地,一片狼藉。
......
池州,南竹县,关卡。
正在这里驻守的士兵,很是悠哉的修筑防御工事以及营地。
就算太子爷要北上,也得先破掉南州的关卡才行,他们根本没有收到任何对峙的消息,自然不用紧张。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秦子龙带着五千骑兵出现了。
伴随着大地一阵阵震动,池州的将士们惊恐万分。
“这怎么可能!太子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州!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南州那般坑货!坑我不浅啊!”
“将军,快下令阻拦吧!”
张将军一巴掌打在亲卫脸上,怒道:“一点准备都没有,拦个屁!你要送死你自个去!”
“来人,速速护送本将军避难!咱们快跑!”
张将军丢下营地中的三千多人,只带着十多个亲卫,非常熟练的润了。
待秦子龙率五千骑兵靠近,隔着老远看着毫无准备,混乱一团的关卡营地,整个人都无语了。
“大魏二十年没打仗,就变成了这样?还是单纯的这个营地的将领不行?”
“算了,关我屁事,倒是省事了。”
秦子龙兴奋的右手一挥,再度带着五千骑兵猪突猛进。
没有任何指挥,不过二百米距离,纵然有三千士卒,也没有发挥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直接就被秦子龙杀了个人仰马翻,扬长而去。
直到秦子龙离去三个时辰后,现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张将军才收到了来自南州的探子汇报。
“玛德,你现在才来汇报有什么用!你身为探子居然追不上军队!”
“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张将军气的咆哮连连。
把人砍了后,张将军赶忙派出数骑,通知永州周边的朗州、惠州。
......
永州,河郡。
凭借着郡城高大的城墙,坚壁清野的战略下,池州的大军根本没有占据到任何一点便宜。
“玛德,城里到底有多少正规军?不是说秦子龙把大部分军队都带走了吗?”
司马徽望着又一次攻城失败,生气的破口大骂。
他对这些郡县兵马很是不满意。
曹璜耸耸肩道:“谁知道呢,不过咱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三州共出兵九万,哪怕只是郡县兵马,用人堆都能堆死永州了,慢慢打就是了。”
“咱们三州动员,怎么都不是永州能比的。”
“这我当然知道,可这损失得有多大?那些可都是能给咱们种地,被咱们剥削的泥腿子!”
司马徽不爽的摆手。
曹璜哈哈大笑道:“怕什么,最多也就苦两年,两年过后,这些泥腿子不还得和杂草一样,又长出来了?到时候多得你都得嫌弃!”
司马徽撇撇嘴,下令鸣金收兵。
次日,司马徽和曹璜再度组织大军,继续强攻河郡。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颤抖。
“什么情况?地龙翻身?”
曹璜楞了楞,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骑兵!有骑兵在靠近咱们!”
司马徽一脸凝重。
“不可能吧?哪个勋贵这么舍得本钱把骑兵拿出来用了?而且骑兵也没办法攻城啊?”
曹璜心中压根就没想过会是秦子龙的兵马。
司马徽趴在地上,聆听了片刻,脸色剧变:“这个感觉,是在咱们后方!”
“后方?糟了!”
曹璜脸色猛然一变,他可深知后方池州,根本就没什么骑兵,那可是南方州,不是北方,有几百人当做斥候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成建制的骑军。
“快快快,一营二营前队变后队!准备迎敌!”
“三营改变阵容,圆形阵就地御敌!”
曹璜惊恐的快速下令。
一旁的司马徽也急忙下令并未参战的其余兵马掉头。
可两三万的大军调转阵容,还是郡县兵这种缺乏训练的士兵,怎么可能能够快速完成?
就在这时,天际出现了一道黑点。
紧接着是第二个黑点,第三个黑点。
不一会儿,黑乎乎一大片。
望着那高举着的龙旗,司马徽和曹璜二人,破口大骂:“张士诚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