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衍修长的手指轻扣了下桌面，“问你话呢。”
宋念很快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低头掩盖面上的窃笑，不轻不重的拍了莫正衍的马屁，
“莫总天人之姿，穿什么都好看。”
“是吗？”他微微挑眉。
宋念刚想点头，人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她惊得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顾忌着这是在办公室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汇报工作。
宋念挣扎着就想从他腿上起来，可莫正衍揽着她腰的手却加重了些力道。
“莫总，这是在公司。”她意在提醒莫正衍。
可莫正衍却好似没听到，反而与她贴的更近，
“宋小姐在上任我秘书的时候没有跟其他几位秘书了解过我的喜好吗？”
“没，没来得及。”
宋念纯粹是睁着眼说瞎话，其实就是恶趣味泛滥。
而莫正衍也不急着戳破，“那宋小姐这个秘书做的可真是不称职！”
他像是惩罚一般在宋念的唇上落下一吻。
宋念羞的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一直在躲闪。
心里还忍不住吐槽，谁家秘书做的跟自己一样像是潜规则上位的？
“昨天的事，宋秘书怎么解释？”
“昨天的什么事？”
尝到宋念唇齿间的香甜，莫正衍也没有一直将宋念揽在怀里，适当松手让她起身，
“老板都还没说话，你一个秘书倒是先开口帮我做起决定来了。”
宋念满脑子问号，“我什么时候帮你做决定了？”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说的话。
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句如果他有公事要谈，可以一个人回去的。
难不成因为这？
莫正衍安静的看着宋念在那头脑风暴，也不出声打断。
他倒是想看看宋念什么时候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办公室里的宋念还一脑门子雾水，季唯一此时已经踩着高跟鞋来到了秦氏。
依旧是那身张扬夺目的红裙，刚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员工的议论。
“那就是季家大小姐吧？”
“看着可真有气质。”
如今秦季俩家合作在即，林森身为莫正衍的秘书，自然要好好招待季唯一。
得知她到大厅门口就急忙下去迎接，“季小姐来了。”
季唯一含笑点头，很是客气，“莫总呢？”
“莫总在办公室看文件。”
得到答案，季唯一顿住了脚，“林助理忙自己的事就可以，我自己上去。”
她也不是第一次到秦氏来，去莫正衍办公室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林森得到吩咐，没有坚持送她上楼，“那季小姐有事再吩咐我。”
打发了林森，季唯一径直走进电梯，正准备按楼层时，温暖抱着一堆文件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去二十层，可以帮我按一下吗？”
季唯一见她腾开手不容易，爽快点头，“当然。”
“谢谢。”
之前季唯一都是坐的总裁专用电梯，基本碰不上人。
如今碰上了自然免不了打听一番。
她温柔笑问，“你们莫总对手底下的人怎么样？”
“莫总待员工很好的。”
季唯一佯装了解的点头，却还想旁敲侧击一些宋念的信息，状若随意的问，
“那你们莫总身边的宋秘书为人怎么样？”
“宋秘书也挺好的。”
从温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季唯一也收了心思。
电梯很快到二十层，温暖冲季唯一点了点头，抱着文件出了电梯。
她怎么感觉季小姐这问题怎么那么刻意？
可现在手上的工作实在太多，她也没空细想那么多。
快到三十八层时，季唯一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镜子补了补妆，又拢了拢散着的长发，做完一切才敲响莫正衍办公室的门。
“莫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季唯一走进办公室时，宋念正在莫正衍旁边站着。
俩人的目光不经意碰撞到一起，倒有些电光火石的感觉。
宋念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季小姐。”
她心里各种想法翻滚，出发？出发去哪？
可这个答案没有人告诉她。
莫正衍将翻开几页的文件合上放回到抽屉了，“现在吧。”
得到默许，季唯一主动绕到了莫正衍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准备出办公室。
而宋念全程紧握着拳头，半句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俩人离开，宋念才醒过神来，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她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工作，可心里的难受却怎么也压不住。
但其实反过来想想，她也就是莫正衍的一个秘书，莫正衍确实没必要事事同她汇报。
可为什么……
为什么看到莫正衍对季唯一的百依百顺时，她心里那么难受？
到了中午吃饭，宋念下楼去营销部找苏梦瑶。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几人兴致勃勃的讨论莫正衍的八卦。
“你们今天看见了吧？莫总难得的穿了一件红西装，这跟他平日里的风格可是完全不一样，我猜一定是有情况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今天还看到季小姐穿着红裙子来找莫总！”
“这俩人该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隔空情侣装都已经穿上了好吧？”
“希望莫总结婚的时候可以给我涨工资！”
“……”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可宋念却是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
苏梦瑶收拾完东西冲宋念招手，“念念！”
见她毫无反应，她又撒着欢跑到宋念背后，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你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我喊你几声都没听到？”
“没，没有。”宋念神情有些躲闪。
难不成真的那些人刚才说的一样，俩人好事将近？
想到昨天季父还特意找莫正衍过去说话，宋念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你听说我们莫总的新八卦了吧？”
苏梦瑶是个热衷于吃瓜的主，忍不住跟她分享，
“我听我们部门的人说，昨天季小姐生日宴上俩人就有点眉目，好像还有联姻的意思呢。”
宋念想事情想的入神，只是敷衍的应了几声。
“念念，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听着呢！”
“你昨天不是也跟莫总一起去了生日宴，有没有第一手信息？”
苏梦瑶这个问题刚出口，宋念就是一声惨叫，“啊！”
亲眼看着宋念踩空台阶扭到脚，苏梦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好奇心。
她关切的抓着宋念的胳膊，“怎么样，你脚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