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安死命挣扎着，腥味的血入到她嘴里，反含住申恺言的唇瓣，用力一咬，申恺言吃痛从她身上离开，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巴掌。
“啪”一掌打在他的脸上，申恺言撇头向她一扫，勾引丁洛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反抗？还是她也对丁洛有意思？
拇指覆在自己被咬出血的下唇上，抬手看见上面的血，申恺言盯住她同样流血的唇，自嘲一样笑了出来。
“余诺安，你那个小警察生死未卜，现在就想攀上丁洛当靠山？哼，别忘了乐园福利院，还有一个小孩。”
申恺言满语充满威胁，看着她一直擦着自己的唇，仿佛亲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反复擦拭着，听到他说福利院，猛然一个抬头。
他在说琮琮？嘴抿成一线，定定看着申恺言，气的说不出话来，申恺言一笑：“那个小孩，是你的孩子？居然这么心狠，送他去福利院，余诺安，你可真忍心啊，还是说，你是未婚生子，没有能力养他？”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丁洛知道这些吗，他知道你的过去吗？”
余诺安恨不得将牙咬碎，愤恨地看着他，如果她现在顶嘴，说不定又会惹怒他，他知道崔涟辰，知道琮琮，说明他事先已经调查过她，她现在就像被暴露在他眼前的一件物品，什么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申恺言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闭上眼吸了吸气，她选择用沉默来面对一切，他就非要让她开口。
“你不说话，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派人把那个给孩子领养？”
“不要！”
余诺安突然向他跪下趴着过来，拉住他的裤脚：“申总，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对琮琮下手，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有气就对我撒吧，不要动他。”
余诺安低着头伏在他脚下，声音哽咽，这个女人身上，除了还有对孩子的母爱，好像也没有其他优点了，蹲了下来，食指挑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你咬了我，还想让我放过其他人？”
疑惑着问她，其实自己心知肚明，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想要她对自己服软，让她认清，她是他的女佣，她欠他很多钱，还也还不清。
抬起脚又被余诺安拽住：“别走！”余诺安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申恺言，眼里尽是泪花，缓缓起身，将双手绕到身后把后背的拉链一点点拉了下来，看了眼申恺言没有走，余诺安抿着嘴，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
申恺言凝视着她后面的墙壁上的钟，时间仿佛凝固起来，停在这一刻，她脱下女佣裙子，裙子滑落在地上，搭在他的鞋上，那么轻柔。
看着她姣好的身材，有那么一丝血气上涌，平坦紧致的小腹和匀称的腿，该长肉的地方都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眼光突然从时钟上转到她身上。
没有几秒又迅速离开，盯着别处，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就像经常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样，他很想正常面对。
余诺安已经完全不要尊严了，在申恺言之下，她的尊严根本一文不值，看着一脸冷漠的申恺言，余诺安定了定心，闭上眼睛把他抱住。
没有回抱，申恺言愣了愣，看着把自己硬生生抱住的女人，露出的肌肤隔着衣服传递到他身上的热度，依旧没有回应，余诺安垂着眼，皱着脸又将手绕到双排扣上，准备解开唯一的阻隔。
会客厅的门还没有关上，从远及近有依稀的说话声而来，申恺言突然主动将她整个人抱住倾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佣人瞥见会客厅的门微开着，偷偷一看就见沙发上两个人在缠绵，赶紧识相把门好好关上，匆忙着离开。
申恺言双手撑在她耳朵两边，静静盯着她的脸，随意看了眼她自己解开的内衣，又将她拉了起来，余诺安紧紧捂住松掉的内衣，紧张又害怕。
申恺言别过脸，她怔怔看着他不再有所动作，似乎特别心烦，捡起地上黑白相间的裙子砸到她手里，还不忘奚落她一番。
“女人要都是像你这么不要脸，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爱情？穿上它，赶紧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最后几句话都是压着声音从嗓子里吼出来，余诺安抱着裙子，浑身发抖，刚刚他对她的暴行，不就是为了让她自己主动献身吗，现在又全成了她不要脸，是啊，她余诺安就是不要脸，连尊严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要别人尊重？
咬着出血的唇，动也不动，申恺言看着她的样子就一阵心烦恼火，她不走，那他走，走路带风一样的离开会客厅，把门重重砸上，声音吓得她浑身一振，最后流下了在眼眶里等待多时的眼泪。
她不配喜欢崔涟辰，更不配做他的妻子，做琮琮的妈妈，一切关于美好的事，都与她无关，她只配永远活在黑暗里，和恶魔为伍。
跪坐在地上，掩脸哭了起来，泪水从指缝中溢出，无法抑制。
申恺言靠在墙上，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哭声，又懊恼闭上眼睛，捶着硬邦邦的墙面，他很生气，但是她偏以这样的方式企图让他开心，这样的方式不就是他所想要的吗，为什么她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他所有的兴致在一刻间都没有了？
嘴唇上被咬出的伤口还隐隐做痛，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离开空荡荡的走廊，门咯吱一响，余诺安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
“你看清楚了？能确定是申总吗？”
佣人点点头：“刚刚路过会客厅，就看见申总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佣人支支吾吾起来，李管家又问她：“那个女人是谁？”
佣人低下头，想起地上的女佣衣服：“是，是主厅的女佣，我很确定。”
李管家一个抬头，心情有些复杂，主厅的女佣那么多，要能和申恺言扯上关系的，就是那个叫余诺安的女人了。