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些倭寇,这可是大魏的县城,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们,你们别过来!”
丰鱼县太爷瘫坐在地上,伸手惊恐的大喊。
徐盛大手一挥,直接接管县衙,先将衙役都关押起来,又将跑路的县兵还有临时工,也都找出来关押。
最后才有空理会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县令等人。
“将军,将军!”
刚刚负责带路的兵房,见徐盛看了过来,连连大喊,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哎呀,这不是良民吗?你们眼瞎了,怎么还把自己人给捆了,快快松绑。”
徐盛瞧见带路的居然被困了,大惊失色,这还得得了?
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怠慢了,他待会还得完成太子爷给予的额外任务呢。
兵房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无视了县太爷和一众同僚的怒目相视,兵房很是狗腿的点头哈腰道:“将军,小的知道这家伙的银库在哪。”
“非常好!”
徐盛眼睛一亮,笑的更加开心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徐盛道:“你干得不错,以后就跟着我们混了!放心,咱们不是倭寇,是大魏当朝太子爷,秦子龙殿下的兵将。”
“咱们都是自己人,只要你们识趣点,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徐盛若有所指的暗示。
兵房秒懂,极快的将自己知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县太爷傻眼了。
他刚刚还正在搂着小妾喝着酒,哼着小曲吃着菜,转头就被倭寇给捆了,结果现在倒好,居然是太子爷的人?这岂不是连事后报复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次日一早,丰鱼县的百姓起床,发现县城之中多了不少陌生的士卒,一个个披坚执锐的在街道上巡逻。
这一幕让百姓们很是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很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昨天晚上,大队的士卒在街道上来回奔跑,还抓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这些士卒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他们听闻,有人说这些人是倭寇,但生活在大洋不远县城中的老百姓们,哪不清楚倭寇是个什么情况?
能有把兵器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有皮甲甚至统一的服饰?
见鬼的倭寇!
“大家快去菜市场!有人要被杀头啦!”
街道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下子吸引了老百姓的注意力。
不少人既好奇又想知道这些士卒的目的,犹豫了片刻,见巡逻的士卒并未阻止,一个个都跑去了菜市场。
很快,菜市场密密麻麻的挤了上千人。
怕闹出问题,徐盛连忙安排人维持秩序,同时问人借了楼梯,安排部分百姓到别人屋顶看热闹。
一切准备就绪,县太爷哭丧着脸上前:“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莫要害怕,这些兵爷并非是倭寇,而是咱们大魏自己的兵爷!他们都是太子爷的士兵,不会伤害你们的!”
听着县令的喊话,担忧的百姓们顿时放心了不少。
不是倭寇就好,至少最多只是一番剥削,而不是全家被倭寇杀光抢光。
徐盛一屁股顶开没价值的县令,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把人带上来!”
很快,几位士卒压着几个穿着锦衣的员外上了高台。
徐盛接过士卒递过来的纸条,看了看,然后才说道:“这几位想必丰鱼县的乡亲父老们都认识吧?没错,他们便是本县的员外豪绅!”
“今日,本将军将他们抓捕,是因为听闻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故而抓捕。”
“但是!他们干的一些事情,本将军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因此也不知道去哪收集证据。”
“但本将军觉得,那样太麻烦了,所以干脆把他们抓了又带上来,让大家伙们自己说说,他们到底有没有犯事!”
徐盛低头看了一眼纸条,抓了抓脑袋:“这个就叫诉苦大会,但凡被豪绅欺压,或家中有人在豪绅府邸为仆人而被杀害,又或者残疾的,都可以当众说出来!”
“只要你们大胆的说出来,本将军将听从太子爷秦子龙的命令,当场做出判决!你们绝对不用担心他们能够事后报复你们!”
说罢,徐盛大手一挥。
压着豪绅的几十个士卒,顿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杀气凛冽的盯着豪绅。
这一幕同样吓的百姓后退了一步,但见没有危险,一个个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徐盛也不着急,坐在了监斩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耐心的等着。
一盏茶过去了,在豪绅支支吾吾摇头下,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徐盛依旧不着急。
两盏茶过去了,这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一位老伯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身子颤抖的走了出来,站在高台下,双手扒着高台边缘,高喊道:“这位将军,您说的是真的吗?”
“这位乡亲,你放心,这是太子爷下达的命令,真的不能再真,太子爷秦子龙在永州的仁义之举,想必你们应该也多少听说过,就算你们不相信本将军,也应该相信咱们大魏的太子爷,对吧?”
徐盛很是耐心,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抚着不安的老伯。
他指着豪绅说道:“太子爷早就知道民间有不少人为非作歹,但是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干涉。但如今,本将军作为太子爷的将领,来了这丰鱼县!这就代表着,太子爷亲自!”
“太子爷亲自为你们做主,丰鱼县的青天便有了!”
“有什么冤屈,大胆放心的说出来!四周的将士们,乃至太子爷都是你们的后盾!”
徐盛激情四射的述说,完事后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悄悄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确定没有背错后,才松了口气。
这下,老伯再也没有顾虑了,顿时哭诉了起来。
“沈员外和他的四儿子,简直不是人,当初俺带着俺婆娘还有女儿,因为赚了点小钱,打算带着她们采买点首饰,结果就被沈员外的四儿子给瞧见了,不由分说便让家丁拉扯俺家女儿,非要俺女儿给他做妾!”
“他那四儿子的名声...”
老伯愤愤不平的道出了自己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