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羞!我都替你脸红!”姜父遏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吼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姜若凡,没想到姜若凡反而不悔改,而是更加变本加厉,仰头直视着众人。
“当时,已经有人看见了,就算婚事不成,我的名声也已经毁掉了,我鼓起勇气说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件事有挽回的余地。”
姜时霖挽起袖子,姜母赶紧拉住他,看着女儿:“谁,你倒是说说看是谁看见了?!”这件事不说清楚,他们根本放不下心,谁知道姜若凡是不是为了申恺言而说谎,看着申恺言,却是没有多大的波动,也许是女儿说谎了,索性问她当时看见的人是谁。
姜若凡哽咽着:“那天恺言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我送他回房,可是他不让我走,我们就……”边回忆着边抬起头,看向余诺安:“当时这个女佣,她也在场。”
陆觅顺着一看,居然是余诺安,迅速转头看着申恺言,双手展放交叠在双腿之间,镇定地听着姜若凡的指控,却不曾转头看余诺安,只是沙哑着声音兀自开口。
“你说,她看到了?”抬眼恶狠狠地看着姜若凡,嗓子里就像要喷出火来,姜若凡藏住眼神里的狡黠。
“你自己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丢给他这样一句话,申恺言动了动头,始终没有看余诺安一眼,仿佛在逃避她,也在逃避着其他什么东西,只是强烈的背叛感生在心头,越来越烈。
申霆一看事情还有转机,立马看着被姜若凡指证的女佣,把姜家夫妇又请了坐下来,余诺安被带到几人之前,申霆沉着脸,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严肃着问眼前的女佣。
“姜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来说说看当时的情况。”
余诺安看了看一边的姜若凡和脸色不对劲的申恺言,吸了吸气:“那天申总喝了许多酒,我和姜小姐就在现场,劝也劝不住,姜小姐怕申总酒醉回房会磕到,于是就让我和她一起把申总送回房间,这时候才发现有东西落下了,我又折回客厅去拿……”
顿了顿,低下眼,一副很顺从的样子:“回来之后,就……就看见申总抱着姜小姐躺在床上,我怕打扰到他们……所以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之后的事她并没有看见,但是酒醉之下的人会对姜若凡做出什么样的事,也十分令人遐想。
申恺言紧紧拧着眉头,光靠余诺安说的,他一点都没有记住,当时他已经醉醺醺的,根本就不得谁送他回房,身边又有谁,但是他能闻到,还记得一点余诺安身上的香味,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就是她和姜若凡一起把他送回了房,看见自己这么对姜若凡,余诺安的反应竟然是平淡离开?
所以自己酒后乱性的事,她也是帮凶……苦恼地闭上眼睛,余诺安,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是亲自把我推开,推向坠落的深渊……
余诺安说完之后,主厅又安静了下来,陆觅看着她和申恺言的表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余诺安当时在场,现在还能完完全全地当着申恺言的面复述出来,相当于是拿着尖刀狠狠刺了他一刀,撇下了头,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母听完女佣的叙述,瞪了瞪申恺言,醉酒的男人力气要更大,要是他耍起酒疯,女儿也肯定逃不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女儿又对这个申恺言情有独钟,做父母的怎么能硬生生破坏女儿的幸福呢。
“小凡把清白的身体给了你,你就要对她负责,不管你爱不爱她,这婚事,我们姜家是绝对不会退的,就像你对小凡做过的事,不会就这么结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两人结婚,申霆一笑,来到姜母身边,看了看姜时霖。
“时霖兄,既然沁淑都这么说了,这婚事是定下了,以后就要改口叫亲家公,亲家母了。”
沁淑微笑着拍了拍姜时霖的手臂,让他别耷着脑袋,姜时霖又看了眼姜若凡,握住了申霆伸上来的手。
“若凡是姜家独女,本来不该这么仓促定下,但是情况有变,希望恺言侄儿能够好好对她,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这是自然的,生米煮成了熟饭,他想跑都跑不了,时霖兄就放心吧,这孽子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不会让若凡嫁过来受一点委屈。”
听见申霆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姜时霖的气才消了一点,申恺言一言不发,刚好是默认了自己对姜若凡的行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见证人是他的女佣,可笑的是醒来第一件事,他还担心着怎么和她解释,原来,她早就见证了这一切,没有一点儿在意,甚至能平淡讲出。
闭上眼睛,狭长的眼缝闭得很紧,任申霆和姜家夫妇开始发出惬意的笑声,姜若凡看着他的动作,慢悠悠地靠近他弯下腰。
“横竖都是答应,只不过以现在这种方式让你合作,你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弯弯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游戏里任人宰割的工具,只能被人需要时才会使用。
很小的声音,只能让他一个人听到,申恺言猛然睁起眼,看着得意的姜若凡,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在众人惊讶中,手掌又慢慢向脖子之上移动着,抚摸着她的脸。
姜若凡的表情立马被冻住,他想做什么?看了看斜边的余诺安,余诺安只是朝前移动了几步,就能看到姜若凡眼里的求救信息,没等她出马。
申恺言抚在姜若凡脸上的手,动作极为轻柔,在别人眼中,不亚于是爱的抚摸,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氛围里,就显得十分不正常,申恺言的脸不断在姜若凡面前变大,侧头在她耳边停下,像是在感受她的反应。
“这场游戏,我会奉陪到底。”话间放开她又转了语气,对着姜家夫妇:“快点把若凡嫁过来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玩的什么把戏,他前几次就轻视了姜若凡,现在可得好好会一会,瞥过余诺安,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