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平原县的第二天,秦子龙召见了县丞张伟。
“太子爷,您叫我?”县丞张伟小心翼翼的询问。
秦子龙点点头道:“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对这平原县的政务熟悉吗?”
县丞张伟以为秦子龙要自己协助政务,拍拍胸脯保证道:“虽然下官没有全权处理过,但偶尔也为此前的县令分担过一二,大致上还算熟悉。”
“那行,从今以后,这平原县的政务都交给你了。”秦子龙高兴的甩锅。
“没问题,下官一定会好好辅佐太子爷处理...”
县丞张伟话还没有说完,便反应过来,吃惊的问道:“等会,太子爷!下官刚刚没有听错吧?全县政务都交给下官处理?”
“没错,都由你来处理,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平原县的代理县令了。”
秦子龙十分肯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担心做不好,反正到时候掉脑袋的是你不是我,好好干,本太子看好你。”
望着秦子龙带着周老,背着双手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县丞张伟整个人都懵了。
街道上,秦子龙作一副贵公子打扮,手中装比的拿着一把白纸扇,好奇的东看西瞧。
“公子,事情都交给那县丞处理,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跟随在他身边的周老,纠结不已的询问。
这哪有到地方上任,直接把全县政权都丢给下面的?这到底是谁来做县令啊!
“没事。”秦子龙摇了摇头,然后笑道:“学着县令处理政务,是救不了大魏的。”
周老愣了愣,迟疑道:“额,公子,这大魏基础行政便是县治,若无县治哪来的每年税款?”
秦子龙好笑的说道:“我不是说县治没用,只是对我对指标没用,老太太就给了我们一年的时间,时间紧迫啊!”
“大魏王朝有一亿左右人口,每年税款六千多万两银子,而这个时代最厉害的县令,撑死也就一人一年抽一两银子的税款,平原县十万人顶破天也就十万两。”
“你说这点税款,填治标的第一局都不够,能顶个屁用。”
周老顺着这思路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那咱们要怎么办?”
秦子龙刚想回答,路边却有人嗤笑一声。
“我说,你们一主一仆,吹牛皮能不能别吹的那么明显?一县之地十万两税款,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屁用都没有?”
“真是大言不惭,好大的口气!”
秦子龙抓了抓头发,这特么,在街上随便聊点东西,都能被人嘲讽一波?
这特么能忍?
秦子龙闻声一看,有点惊讶。
刚刚嘲讽他的人,乃是一位风流倜傥,穿着雪白书生衣袍,做翩翩公子打扮的富家子。
而且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家丁,看起来在这平原县也是有点背景的家伙。
“兄台,你哪个?”秦子龙询问一声。
白衣书生还没回答,他身边站着的青衣陪同书生,却是讥笑道:“呵呵~连穆公子都不知晓,也敢乱放厥词?”
“你又是哪个?”秦子龙眉头一挑。
“我叫迁安,乃是穆公子的好友。”迁安与荣有焉回答了一句,然后指着白衣公子傲然介绍道:“这位是穆文君穆公子。”
“没听过。”秦子龙摇了摇头,然后嘲讽了回去:“哪来的无名之辈,也敢胡乱插话,你们爹娘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混账!你怎么敢这么和穆公子说话的?”迁安犹如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脚。
“穆公子看你们主仆大放厥词,出言训斥一二乃是你们的荣幸,你们这些外地人,都不打听打听,穆家在这平原县是什么身份!”
“瞧见你身后那座酒楼没有?这座和风楼,便是穆公子家,穆家所开的!”
“这和风楼在这平原县,那可是下金鸡蛋的产业,每天分润的利润都不知道有多少!”
“算了算了迁安,别和这两个外地来的乡巴佬一般见识,他们估计初出江湖四处游学,根本不知道十万两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和他们较真有失身份。”
穆文君非常虚伪的摇手相劝,看起来一副不想大动干戈的模样,但话里话外都是对秦子龙主仆二人鄙夷无比。
秦子龙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和风楼,顿时眼睛一亮,捏着下巴道:“这破地方吃食烂的可以,这和风楼合该为我所有啊!”
回过头来,见嘲讽了自己的两人想走,秦子龙不乐意了,大喊道:“那两个憨货,给我站住!”
“你骂谁憨货呢?”迁安气愤的瞪了一眼。
“憨货说谁呢?憨货当然是说你了!”
迁安还未察觉话语中的陷阱,四周闻声看过来的百姓们,一个个笑抽了。
就连穆文君也笑出了声,又觉得不太好,连忙用扇子遮挡住脸庞,可肩膀两侧依旧在抖动。
“你,你这个混蛋!”
反应过来的迁安,暴怒不已,有心想要动手,可看对方身后站着的护卫,在看自己身边孤家寡人,只能无能狂怒。
“行了,你个自己承认自己是憨货的喽啰,一边去吧。”
秦子龙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向穆文君道:“小子,刚刚就是你在嘲讽我大言不惭是吧?你觉得十万两银子很多?”
“难道不是吗?不如你问问四周的乡亲父老,十万两银子到底多不多?”穆文君指了指四周的百姓。
百姓们哪敢掺两位富家公子之间的斗争,纷纷低头装作做自己的事情。
尽管百姓没有回答,但他们的表情还是让秦子龙瞧见了,不由有些郁闷:“明明十万两不多啊,我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赚到。”
“呵呵~说你大放厥词你还不信,我家这座和风楼,一个月也不过一百两银子的营收,你张口就是十万两,牛批吹上天,我训斥你两句你还不依不闹,怎么?想要和我穆文君闹事?”穆文君冷笑道。
“什么?这么大一个酒楼,你一个月就营收一百两银子?就这你还敢说是下金蛋的母鸡?我看你才是牛皮吹上天的那个吧?!”
“你敢不敢和我对赌一把!”秦子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