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罗子舟和余诺安,好不容易也让自己能参加进来最后的行动,崔天冬心里十分激动,罗子舟和崔天冬一起负责监视进港货轮和查货,一直要监视着货物抬上货车,而余诺安则是负责让凌界顺利接货,到了浦海大桥头再配合警方把货物扣留下来,最后再返回凌界把阮祭和奚乐一网打尽,收网活动才能这么结束。
这只是提前计划好的,除了用无线耳机和罗子舟、崔天冬保持联络之外,崔天冬一面还要保持和一起行动的各方警察的联系部署抓捕,可以这一切投入进来的时候,还得联系实际情况。
“安姐,经理让我们的车过去。”
余诺安在洗手间镜子前愣了愣,用手中的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门口传来手下的声音,她这才在洗手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从洗手间出来,与门口保持距离的小弟看到她出来这才带着路,又回到了车上。
按照凌界前次的经验来说,通常也会提前一晚来到风久码头不远处的廉价仓库,把货转移到里面之后才有想障眼法把货不知不觉地转移出去,所以从货物装箱落地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它们的去向,余诺安打入凌界内部,也从来没有听阮祭或是手下的人提到过关于那些货的事。
这次不同,徐勇凌被抓之后,运货和放风就已经变成了余诺安来全权负责,虽然顺了她的心意,但是,还是会怕阮祭这只狐狸临时变卦,好在现在并没有接到阮祭的指令。
车又开了一段距离,就有专门的人来指挥着应该停在哪里,一艘货轮慢慢靠了进来,才一停稳,就有工人立马上去卸货,余诺安瞥了瞥工人迅速的动作,朝驾驶位的人打了个眼色,这人就赶紧下了车招呼着货仓里的人下来装货,余诺安也下了车,她必须确认这批货的真实性。
手下接过工人搬运放下的大箱子,几个人一起抬着送到货车的货仓里,余诺安表面上是在督促,看着一波波人又返了回去接另一份货,这才扒上货车仓里,微微把纸箱用小刀划破一口,小刀切入较深,把包裹着本来货物的包装也给划破了,伸手抹了抹裸露出来的货品,确实是粉末状。
“崔sir,诺安姐检查过了。”得到余诺安传递出来的消息,罗子舟给了崔天冬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批货就是du品,崔天冬的心里顿时澎湃起来,两人的车一直停在入港口的不远处。
崔天冬收起望远镜,把目光从港口上排列的货轮身上收了回来,已经确定了货物的性质,抓捕即将开始,也即将结束,拿起对讲机:
“特别行动对准备待命,目标蓝色小型货车,车牌号江A5638L。”
浦海大桥头的赵榕受到崔天冬的命令,这也赶紧回答着:
“特别行动队收到。”
紧接着就各个单位地通知了下去,全体待命,气氛格外紧张,但是他们的表情又是尽量让人看着尽量放松。
看着货被一一装上了货车,中间环节几乎一点都不差,风久大厦的经理胡君德自然而然也是全程小心翼翼地看守着,每次凌界来接货的人都不一样,可是没有一次是派女人来的,这次看到一个女人带着手下来,这才留心多看了几眼,瞥了瞥在车外的余诺安,又看着她上了车,这才有点拖拉地把目光收了回来,又忍不住去看。
一边的工人看着经理忽然这样,多嘴问到:“经理,你看什么呢?”
胡君德的目光这才一缩,旋即低下头想了想回答着: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人。”
大概六年之前,他还是货车司机的时候撞倒过一个女人,那时候女人满脸带血,没想到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觉得来接货的那个女人格外像……像被他撞倒过的那个姑娘,如果真的是她,她还活着,真是万幸。
“什么人啊,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工人看着胡君德眼里的情绪,不禁提议到,胡君德慢慢摇了摇头,申霆早就交待过自己,能尽量避免和接货的人接触就不要太接触这些人,为的也是怕引火烧身。
“不用了,下一班货轮快要进港了,我去安排一下,你去忙吧。”
说着就迅速转身离开,工人耸了耸肩也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蓝色的货车又慢慢发动开出了风久码头。
“安姐,把风那边一切正常。”
余诺安听着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微微一瞥车窗之外,开车的人这才也看了余诺安一眼,似乎在等着她说什么,驶过第一个岔口,见余诺安依然没有说话,又怕断然开口问她被泼冷水,这才手有些微抖着打了方向,驶进了岔道里面。
发觉到货车脱离了主干道,余诺安瞪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拽起开车人的衣领:
“我让你打方向了么?”
语气十分不满,开车人边稳主车盘,这才空出回答的时间,被余诺安揪着领子,他还真没想过,于是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
“安……安姐,你听我说,是……是老板让我走这条道的……”
余诺安的表情立马一变,揪住领口的手却微微一松:
“老板和你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手下这才敛了敛气赶紧解释着:
“老板说……接完货就不从浦海大桥回去了,他让我直接走浦海大桥边的第二个岔路,他……他还说……”
听着他越说越结巴,余诺安直勾勾盯着他,手下咽了咽口水:
“老板还说如果你没有开口提醒我,也不让我开口问你确认路线,让我直接往岔道开就行……我……我还以为你知道老板的安排呢……”
越说眼睛和眉毛就皱到了一起,高了半天余诺安还不知道老板在返路上的改变,现在惨的就变成了自己,一边是安姐,一边是老板,两边比起来,还是老板的话要更重要些,他这才没有问余诺安就把车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